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山中多阻礙
這回趙以孚真可謂是拖家帶口地上路了,他和他的『趙貓部落』將要全面攻略囚室山!
「喵~」
貓咪們累了,想要休息。
出發才一個時辰,與趙以孚一同漫步在田野上的貓咪們就紛紛表示受不了了「喉·——」
趙以孚一聲長嘆,才想起來貓咪們其實並不適合長途奔襲。
要不怎麼說人類才是萬物靈長呢?
經過訓練的恐怖直立猿可以兼具力量、速度、敏捷與耐力,這在自然界是毫無爭議食物鏈頂端。
趙以孚面對這種情況,趙以孚只能慶幸自己的浩然法衣有兩個大衣袖。
左手衣袖已經被他用來放各種需要用到的東西了,而右手衣袖麼-—"
沒多久,小貓們一個又一個地鑽入了他的衣袖裡,在那專門為了貓咪們布置的地方舒舒服服地打起盹來。
那衣袖原本是他給依依準備的窩,結果現在變成了『趙貓部落的公共領土』,著實是令人哭笑不得。
而依依則有它自己的位置,在趙以孚胸口的衣襟之內,它絲毫不嫌擠。
甚至趙以孚為此專門在衣襟內側鑲了個口袋,平時依依就窩在這個口袋裡。
如此,苦逼地和兩個人類一起在曠野中步行的就只有大黑這一隻狗子了。
所以說狗子是人類最忠實的夥伴是有道理的,因為唯有狗子可以跟隨主人的腳步一直走下去。
當然,他們這次選擇的是完全徒步出行,畢竟囚室山中地形崎嶇險惡,只能靠步行了。
不過他們都是有功夫在身的,這一整天就走了八十里路,來到了囚室山外緣的一個樹林中。
樹林比較稀疏,但是有山澗流過,看水質還算清澈。
而路邊生長著許多菌菇,也不知是不是能吃。
「少爺,這裡的蘑菇很新鮮,而且是可以吃的品種,今天就讓老僕給你整一鍋蘑菇湯吧。」
趙以孚聽了覺得有些不太放心,他問:「你確定這蘑菇可以吃?」
吳忠打包票道:「少爺放心,包能吃的。」
話音落下,他就準備展現廚藝了。
而趙以孚則是不太放心地打量了一下.—-至少聞聞味道是沒問題的,而且吳忠早年行走江湖沒少在野外生存,應該不會出問題的吧。
這麼想著就往山澗那邊走去。
貓咪們已經在水邊小憩了,它們有的甚至已經抓到了山澗中的肥魚,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趙以孚看著岸邊丟棄的魚骨頭也就放心了,至少看起來這水和水裡的魚應該都沒事。
這麼想著,他又看到了水中有一條巴掌大的魚正慢悠悠地游到他的面前。
如此他就手癢了,手裡的竹竿躍躍欲試。
然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竹竿就已經刺入了水中,將那條魚給刺穿了。
趙以孚見狀不免郝然,這竹竿太順手了,他拿在手裡就想要擺弄兩下。
魚是戳起來了,不過魚身上有個洞他就不吃了,而是甩到岸上給貓咪們吃。
然而就在他準備擦乾這竹竿頭上的水份時,卻意外看見這竹竿尖端入水的部分顏色似乎深了一些!
他驚訝之下連忙仔細觀察這水,就見這水面上隱隱泛著一些霧氣-—----是瘴氣!
也就是說,這水對於常人來說是有毒的!
不過趙以孚在稍稍一驚之後也就沒太放心上,畢竟自家貓咪都不是尋常貓咪,有妖力在身些許瘴氣毫無影響。
至於用來燒湯的水,既然都是燒湯了,煮沸的水又怎麼會有事呢?
可是趙以孚還是不放心。
他舉起了這竹杖,心中隱隱猜測其神妙。
說實話,他對這竹杖沒怎麼研究,只是將之當做緬懷故人之物。
可是現在,他覺得既然自己要攜帶此物進山為故人報仇,那麼或許可以嘗試將之煉化一番·—··—·
至於如何煉化?
作為金丹修土,趙以孚分出一縷神念來隨著真氣一同注入竹杖之中。
這竹杖內的構建就都被他探尋了乾淨。
竹杖共有七節竹子構成,而這七節翠竹的內部也分別以奇特手法銘刻了七個法紋。
法紋銘刻趙以孚是不懂的,但他的神念卻能理解這些法紋的意義。
其中有三個是重複的,便是『堅固』的意思。
剩下四個中,有一個是『辨毒』,一個是『生長』,一個是『延展』,一個是『聚靈』。
說實話,趙以孚其實覺得這翠綠竹杖已經有法寶的意思了。
而先前竹杖入水顏色變黑,那就是「辨毒」法紋起了作用。
先前百訥道人與他對戰時讓竹竿猛然增長,就是『生長』與『延展』的共同作用。
總之這是根極好的竹竿,趙以孚握在手裡非常順手,忍不住就拿竹竿比劃了一套劍法出來。
意外地舒適啊。
他覺得,自己算是找到稱手的兵器了。
就在他比劃時,那邊吳忠喊道:「少爺,可以用餐了。」
他聞言便走了過來。
吳忠正在盛飯,而篝火上還燉著一大鍋蘑菇魚湯,味道聞著非常哇塞。
見此情形,趙以孚忽然想到了竹竿的『辨毒」功能。
不過當著吳忠的面把竿子戳湯里好像不太道德啊。
所以他想了一下,忽然靈光一現。
真氣注入了竹竿,驅動了其中兩個法紋。
下一刻,這竹子頂端的一截上忽然長出了一片翠綠的竹葉來。
趙以孚見狀便將這竹葉摘下然後丟入湯中.··
「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趙以孚說:「我在辨毒呢,這蘑菇如果有毒,那這竹葉就會顏色加深。」
「若無無毒則不會有變化。」
吳忠說:「這麼神奇?那倒要好好看看————"
他話音尚未落下,鍋里的竹葉就已經變顏色了—————-墨綠髮黑的顏色!
這是劇毒啊———
趙以孚捂臉。
吳忠的生存技能很不成熟啊!
好在此時外出探查情況的小鬍子回來了,這隻斥候貓看到了這裡的尷尬便說:「這裡生長的東西和外界不同,各種植物往往因為受到不同靈氣的影響會產生一些異變。」
吳忠有些失落地說:「原來是這樣。」
這老人有些受打擊,因為他引以為傲的生存技能在這裡竟然出了紕漏,差點釀成大禍。
趙以孚見狀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太直自了,沒有顧及到老僕的心情。
他有些自責,不過這時卻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取出了一枚丹藥,將之捏碎了灑在湯里。
「吳叔不必憂心,我給這湯添些料,應該可以解毒。
說著呢,湯里那片竹葉的顏色就又淡了下去,隨後恢復了翠綠。
他給這湯里丟了一枚解瘴丹。
果然,解瘴丹這種類似通用解毒藥的丹藥還是給力的。
隨後趙以孚盛起了一碗湯喝了一口,讚不絕口:「吳叔,你的手藝真是絕了,這湯喝著真是舒服。"
吳忠見狀心裡好受了一些,他贊道:「還是少爺手段厲害。」
說著也盛了一碗湯給自己。
他一點也不怕湯里是否有殘毒,一方面是對趙以孚的信任,另一方面可能是有些自暴自棄了。
就在此時,原本晴朗的月空忽然間陰雲密布,空氣中的水元之氣肉眼可見地豐沛起來。
趙以孚見狀驚訝地起身道:「吳叔,恐怕馬上要有大雨來襲,我們得想辦法避雨了。」
吳忠也是連忙起身,原地稍稍一愣便說:「少爺,臨行前我給你的那一整塊的麻布呢?」
「還有麻繩,也都尋出來。」
趙以孚連忙從左邊衣袖裡搗鼓了一陣。
還是貓咪們跳進他的衣袖裡面一起尋找,才及時找出了那塊麻布。
麻布很大,十米見方的樣子。
吳忠道:「原本是準備夜宿時做帳篷用的,此時倒是可以用麻繩扎在四周的樹幹上,給我們扎個擋雨蓬。」
接下來,貓咪們在吳忠的指揮下一起飛快地將這塊麻布固定在了周圍的樹幹上。
而才做好這一切,頭頂就開始浙浙瀝瀝地下起了雨來。
這場雨來得很大,趙以孚他們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及時搭好了躲雨棚,結果那麻布就已經在被水浸透了之後開始滴水了。
吳忠無奈道:「早知道就準備油布了,可惜那麼大的油布一時半會幾沒有地方去找。」
趙以孚見狀則是稍稍思索,而後伸手點在了麻布上·—-水行封印!
下一刻,雨水就無法從麻布上透過了。
只是一個問題解決還有另一個問題,麻布上的雨水飛快堆積,頂部很快出現了一個大水坑-—----再這麼下去,四周固定的麻繩可堅持不住,這雨棚可就要塌了。
趙以孚還沒反應過來呢,吳忠就立刻說道:「少爺,快用竹竿頂上面,一定要把那個水包給頂開,不然我們都得成落湯雞。」
他連忙依言照做,竹竿往上捅,將頭頂的水包給頂起來,讓裡面的水從旁邊傾瀉下來·—·.—·
大黑正在那邊好奇地吐舌頭接雨玩,結果就是被澆了一狗頭的水,在那「唧唧』直叫喚。
吳忠見狀連忙取出干毛幣給狗子擦頭,這鬼地方氣候變化極快,就算是動物也很容易生病的。
至於趙以孚?
他則是完全專注於戳著頂上的水包玩兒,哪裡鼓起來他就去戳一下,顯得非常專注·—-嗯,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直到吳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少爺,你還是快來再喝點湯吧,還有飯都要涼了。」
趙以孚這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隨後將那竹竿往地上一,真氣運轉吐出,就見竹竿一節節增長,隨之將整個雨棚頂部都給撐起來了。
吳忠見狀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因為他發現自家少爺還是個『孩子』,依然需要他來照料。
趙以孚則是飽飽地吃了一頓。
而山中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山中趕夜路是不可能的,故而他們乾脆在這雨棚下面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出發。
「也是奇了,本以為這山中應該多有蚊蟲,我還特意準備了一些驅蟲的藥,
沒想到這雨後竟然一隻蚊子也無。」
吳忠奇怪地嘀咕。
趙以孚則是笑著說:「這可多虧了貓咪們,有它們在,普通蚊蟲如何敢靠近?」
7
吳忠問:「沒聽說貓還能驅蚊啊?」
趙以孚道:「貓是不能,但妖可以。」
「尋常蚊蟲感受到了它們身上微微散發的妖氣,就不敢靠近了。」
吳忠聽到這些貓咪都是「妖」已經是完全不覺得驚訝了,他只是開始指揮趙以孚布置過夜的地方。
「少爺,你袖子裡應該還有兩塊油布,本來是為了應急放的,現在正好可以鋪在地上做地鋪用。"
油布鋪好了,坐下去的確不用擔心地上髒了。
然後趙以孚又拿出了一個蒲團坐了上去,他也只需要蒲團打坐一夜就夠了。
吳忠則不同,他是必須要躺下睡覺的。
畢竟老年人了。
趙以孚打坐中,黑夜中忽然有隻貓咪叫喚了起來。
他睜眼立刻伸手將之腦袋摁住。
慢慢搓揉著輕聲道:「吳叔年紀大了,讓他多睡會兒,我們去看看是什麼?
1
貓咪們瞬間會意,然後由那隻示警的貓帶著趙以孚往那山澗河灘處走去··
結果走到那裡才發現,竟然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蜘蛛正趴在河灘上吃貓咪們吃剩下的魚骨、內臟。
趙以孚目露驚異之色,隨後目光一凝,彈指飛出一塊石子。
靈虛彈指!
「咚!」
石子在那五彩大蜘蛛的背上碎成了渣,而那五彩蜘蛛則是昏了過去。
這竟然沒死?
趙以孚都驚了,這玩意兒這麼抗揍?
他的靈虛彈指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是到了他如今這個境界洞穿兩層鐵甲也是毫無壓力的。
可如此的靈虛彈指落在這花蛛身上竟然只是將之震暈過去?
就在此時,在山澗另一頭猛然傳來一個清亮又急切的女聲:「大膽狂徒,竟敢傷我靈獸!」
趙以孚循聲看去,就見一名短裙短衫的赤腳女子三兩下從樹上躍下,然後落在另一邊的河岸上。
趙以孚解釋了一句:「你的靈獸?它進入了在下的營地範圍,為了排除危險這才不得已為之。」
他很禮貌。
然而這位驅使毒蟲的女子卻完全聽不進去,她說:「狗賊,你賠我靈獸!」
說著取出一根吹管,對著趙以孚就「咻」地吹了根飛針出來。
趙以孚還挺意外的,但已經伸手將那飛針以兩指夾住,
不過在接住飛針之後,他就感覺到一股毒氣正在從他的體表不斷侵入。
而他體內的「守仁法」立刻產生反應將這毒給隔絕,
就在此時,河岸上昏迷的那五彩蜘蛛也清醒了過來,以迅捷之勢向趙以孚撲來..—·
趙以孚沒慣著,抬腿就是一腳將之給遠遠端飛了開來。
他沒有選擇將這臉盆大的蜘蛛踩死,是因為擔心自己一腳踩不死反而又整些么蛾子。
故而求穩將之遠遠端飛開來。
當然,以他修行了『霜履步天』的腳勁來說,這蜘蛛飛在半空就開始『爆漿』了。
「小花!」
女子心疼地大喊一聲,那蜘蛛落在她腳邊翻滾了好幾圈哆哆嗦嗦地沒能自己站起來。
看起來趙以孚這一腳是真踢傷它了。
「狗賊,本姑娘弄死你!」
一聲帶著濃濃口音的嬌叱,隨之這女忽然展開一張有兩條垂帶的小幡,而後那兩條垂帶中一條無火自燃,散出一陣濃郁的碧綠煙霧飛快向趙以孚這邊蔓延過來。
趙以孚見狀微微皺眉,他想要解開守仁法施展朧蜃秘術來應對。
這個應對方案是在於以朧蜃秘術產生的濃霧來擠壓、抵抗那毒霧。
然而就在動手之前卻忽然有了另一個念頭。
他想起了自己早期練習控水時學習的『壬水八式』,如今卻是已經許久沒有練習此招了。
而且現在他的刀劍之道都已經入得門徑,不如就以劍招來應對?
如此也好讓祖師高興一些吧。
心中念頭閃過,手中的竹杖就當劍來舞了起來。
竹竿末端在山澗中輕輕一挑,便將一簇水流給挑了起來。
水流形成了水幕,倒蓋著壓住了那毒煙。
以水克煙,這不就成了?
他連連挑動竹竿,掀起了一道道水簾,而後將肉眼可見的所有毒煙都給壓著倒卷了回去。
站在那女子的視角,就是她放出的毒煙被全部倒卷了回來,再加上那高高的水浪,簡直有鋪天蓋地之勢。
她怪叫一聲連忙跑路。
趙以孚則是等自己掀起的水花將那毒煙都給壓過去以後還等著對方下一招呢,結果才發現面前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跑了?」
趙以孚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一竿子戳死算了,玩什麼以劍御水?
他向旁邊一伸手,那隻示警的貓咪就跳到了他掌心。
他揉著貓咪的腦袋說:「幹得好,你們這麼能幹我也就安心了。」
說著返回了營地,看了看依然酣睡中的吳忠,他溫和地笑了一下隨後繼續在蒲團上坐下。
吳忠已經年紀很大了,若是晚上醒了恐怕就整夜睡不著了。
及至天色漸漸亮了,趙以孚取消了悄悄釋放在麻布頂棚上的『留聲封印』
而後清晨的聲音就都響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吳忠起身。
他看了看天色,覺得一夜安睡真是不錯,沒想到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在野外睡得這麼沉。
他看了看還在打坐的趙以孚,心中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和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呆在一起,他心安得很。
簡單吃過早飯就繼續啟程。
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訓,吳忠顯得更謹慎了。
他現在絕對不會隨便取用這山中隨處可見的食材了,全部以自己出門時攜帶的材料做飯。
反正他們的補給都塞在趙以孚的衣袖裡面一點也不缺。
深入山林時,他們忽然聽到了前方有大動靜。
小鬍子從樹梢上跳過來喊道:「前面有頭黑熊精,尚未煉化橫骨,但力大無窮。」
它說話時明顯有忌憚,顯然那黑熊精比它厲害不少。
狸貓並不是天生肉身有多強悍的種族,故而遇到那種原本底子就好的妖類就會顯得很吃虧。
至少煉化橫骨的小鬍子就打不過那隻還不會說話的黑熊精。
趙以孚聞言點點頭說:「不怕,我來對付,沒必要為此繞路。」
他們繼續往前,就遇到了那頭人立而起拍著胸口咆哮的黑熊精。
他二話不說,渾身肌肉就爆炸式地膨脹了起來,那魁偉之軀乍然看上去竟然比那黑熊還要龐大。
然後他快步沖了上去,一巴掌就拍去。
「碰!」
大黑熊嘴巴上挨了一下,覺得有些懵懵的:這人類怎麼就上來揍我了?
趙以孚停了下來說:「喂,大熊,你倒是還手啊。」
大黑熊聞言立刻張嘴:「~~」
「砰!」
趙以孚又是一巴掌揮了上去,把這一聲咆哮給打斷了。
大黑熊看著趙以孚一臉呆萌。
趙以孚無奈地說:「行了,不會打架就讓開別擋道,我要過去了。」
腦瓜子懵懵的大熊就這麼默默地讓到了一邊,然後注視著趙以孚等人施施然走了過去。
「奇怪,那頭熊怎麼光挨揍不還手?」
吳忠好奇地問。
趙以孚無所謂地說:「管它那麼多,我們現在的目的只是去斜月宗。」
倒是趙以孚衣袖裡面傳來了花大妞的夾子音:「主上,熊這種生物其實最是欺軟怕硬。」
「或者說它們本身就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爭鬥。」
吳忠好奇地問:「那什麼是對它要緊的事情?」
花大妞道:「自然是食物了,它們事實上很少自己捕獵,卻喜歡搶奪別的動物的獵物。」
「若是看到有食物,它們可以單槍匹馬和狼群廝殺,而若是沒有食物----曾經花狸國的幼崽都嚇退過一頭成年棕熊。」"
趙以孚聽了這才明白。
總的來說,棕熊這種,正常情況下比它凶就行了。
他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原本還覺得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較量一番力氣的對象,結果就是個慫包。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那頭黑熊精在被抽了兩個嘴巴子之後好像反而盯上了趙以孚,一直在後面默默地跟著。
趙以孚不是沒想過將之趕跑,可是這熊看到趙以孚過去就連忙抱頭躲開,表現得要多慫有多慫。
至於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呢?
就是吳忠實在看不下去,丟了塊火腿過去然後這頭熊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混進了隊伍,成為了老吳忠飼養的動物之一。
再然後趙以孚見這熊精身上實在是髒,就給它梳理了一下毛髮-——
隨之它就成為了「趙貓部落」的公共坐騎,一群貓咪都蹲在它背上都毫無怨言。
不過到了休息的時候,它必須第一個把大腦袋湊到趙以孚面前求摸摸·
這被馴化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趙以孚最終摸著熊頭,還是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熊三』。
至於為什麼是『三」?
那不重要。
囚室山中的旅程還在繼續,但也開始不順了起來。
趙以孚總算是明白這熊三為何會傻乎乎地擋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了,那是因為前方的密林中出現了一大片的毒蜂群。
這蜂群遮天蔽日,覆蓋了整個樹林,也將原本林中老巢里的熊三給趕了出來。
而面對眼前的蜂群,趙以孚第一反應就是那個養毒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