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的惡臭瞬間傳遍滿院子。
就連打撈於小強起來的大強和大軍兩人也沒能倖免。
這可真是稀罕了。
咋的?偷情偷到掉茅廁了?
「喲,這是知道被人發現了,所以跳茅坑自保?」
該死的於二嬸!
誰知道紀凌錚卻突然出聲:
「我可沒見過誰偷情選在茅廁的,今天婚宴主家只有這一個茅廁,來往這麼多人,他們是瘋了還是神經病?要在茅廁偷情?」
是的,這才是關鍵。
那茅廁多臭?來來往往多少人?瘋了嗎?在這裡落人口實?
「對呢,瘋了差不多跑到這裡偷情。」
「那為啥兩人這個樣子,女方還衣衫不整?」
既然都讓紀凌錚做主,紀凌錚只能問著:
「小強,到底怎麼回事?」
「我都要冤死了,我好好的上個廁所這女人見到我就衝過來不說還脫了衣服要抱我,我是屬於我老婆的,我可不敢在今天惹出麻煩事兒。
可她不干啊,她要強迫我,我只能跳了茅坑自證清白!」
想過許多理由,卻沒想過小強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跳了茅坑?
鬨笑的,憋笑的,就連於家自己人都忍不住想笑。
新娘的神色也瞬間緩和,就連肖所長也是鬆了一口氣。
為了保住清白跳糞坑,實在是……實在是……真特麼是個實在娃啊!
可王所長不干啊。
這要是傳出去王丹丟臉是小事他的臉可丟盡了。
他還盼著王丹給他逆風翻盤呢。
結果是霸王硬上弓不成逼著男人跳糞坑?
「這怎麼可能呢?我姑娘結婚了怎麼可能去強迫你,就是編個理由也不是這樣的啊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王所長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副受氣包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他面對紀凌釗委屈的很,但看向自己的女兒眼神又變得危險又凌厲。
結果王丹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直哭,沒有聲音的哭。
這會兒王所和陳榮兩人同時拉著她要她說實話。
王丹仿佛瘋了一眼衝過去也不嫌棄於小強臭,大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寧願跳糞坑也不願意碰我?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她?你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
行了,一句話給自己蓋棺定論。
事實如何誰都清楚了。
王所長那臉色簡直黑得嚇人,同樣黑得嚇人的還有王丹的新婚丈夫。
而於小強看著王丹這副瘋癲的樣子,嫌棄的錯開眼只看向自己的小媳婦:
「因為茅廁比你乾淨!」
這八個字把王丹最後的偽裝全部撕開。
她尖叫了一聲轉身跑了……
陳榮也沒臉再呆下去了,他的新婚妻子自薦枕席給別的男人偏偏別的男人還嫌棄她寧願跳糞坑都不碰她。
王丹沒臉,他更沒臉,他甚至都能預測到明天到了單位會被人如何笑話。
他的前途毀了,因為那個該死的賤人毀掉了。
陳榮也跑了。
最後王所長也待不住了。
只是他要走可於三叔他們卻道:
「以後我們於家和于丹你們家就不要再來往了,你們也別往我們家走動免得尷尬。」
于丹那叫一個燙臉,雖然今天這事兒王丹丟人,可她和她媽絕對是煽風點火了的。
她怎麼會知道王丹這麼不中用。
可不來往?也太過分了吧?
於二嬸就跳出來了。
「三弟,你什麼意思?我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再說了今天這齣本來就讓人誤會,我們也誤會了而已。」
而已?
於三叔冷笑了一聲看著於二叔:
「二哥,你這縮頭烏龜當的可真是讓三弟都佩服,今日婚宴繼續,免費請諸位看了一場熱鬧,還請諸位繼續高興。
讓娃兒們去洗漱一下,咱們該吃吃,該喝喝。
我兒好樣的,沒有丟了我於家的臉。」
於三叔這突然的開口讓於家二房摸不準頭腦。
但於大海卻看向於三叔露出一絲詫異。
早該如此了。
「對,大伙兒繼續吃酒吧,其他的事兒就是個插曲。
不相干的人就趕緊走吧,我們家和你們不熟!」
一錘定音。
于丹兩口子再也待不下去。
至于于二叔被罵縮頭烏龜,他倒是也想走。
結果,於三叔卻道:
「二哥也要走?你這是要將烏龜的帽子蓋嚴實了?」
於二叔自然不走了甚至還帶了兩分火氣:
「娘們兒家的事兒我哪裡能插手?這自古不就是如此。」
「好,那你就爺們兒的留下來吃頓飯吧,吃完飯我們再說。」
於知夏敏銳的察覺這吃完飯於家怕是要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宴席繼續,可大強,小強,大軍三人卻必須去洗澡了。
這大冬天的熱水都不夠燒的,三人就是洗了再多次那一靠近就是撲鼻的臭味兒。
新娘子倒是不嫌棄親自給於小強燒水,兩人眼神都在拉絲,雖然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個字,可是那份情義卻更濃更濃了。
小老四回到座位還在感慨:
「我小強哥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開創先河,絕對的開創先河。
本來還以為會對新娘做什麼呢,結果……
嘖嘖嘖,牛,牛!」
的確牛。
就連於知夏也沒想到小強會想到這麼個招數。
你說他笨呢,可這一跳誰不說他正直忠貞?在女方家的地位絕對能爬上頂峰,這種維護自身的好女婿誰不稀罕?
關鍵是什麼?他是公安啊,最最在乎的就是自身正啊。
這為了不被人纏上寧願跳糞坑都不沾花惹草,這絕對能成為他將來前途上最重要的一筆!
婚宴順利進行。
吃完飯,送走了客人,於家人全部坐在了堂屋。
於三叔開口就道:
「從此,我們三房和二房恩斷義絕,除了大軍那一支外,其他人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也不用再來往了,這兄弟情義就此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