何清蓮一晚上都沒睡得怎麼踏實,因為,老是能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
果然,年輕人身體真好。
而且,張柒夜居然還能凌晨大早起床去練武功,真是精力旺盛啊!
不練不行啊,做夢太累太高強度了,早上起床,得好好打一打形意鑽拳。
鑽拳屬水,為形意拳當中強壯腎臟的專用拳法。
以前的張柒夜,練得最多的是劈拳,因為劈拳為形意母拳,形意門的任何拳法,都是由劈拳入門。
但現在,天天練鑽拳……
晚上鑽,白天也鑽,不容易。
練完拳回到家裡來,剛在沙發上坐下,何清蓮就往他旁邊一坐,抬腳放到了他的腿邊來。
「幹嘛?」
「沒看我穿黑絲了啊,按呀!」
「神經病。」
張柒夜面無表情,一腳踹開何清蓮的腿,宛如高冷男神。
何清蓮嘴角抽了抽,說道:「你不是幫喻雪琪按得很起勁嗎?」
喻雪琪神出鬼沒,淡淡道:「你又不是柒夜哥哥的好朋友,我才是他的好朋友,他只幫好朋友按!」
一邊說著,她一邊噠噠噠跑過來,把雙足擱到張柒夜的腿上。
「柒夜哥哥,捏捏。」喻雪琪嚶嚶嚶地說道。
「哦。」張柒夜捏著她的玉足就按摩了起來。
何清蓮牙根痒痒了,吃瓜雖然爽,但這對狗男女太過道貌岸然,總是讓人看著看著就肝火旺盛起來。
喻雪琪享受地眯著眼睛,說道:「今天我和舅舅都要去工廠看看,你要一塊兒去嗎?」
張柒夜問道:「工廠這就建好了?」
喻雪琪道:「沒,正在建設中,所以需要經常過去視察和監督。舅舅跟你一樣,喜歡當甩手掌柜,今天難得要和我一同過去!」
張柒夜道:「算了,生意上的事情,你們自己辦好就是了,我有別的事情。」
喻雪琪說道:「清蓮,回頭你讓叔叔和阿姨準備點錢,我空個項目出來拉你們投資,一塊兒賺點錢。」
何清蓮點了點頭,道:「好,得虧你還有點良心啊!」
兩人關係本來就很好,再加上何清蓮幫她出主意鞏固友情,這就讓她更喜歡何清蓮了。
「我本來就是個很有良心的人。」喻雪琪一臉認真地說道。
「呵呵……」何清蓮只是冷笑。
以前,喻雪琪時不時就約朋友們一塊兒去打高爾夫、騎馬、攀岩、游泳、派對什麼的,現在,不主動找她,連人影都看不到的。
就這,還好意思說良心?!
臭道士也不見得就帥到哪裡去,怎麼就讓喻雪琪見色忘友了?
何清蓮搞不懂。
等到臨出門的時候,喻雪琪神秘兮兮地把張柒夜叫到一邊去。
何清蓮等了五六分鐘,他們才現身。
定睛一看,喻雪琪的嘴唇略微紅腫,俏臉也是紅潤潤的,讓她立刻便知道這兩人做壞事去了。
「親嘴去了啊?」何清蓮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問道。
「友情之吻罷了,互相傳遞一下友情之力,能讓每一天都過得更加順利。」喻雪琪說道。
「那還要躲著?」何清蓮不屑。
「憑什麼讓你看啊,除非你給錢。」喻雪琪笑著說道。
張柒夜咂了咂嘴,滿嘴都是好朋友的香甜味道,覺得心情都一下好了六倍。
為什麼是六倍?當然是因為做夢的時候是九倍嘍!
喻雪琪帶著何清蓮一塊兒走的,路上,何清蓮就一個勁摸她的腿。
「你變態是吧?老摸我做什麼?」喻雪琪皺眉道。
「我看看到底有多好摸,能摸起球來!」何清蓮反而來勁了,鹹豬手一個勁瘋狂上下運動著。
喻雪琪哭笑不得,除了痒痒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果然,只有好朋友之間的撫摸才能讓她感受到別樣的感覺。
張柒夜接到了柳倩櫻打來的電話,後者簡明扼要地說道:「看報導!」
張柒夜拿出手機來看了報導,是柳倩櫻捉刀的文章,還是關於江心顏的,裡面還帶了點專訪性質的提問與解答,毫無疑問,都是比較正能量的。
而且,也開始提及江心顏遭遇打壓,這麼有能力的一位探長偏偏因為不媚上而被安排去守水庫。
柳倩櫻的名聲本來就大,關注者很多,再加上此次報導江心顏的事情也有關注度,所以,這篇文章立刻就火了起來。
「柳記者你這是把臨川警署乃至整個天南警視廳都架在火上烤了啊,這下,那些領導怕是要恨死你和江心顏了。」張柒夜發去信息。
「不遭人妒是庸才!而且,想要轟動的效果,就必須這麼寫,多說實話,才能引起人民群眾的共情。」柳倩櫻的態度很淡定,「反正,警視廳本來就恨我,再恨也沒關係。」
柳倩櫻自己去調查那些黑心作坊、黑心礦場,不經官方批准就直接曝光出來,引起過不小的輿論轟動,老爺們當然對她恨之入骨。
多半都認為這女人愛多管閒事,專門壞他們的事,害得他們四處救火。
果然,張柒夜下一刻就接到了丁勤打來的電話。
「我說張道長,要不要寫這麼猛的文章啊!我們現在,頭很大啊,帝都的特派員也特意給我們開了個會,給我們噴得狗血淋頭的。」丁勤開口就訴苦起來。
「讓高先生出面嘍,帝都特派員再牛逼,這也是高先生的地盤嘛!」張柒夜說道。
丁勤道:「哪有這麼簡單啊?高先生要真跟人較勁起來的話,到時候被安一個獨斷專橫的帽子,那也挺頭疼的。」
張柒夜一想,覺得這倒也是。
「而且,這位特派員現在上綱上線了,說是江心顏無組織、無紀律,她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警視廳的形象,要將她開除。」丁勤語氣一沉,說道。
「我承認柳記者這篇文章下料有點猛,但他這麼做,就有點過分了吧?」張柒夜眉頭一挑。
「人畢竟是向著金雲聰的,抓住機會,還不往死里整?」丁勤冷笑一聲,說道。
張柒夜眯著眼睛,冷笑了起來,道:「他要作死,那就送他一程好了!你直接去跟他頂牛,讓他下不來台,今天就把江心顏開了。」
丁勤抽了口涼氣,問道:「這麼玩?是不是太冒險了!」
張柒夜卻是嘆道:「丁廳總你身居高位太久,不知民間疾苦,如今戾氣之重。按我說的做吧,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咱們詳談一下!」
丁勤沉吟片刻,道:「好,那我這就回去跟他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