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自己殺人你們會過來嗎?」
什麼意思?
騙他們?
「你騙我們?」
「也不是騙你們,你們可別說偏題了,你們抓我是因為我傷人。
我一個大夫,我能傷什麼人啊?我救人還差不多,比如我現在就能救你們。
算了,反正那副所長也沒在,我先幫你們看看?
特別是你,30大幾了吧,一個娃兒都沒有也是可憐。」
那人真心動了,是呢,他30多了,這些年也沒少在媳婦身上折騰,都換了兩個婆娘了,結果就是沒娃生出來。
他都不知道說啥才好了,動靜也不小啊。
「果然是天賦異稟呢,天生就比別人腎氣足加上後天還補過頭了,但這腎氣太足了反而……想要生娃兒?難!」
「別啊,神醫啊,我家三代單傳絕不能斷到我手裡啊。」
於知夏搖了搖頭:
「你這身體不至於這樣,這些年折騰得過了而且你一定吃了補藥,以前也不是真沒法生育,你只想要兒子?」
「嗯,我只想要兒子。」
「那不可能,你該不會是有女兒但是沒要吧?」
那人心虛地低頭,是的,第一個妻子給他生了一個丫頭片子,可是那時候年輕他不稀罕,又折騰幾年前頭那媳婦一直沒生他就嫌棄上了,後來又在老娘的摻和下把人丟棄在了鄉下。
反正也沒扯證,他又娶了個城裡的老婆,折騰了幾年還是沒孩子不說,福薄還得病死了,如今這是第三個老婆了,也結婚三年了可還是沒動靜,能不急麼?不急才怪。
「那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那些藥不是什麼好的,如今瞧著是不錯,可後面不出三年你呀男人雄風再也別想要了。」
那人嚇得瑟瑟發抖,可別啊,他真想要兒子呢。
「你呢要是聽我的,你那補藥就斷了吧,別吃了。
然後把你姑娘好好養著,將來還能有個給你端茶倒水的。
想要兒子?沒指望了。」
「你別危言聳聽,你騙我的,騙我的。」
「騙你?哼,你去省醫院看看,現在就去,我在這裡又不走,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我但凡有一句謊話,我坐在這裡隨你處置,趕緊去。」
車所長覺得自己這下屬還是挺慘的,雖然有些羨慕一夜七次,但還不到40就不能了也是可憐。
「去吧,給你休假。」
「謝謝所長。」
那人嗖的一下就跑了。
這下就剩下車所長和另外一個陽痿的了。
「偉哥,到你了。」
什麼偉哥?什麼偉哥,這女人會不會說話?
不情不願的。
於知夏就笑了:
「你有孩子,孩子還不少對吧?」
「對,所以我沒陽痿!」
「行行行,你沒陽痿,你就是還沒進屋呢就繳械投降了。
也幸虧你媳婦娶的好,易孕體質,不然你和剛才那哥們兒也差不多。
如今給你生娃還能不嫌棄你的媳婦,你可要抓緊了哦,不然真跑了可沒地兒找去。」
真特麼神了,是看著他們兩口子行房了不成?
他真的每次到口子就不行了,就是吃了藥進去也不過一分鐘就得完事兒。
媳婦雖然抱怨可是也忍了,後來媳婦接二連三生了三個丫頭一個兒子,四個孩子,他不知道為啥就覺得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沒堅持多久,那些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吧?
這樣的懷疑下,他這些年在外頭吃喝拉撒也很少過問家裡。
這會兒這般……
於知夏洞若觀火,冷笑:
「懷疑媳婦對吧?畢竟你這秒哥怎麼能有孩子呢?
我說偉哥啊,這秒射呢不代表就沒有,剛才那哥們兒就是弄再久都不可能有。
所以我說你們是臥龍雛鳳。
你媳婦娶得好,和你絕配。
給你生兒育女的你還是上點心吧。
真要懷疑你媳婦你就是喪良心了。」
那人訕訕的一時間也沒說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不知道想什麼。
解決了這兩個,於知夏才看著車所長。
「到您了,您這病呢去醫院躺著吧,真的,再晚一天你就早一天躺下。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去一趟醫院就曉得。」
車所長咬了咬牙看著於知夏:
「你不是於知秋?」
對嘛。
「這下我相信你能當上所長了。
我這樣子也不像於知秋啊。」
「把她放了,不是於知秋還抓什麼人啊。」
「不行,我不能走,我都被抓進來了我得等到沉冤得雪。」
車所長深深的看了這個女同志一樣,這人絕非簡單人,把他騙過來又把兩個幫手忽悠著,她要做什麼?
他當年也是從部隊退下來的,沒得病之前他也是驍勇善戰想要當一名好警察為人民服務的。
只是如今身體越來越不好,上頭看著他昔日戰功的份上這才保留了他所長的位置。
實際上他早就被架空了,加上于謙家裡有關係,當上所長是早晚的事兒。
可他不甘心啊。
他這一不甘心,那他就不能如了于謙的意!
「這位同志,你想做什麼?我有什麼可以配合你,幫到你的。」
對嘛,這才是一個所長該有的覺悟。
「要是來得及治療車所長以後多注意身體,在這崗位上到退休也不是不可以。」
車所長的神色果然鬆動了。
「陳明,給你放半天假回去陪陪媳婦吧。」
陳明就是那個偉哥。
他聽到所長放假還真沒猶豫的出門了,這些年他怎麼虧待老婆和孩子的就如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里過了一次,越想越害怕。
最大的女兒13歲,最小的兒子都已經5歲了,成天被他罵小雜種,他突然就覺得瘮得慌。
如今回去彌補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這下屋裡就只剩下於知夏和車所長了。
「女同志,剛才我說的話不對,你看我需要怎麼配合你才好?」
於知夏笑了,非常滿意這態度。
配合啊?
「我和車所長一見如故,既然如此,那我便送車所長一份禮吧。」
兩人在裡面說什麼沒人知道。
只曉得車所長打開審訊室大門的時候對著外頭的人大發雷霆。
「于謙在哪裡?他是怎麼辦事兒的?來人,去把傷者帶過來,此案我要親自審理!」
辦公室的人面面相覷。
車所長和於所長兩人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
而且車所長不管事兒這麼久了,這是要做什麼?
「所長,傷者是於所長的親戚,這事兒您可能不知道,那人傷了人好像還誣陷於所長的侄子耍流氓呢。」
「這是派出所,不是于謙的一言堂,哦,因為是他的親戚所以讓你們抓人就抓人?
你們沒腦子的嗎?
我還是這派出所的所長,輪不到于謙指手畫腳。
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來人,去將那個傷者帶回來錄口供。
傷了手可沒傷嘴巴,沒傷腿。
立刻馬上帶來!」
車所長發了威。
派出所的人真被嚇了一跳,當即就準備去接人過來。
可偏偏于謙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就和車所長對上了。
「外頭就聽到咱們所長生氣了,車所長這案子已經辦好了只等你簽字了,傷人罪成立只要簽字畫押就行,然後移交上去。
這種小事兒就不勞煩你費心了,你只需要一會兒蓋章就行了。」
于謙的囂張讓車所長暗恨不已。
之前這樣就算了,現在這麼大的把柄在手,車所長不弄死于謙他就不姓車。
「此案另有隱情,絕不可隨意處置。」
于謙不到40歲正是拼搏的時候,加上這幾年這老車發福嚴重上頭交代的事兒也做不好,他早就能取而代之了。
現在能喊他一聲所長是給面子,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此案已經了結,立刻送進去讓她簽字畫押。」
「不許送。」
「送!」
兩人一對上,辦公室其他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亂來。
最後還是于謙更強勢,讓人當著車所長親自帶著東西進了審訊室。
「于謙,你太囂張了,這是冤案,冤案。」
「冤案?哼,在我手上從來沒有冤案!」
說完,于謙一臉無所謂的驕傲的走進了審訊室。
而車所長在深深看了一眼這派出所後走出了大門。
非要往槍桿子上碰?這麼找死不成全他可就對不起他了。
于謙,走著瞧!
另一邊,審訊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