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雲一場PK,兩場商演,總出場費200萬左右。
這是寧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敲定好的事宜。
如果現在取消演出,那寧彩自己就必須賠付違約金,甚至還面臨糾紛。
以後,誰還敢找自家公司商演啊!
如果說兩家商演還能夠協商的話,那麼《誰是唱將》PK,完全沒辦法臨時換人。
名單早就報給了主辦方,臨時換人,會遭遇網友和粉絲的無端謾罵。
好,如果說這些都能夠承受。
那麼臨時缺席或者換人,主辦方肯定會有意見。
去參賽的公司,肯定都希望自家的歌手能夠拿到名次。
寧彩也早就為這次比賽準備了很久很久,將公司的兩個頂流都報上去參賽了,就為了在大賽上拿到一個好名次。
現在柳茹雲跑了,去哪臨時找人?
所以寧彩很不開心,一雙桃花眼非常冷漠的盯著沈閒。
她的容貌絲毫輸于于l柳茹雲和周挽。
今天的她穿著黑色長款連衣裙,烏黑秀髮垂腰,一米六八的黃金身高,讓她的身段非常的窈窕,凹凸起伏。
瓜子臉,五官非常的精緻,氣質卓然,如同畫卷中走出的精靈。
只是,她的氣質無比的冷,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
一雙美眸中,閃爍著冷光,就那麼盯著沈閒。
非常的有壓迫感。
「柳茹雲跳槽了,我答應過的行程怎麼辦?」
「或者,你賠我八千萬!」
她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都沒有什麼波動。
沈閒聞言,笑了笑,依舊很溫和,走到了寧彩的身前,拿過了她那秀氣的水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然後又放在了寧彩的身前:「先吃點東西,再喝點水。」
寧彩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籠包和水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皺著眉頭盯著沈閒。
「柳茹雲的離開,我是沒有想到的,打亂了你的計劃,這個我向你道歉。」
「但我不是替她道歉,我是替我自己。」
「畢竟你當時簽的,是我的個人音樂工作室,而不是她這個人。」
「只能說,我沒有管好柳茹雲,算我眼瞎。」
沈閒笑著開口,臉上的笑容依舊很和煦,語氣也很平靜,像是僅僅在訴說工作上的事情,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寧彩神色清冷,語氣有些凌厲:「你就說,這事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
沈閒倒是有很多解決的辦法,但賠償八千萬是最蠢的。
「沈閒,你很蠢。」寧彩有些譏諷的看著沈閒。
沈閒一怔。
怎麼好端端的說起了自己很蠢這事?
寧彩道:「當時你以個人工作室的名義簽約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你要小心柳茹雲。」
「我當時就說,如果有天你江郎才盡,或者柳茹雲離你而去,受損的是你自己!」
「你看,我一語成讖!」
沈閒笑了笑:「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後悔我的任何抉擇,如果事與願違,那就證明我眼光不夠或者能力有限。」
寧彩擺擺手:「我不跟你掰扯這些,你就說該怎麼辦?」
沈閒想了想,道:「離《誰是唱將》比賽還有十五天,我再去找一個藝人,讓他去參賽,且我保證他能夠拿到名次!」
「如果拿不到一個好的名次,我賠償八千萬!」
寧彩眯起了眼睛,盯著沈閒:「你確定?」
柳茹雲可是一線歌手,雖然她三年來沒有再出爆款,但實力不是蓋的!
離比賽只剩十五天,沈閒哪來的底氣?
沈閒點點頭:「確定!」
寧彩盯著沈閒許久,最後才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說我惡毒。」
「寧總言重了,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你說過你,你對我,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說你呢。」沈閒語氣誠懇,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盯著寧彩。
憑心而論,沈閒的顏值也是非常扛打的。
一米八的身高,劍眉星目,尤其是一雙眼睛,看誰都深情。
關鍵他低調謙和,待人真誠,面面俱到,始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跟他相處的人,對沈閒只有一個評價,那就是情商很高,相處很舒服。
寧彩看著沈閒的目光,敗下陣來,隨即低垂下眼瞼。
放在桌子下的左手,捏緊了自己的裙擺。
雪白修長的脖頸,在肉眼可見的變紅。
「好,我知道了。」寧彩說道,「那你先出去吧。」
「好。」沈閒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趁熱吃吧,冷掉了口感不好。」
沈閒走後,寧彩夾起了桌子上的小籠包,一口下去,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這傢伙,真的很懂自己啊。
或者說,他懂任何人。
「柳茹雲真的很瞎。」
「沒有能力怎麼了嘛。」
「這個人多好啊。」
寧彩胡思亂想著,直到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公司的副總推門走了進來,是一個短髮幹練的年輕女人,也是寧彩的閨蜜,陳如夢。
「彩彩,沈閒同意賠償八千萬了嗎?」陳如夢問道。
寧彩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櫻唇,道:「你認為他有錢啊,他說再找一個人去參加《我是唱將》PK。」
陳如夢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那怎麼可能,離比賽只剩不到十五天,他去哪找人,再說了,他已經被四大娛樂巨頭封殺了,有實力的歌手願意聽他的?他想的事,到時候隨便找個人糊弄一下,他就不用賠償八千萬了,這人,不是好人!」
寧彩嗯了一聲:「我自然知道他是這個想法。」
陳如夢瞪大了眼睛:「那你還同意了?」
寧彩道:「同意了。」
「你發燒了?」陳如夢忍不住問道。
寧彩喝了一口溫水,這是沈閒給她倒的,隨後道:「沈閒,很不錯,對我胃口。」
「大姐,你在發什麼瘋,你每個月還要給他保底分紅,可是他已經連續三年沒有給我們創造任何利益了啊,等於是這三年,我們在白白養他!」陳如夢要瘋了,有些抓狂。
「那我聘請他為副總,這就不算白養了。」寧彩說道。
陳如夢很生氣:「如果是三年前的他,當副總我沒有任何意見!」
「但是現在,憑什麼一個廢物跟我平起平坐,還當副總?」
「那我把你副總撤了,就不算平起平坐了。」寧彩抬起頭,盯著陳如夢,眼中冷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