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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真正的作品

2024-11-10 17:35:37 作者: 愁啊愁
  第123章 真正的作品

  次日一早,趙以孚正在打坐練氣。

  他想了一下還是花費了一夜時間恢復了『守仁法」的修行。

  從這《守仁法》的描述上來說,重煉固然比第一次修煉要簡單許多,但也是要消耗不少時間的。

  畢竟人的身體狀態時時刻刻都在變化,而中斷的守仁法要重新在體內完成圓滿的境地就需要重新摸索著將之聯通起來。

  可是趙以孚一晚上過去,雖然還是花費了不少功夫,但一切都感覺是水到渠成。

  或許因為他本身心中就是圓成的,故而『守仁法」也就很快行至圓滿,

  圓滿以後的『守仁法」,趙以孚感覺到的就是滿滿的安全感,他又可以挨打霸體不破防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被胸口「信字章」中傳遞來的一波又一波的陽和靈氣給震醒了。

  這陽和靈氣每一股都不多,但都很真,並且來源太多了!

  趙以孚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幾十上百的源頭。

  他感受了一下來源,驚喜地起身跑到了西門位置,就見那邊扛著鋤頭準備出鎮去地里幹活的農人們正圍著議論紛紛。

  「這是俺家的地啊,原來它從天上看是這樣的!」

  『還有這口井也在這裡,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莫不是哪位天神從天上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留下了畫作?」

  「聽說這是縣丞所畫,昨日他來地里的時候我們不是還遇到了嗎?」

  「可惜,這畫要是把我也畫上去就好了·——哈哈。"

  「痴心妄想!」

  「就是想想嘛,不過這樣也已經很好了,這畫可真好啊—"

  趙以孚在旁邊聽著頗受觸動。

  他覺得自己先前的計劃可以改一改了。

  這一日,他沒有按照原計劃走遍鎮子剩下所有地方,而是只走了鎮子北面以及重新走了一遍鎮子西面。

  而第三天一早,北面和西面的門口就同時出現了一張畫。

  那不只是對兩個方向的農田地塊的描繪,還把人都畫了進去。

  一幅畫上,就將這一側上百戶人家都給畫了上去。

  雖然人物看上去很小,但人物都意外地清晰,並且每一戶人家的土地上還有細小的字體標註了這一戶構成。

  

  這一張圖上,竟然畫上了整個峰口鎮西側種田的百戶人!

  而另一張圖也是如此,畫上了北側種田的又是百戶人。

  再過兩天,趙以孚分別將東側和南側的地塊也都畫了出來這一下子,整個鎮子四百戶人都能在這四張圖上找到自己,這是何等神奇的一件事?

  而這四張圖若是拼接在一起,則可以直接拼接出一個完整的峰口鎮來。

  甚至在畫後面兩張圖的時候,趙以孚所到之處百姓們已經是拖家帶口地等在地里,希望他能夠把人都給畫進去。

  而如此每一幅圖完成之後也都會張貼在對應門口展示,趙以孚因此得到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陽和靈氣。

  這每一股陽和靈氣的進項量都大約只是他親爹的十分之一,可是聚少成多,光是這個峰口鎮,

  一天就給他提供了四十個爹的量啊!

  趙以孚心頭大為振奮,只覺自己思路給徹底打開了。

  他目前為止得到過最多的一筆陽和靈氣是來自於自家貓咪花大妞的,這大妞的一筆陽和靈氣也就相當於四個爹。

  趙以孚設想,若是能夠讓掌門那樣級數的人物驚嘆,恐怕也就是四十個爹這種程度吧!

  可問題是,掌門他會為了他的作品而驚嘆嗎?

  不可能。

  掌門會時不時地來驚嘆一下嗎?

  更不可能!

  所以,趙以孚一下子理解了另一位前輩閱微居士的話了:仁者,人為本。

  真的是以人為本可以帶來奇蹟啊。

  趙以孚二話不說,將這幾日賺到的所有的陽和靈氣都投入到了武道聖體的修煉中。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了,武道聖體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所成就,


  趙以孚感受著體內一種種玄奧的味道開始體現,心中充滿了期待。

  等到武道聖體成就了,他就該要嘗試結丹了。

  而等到完成結丹可以陰神離體,那天就可以隨時去找自家師父請教了。

  當然,一般陰神是無法遠離本體太久的,只是丹青門弟子因為一直在積贊陽和靈氣,故而陰神出遊自有功德護持,不怕遠遊。

  「大人,這————·您真是神了!」

  孫正頜充滿了感慨地說道。

  這次峰口鎮的測繪完成,至少證明這孫正頜是個很老實的人。

  而他能有如此激動,則完全是因為趙以孚的那四張畫竟然一下子提升了全鎮百姓的幸福感你敢信?

  幸福感強了,自然也就凝聚力增加,而進一步則是抱怨的人也少了。

  說實話,孫正頜原本還有些抗拒這般度田的,只是沒想到配合趙以孚工作非但不費事,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他其實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他知道自己門下百姓的民心可要比些許錢財有用多了。

  有了地方上的地位,那才是可以保證子孫後代長長久久的在這片土地上紮根下去。

  趙以孚奇怪地問:「孫家主,義觀貴家族積累其實並不算殷實,怎的就成了這峰林縣的四大家族了?」

  的確很奇怪。

  孫正頜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隨後對趙以孚道:「我孫家可不敢有此稱謂,實在是縣中鄉紳耆老抬舉—...

  趙以孚想到了先前孫正頜打腫臉也要充胖子的種種行為,立刻意識到這『四大家族」的名頭恐怕真就是孫正頜這麼作死作來的吧!

  似乎意識到趙以孚的心思,孫正頜只能道:「其實此地在那大旱前真的很富庶,也是五年前才開始這般凋零的。"

  「而現在,若是這土地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他有些無法言說了。

  畢竟孫家在此地家大業大,根本不想就這麼放棄家鄉遷徙別處。

  趙以孚聽了默默頷首道:「明日我們就去周圍村子看看吧,家主可要同來?」

  孫正頜立刻應道:「理當如此---最近外面不太平,疫病、猛獸甚至精怪都有出沒,小的當帶上二十名鄉勇護衛,以周全大人。」

  趙以孚聞言也不拒絕,他說:「那也不錯,一路上也可以有個照應。」

  他需要這些人,是因為他需要有人能幫他協調與百姓之間的事務。

  這事最是繁瑣,故而他希望孫家能夠派人幫忙接洽。

  而孫正頜親自去,那就更好了。

  當天夜裡,趙以孚正在翻看那《寰宇真數》。這書枯燥極了,哪怕他能過目不忘都是看著直打瞌睡。

  強撐著看了一半,忽然百訥道人那關閉了數日的房門從內部推開,百訥道人「哈哈」笑著就走了出來。

  「賢侄,你看我給你做好了什麼?

  趙以孚看去,就見百訥道人兩隻手攤開,一手提著一雙事物,顯得得意洋洋。

  而其左手拎著的是一雙靴子,右手拿著的則是一雙手套。

  靴子是高筒的,黑底銀紋有種低調的華麗。而手套則是白底的金絲鑲邊,一樣的華美。

  趙以孚驚喜地問:「這都是給我的?」

  百訥道人笑著點點頭道:「你小子還是不知道知識在我們修行界有多麼寶貴。"

  「這份《寰宇真數》不只是陣道基礎,更是能夠據此精準探礦、估算地脈,這對於貧道來說太有用了。"

  「故而我以你的玄鐵來做了鞋底與鞋頭,又以極具韌性的靈布包裹,再添上匯聚冰靈力的法紋,想必這雙『寒山履」會十分符合你的心意。」

  趙以孚看著這『寒山履」上自然凝結的冰靈力,心中知道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法器了。

  他重重點頭道:「多謝前輩,我的確很喜歡。」

  百訥道人將這『寒山履」放在趙以孚面前,又展出那雙金邊手套道:「這是「烈陽手」,我以靈蠶絲線編織的靈綢給你做的底,又以火蠶絲給你做的金邊炎紋。」

  「靈蠶綢自帶潔淨功能,並且韌性極強刀兵難傷,而火蠶絲的炎紋則是讓你可以藉此來直接調取火行靈力。」


  「我想你已經有了『寒山履」,該是要有件火行法器相匹配才好。」

  「不過用料多了貧道又捨不得,故而給你做了一副手套,你看如何?」

  趙以孚見狀連連頜首道:「多謝前輩厚愛,這份禮物晚輩喜歡極了。」

  百訥道人聞言含笑道:「喜歡就好。」

  「若是你不喜歡,我還真不知道還能怎麼才能配得上這本《寰宇真數》了。」

  趙以孚一愣後有些沉默。

  他這一刻才是深刻地了解到了師門傳承在修行界究竟有多麼地重要。

  而他的丹青門有那麼多傳承,這在修行界又是多麼珍貴的一份財富。

  收下了東西,趙以孚甚至直接在百訥道人的面前穿戴了上去,再配上他那有著如同匐盒之氣般的米色浩然法衣,這一身行頭穿在趙以孚身上竟然有種混若天成的感覺,仿佛成了套裝。

  將趙以孚襯托得真仿佛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一樣·—

  「妙,妙啊。」

  百訥道人在那贊道。

  趙以孚則是將《寰宇真數》遞了過去道:「請前輩先看吧。」

  百訥道人錯愣了一下,隨後頜首道:「放心,規矩貧道知道的,此書在貧道這裡絕不會落到紙面上。」

  「給貧道三天—-不,兩天時間,便能將之背誦下來了。『

  趙以孚搖搖頭道:「若是前輩如此說--不如給晚輩一夜時間,等晚輩將之都背誦下來再給前輩好了。」

  「畢竟對照著學習和一邊回憶一邊理解的效率是不一樣的。"

  百訥道人頗為感動,他說:「好,那我明日路上再看。」

  顯然他也聽到了先前趙以孚與孫正頜的交談。

  次日,趙以孚打著哈欠坐著馬車出門了。

  這次他可是不用再自己駕車了,而是由孫家子弟來駕車。

  一前一後總共兩架馬車,由二十名孫家子弟護衛著在道上緩緩前行。

  他們先準備按照由近及遠的順序將附近還能收得上地稅的村子逛一遍。

  然後才是那些已經收不上地稅的五個村子。

  一個鎮子的輻射範圍並不遠,只是十里地就來到了一處村落。

  登高遠眺,村子以及周圍耕種的土地都納入趙以孚的眼帘。

  這村子有大約八十戶人家。

  每戶大約有80畝地,那麼八十戶人家就該有六千五百畝左右的地。

  但是趙以孚一眼望去,在這幾日的丈量經驗之下,竟然感覺只有五十傾的樣子。

  這也就是說只有不到五千畝的田地在被耕種著。

  「大人,原本一村人當是有百戶的,只是現在經過災年只剩下了八十戶,並且這八十戶人也大多死過人,所以沒辦法按照一戶八十畝的標準進行耕種了。」

  趙以孚意外地問:「這村子裡的人都是孫家的佃戶?」

  孫正頜點頭道:「並不全是,只有半數是佃戶。"

  「只是我孫家的土地現在也有不少被拋荒了,著實可惜。」

  趙以孚惋惜地點頭道:「這是民力不足啊,當要與民生息多多繁衍才好。」

  他說道:「如今此處多處良田拋荒,無主之地也就罷了,你家的那些地可要做出更改?」

  『若是改了,這些地就算是無主的了,你不必為此繳稅。若是不改,等你有了人還能來耕種,

  但相應的為此你還得每年為此繳稅。「

  孫正頜對此沒有任何猶豫,他說:「那就算了吧,這裡的地荒廢久了,若是再要耕種又該墾荒,犯不著為此再繳稅了。「

  趙以孚看得出來,這孫家主跟著過來就是想要把一些沉重的包袱給甩掉的。

  畢竟孫家沒出過舉人,沒有避稅的手段。

  趙以孚點點頭,然後這車隊就進了村。

  說實話,進村一看才發現這裡的情況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一些,

  村人都是以警惕的目光看著隊伍,尤其是看著孫家的人。

  看起來十分仇視。

  這是當然的,這裡荒了一千多畝地,而這荒了的地按照魚鱗黃冊又都要收稅,那這稅收從哪裡出?

  還不是從此地百姓身上出。

  而且趙以孚還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村子裡的老少多有疫病的情況。

  孫家的人怎麼和人說的他不在意,他只是對這村子裡的疫情感到遲疑。

  不會吧,不會吧?

  他才練回來的「守仁法』啊,難不成又要破功了?

  好吧,當他忍不住給一個小孩搭脈的時候,他就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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