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在一旁抽菸,襯衣敞開,臉色看不出喜怒,可面對王丹的尖叫陳榮看起來非常的平靜。
哪怕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好像也不急。
至於王丹說的強姦?他更是冷笑一聲:
「東西你拿給我的,到底是你強姦我,還是我強姦你,丹妹子,要不咱們去公安局說道說道。」
就這麼一番奇葩話可王丹卻意外的住口了。
「我要告我爸爸去。」
王丹胡亂套上外套就跑了。
於知夏他們躲在了角落沒有被人看到,但大家心裡都後怕不已。
「也算是錯有錯著。
這麼多人看著,沒有了清白她自然不能嫁給你了。
只是你這同事也不是個好東西。」
紀凌錚出去了一會兒等回來的時候就將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陳榮和王丹家以前是鄰居,比她大五歲從小就認識。
還有一點,陳榮剛離婚,因為他的前妻給他生了兩個女兒,如今兩個女兒歸他前妻。」
又是一個因為重男輕女而離婚的。
有意思了。
王丹遇到這樣的男人將來才熱鬧呢。
「他們青梅竹馬匹配的很,只是明天上班陳榮他……」
「你放心,他估計還得感謝你,但這個人以後敬而遠之。
你未來老丈人那邊你可以提一嘴。」
紀凌錚提醒了小強這事兒才算完。
回去後,於三叔和於三嬸親自上門感激於知夏兩口子。
「若非你提點,小強必定遭了。
那個王丹簡直就是個賤人。
這些戲文里才有的下三濫招數她居然用在我兒子上。
要不是她是燙手山芋咱們得離的遠遠的,我非上門撕爛她!」
於三嬸氣的很。
這事兒誰聽到誰生氣。
「這公安局也有這種敗類。
要不是沒證據真該去告他,把他身上那身綠皮給搞脫了!」
氣憤歸氣憤,可如此一來徹底和王丹井水不犯河水那就更好。
第二天上班陳榮沒來,但他的事兒卻傳得人盡皆知。
說喝多了和一姑娘酒後亂性。
也有說兩人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可不管哪一種說法都和小強沒關係,他聽紀凌錚的建議一大早就和老領導提了這事兒。
肖濤有些後怕,但陳榮這個人必然是留不住了。
「這事兒我知道了,周末你帶著你爸媽一起上門吧,我也算看著你這孩子成長,咱們也不來虛的,直接點。」
「好!」
只是讓於知夏沒想到的是,紀凌錚居然提出親自陪著三叔三嬸上門提親。
軍長親自作保這可是好大的面子。
可把於三嬸和三叔高興壞了。
再加上於大海,一家子浩浩蕩蕩的去提親了。
婚事當場就定了下來。
紀凌錚和於大海喝的醉醺醺回來。
於知夏他們是沒去的,但看得出兩人也是真高興。
「下個月初八好日子,就那日結婚!
婚宴開八桌,請公安局的食堂老師傅親自做席。
彩禮28塊!」
多少?
「彩禮只要28?」
「嗯,女方說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儘量在城裡買套房子,因為兩人的工作都在城裡。
肖莉在縣城小學上班也方便。」
這省下的彩禮再添一些給小兩口買一間小房子足夠了。
小強挺高興的,於三嬸也高興,因為這女方家沒有因為家庭條件好就獅子大開口,反而方方面面為他們小兩口考慮。
人家說了,陪嫁全屋家具再加一台縫紉機和自行車。
這麼大的手筆,絕對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婚事了。
當然有酸話說小強入贅的,因為女方條件這麼好。
可小強卻樂呵的很:
「有些人入贅都找不到這麼好的,由著他們說唄。」
隨著小強的婚事一定。
王丹的婚事也定了。
小強的婚事在初八,他們有意思了選在初六。
大強兩口子也從農場趕回來幫忙了,大強媳婦的肚子六個多月了,胎相挺穩的,於知夏給把過脈又是一個兒子。
至於送禮,於知夏倒是犯了難。
「爸媽,這禮怎麼送啊?」
「你大強哥當初結婚咱們隨禮20,那是明面上的,但是呢另外給你大強哥送了一輛自行車。
你大軍哥呢除了明面上的20塊錢,咱們還借給他們50塊錢沒讓他們還,你爸爸還幫他們找了房子。
所以送小強的話,就明面上20,私下再送點什麼吧。」
「那就一人一塊手錶吧,都是有工作的人,戴表合適。」
那行。
於知秋剛好放寒假回來正好參加小強的婚禮。
而胡家一家子也提前一天來到了老泉村。
胡一筒一進村就嚷嚷著找於知夏。
等於知夏下班回來半道就看到來迎接她的未來小徒弟。
「師傅!」
「我還沒收你呢。」
胡一筒14歲了,又高了一截。
胡一筒笑道:
「那您快考我,那書我都看完了。」
這麼快?
「等你大強哥的婚事結束我就考你,你確定都看完了?」
「都看了一遍,能記住一半。」
還算老實。
但於知夏也的確想考考這孩子的進度。
回去的路上於知夏還耐心的給胡一筒講解一些他看不懂的內容。
回到家,胡家三房也就是胡一筒的媽媽提著一籃子雞蛋和兩隻野雞一條豬腿等著於知夏呢。
「知夏,這是嬸兒的一點心意,你可千萬別推辭,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禮若不收,就是嫌棄嬸兒了,嬸兒如今只能拿出來這些,但嬸兒……」
「嬸兒,您說什麼呢,您這禮可厚重的很,我收,我一定收!」
於知夏一定會收。
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收了禮人家才會放心,才會安心。
不然成天感覺欠人東西,那可就過不安生了。
而且胡三嬸說話雖然有些磕巴,但都聽得懂,能恢復到這樣的程度是真不錯了。
胡三叔在一旁憨笑也不怎麼說話,但他的眼光不時落在胡三嬸身上。
胡一筒的姐姐則在一旁和小老四聊著天,兩人年紀相仿也能聊得來。
寒暄了一番就一起去三房家吃飯了。
半路上小老四拉著蔣春花和於知夏於知秋嘀咕她打聽來的八卦。
「那個董嬌的孩子是她死去男人的堂哥的。
胡三叔根本就沒碰過她。
他們說孩子是不是親生的可以去公安局檢驗,那董嬌什麼都招了。
如今又去禍害她前頭男人堂哥一家了。
鬧的烏煙瘴氣的,但是那堂哥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把董嬌打的可慘了。
董嬌的親兒子親眼看著這鬧劇,他爸一死家裡家外全靠他堂叔照顧,可是董嬌卻禍害人一家子,那孩子看平日疼愛自己的唐嬸又哭又罵他們,小娃兒哪裡懂啊?就生氣的推了董嬌一把,她肚裡孩子當時就沒保住,她本來靠著那孩子緩刑呢,結果被抓起來了。
親兒子推她導致孩子沒保住,她哭都找不到哭的。」
這可真是夠唏噓的。
但胡家三房差點因為這個女人妻離子散。
還好能破鏡重圓。
這事兒就是個插曲。
可對於胡家來說於知夏絕對是大恩人。
於知夏沒法喝,可紀凌錚那酒喝的是夠夠的,那能怎麼辦?受著唄,媳婦兒的榮耀,必須雙手捧著,受著!
第二天,敲鑼打鼓,迎親了。
可沒想到中午開席,王丹兩口子居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