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朝陽醒來。
她正常送翡安安去學堂,正常去了誠親王府替秦大公子針灸。
又正常去了朱雀巷。
今天下了大雨,唐朝陽撐著一把雨傘走進院子。
她穿著一身紅裙,裙擺已經微濕,長頭髮僅僅用了一根玉簪挽著。
而她的繡鞋也被雨水淋濕了。
唐朝陽走進堂屋坐下,這冷天,繡鞋跟襪子濕噠噠的又冷,又難受。
她皺著眉頭把繡鞋脫了,又把襪子脫下。
露出一雙白皙纖美的足部。
凌古容走進堂屋的時候,正好見她剛脫了襪子。
她抬眸,淡然地眉眼,透著一絲不經意的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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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怔地轉身過去。
唐朝陽在朱雀巷這邊沒有放備用鞋襪。
她只能又把脫下的襪子重新穿上,又重新穿上濕噠噠的繡鞋。
就是很難受。
「你去房間等我,我先收拾一下自己。」唐朝陽的語句淡淡又疏離地說道。
凌古容聽出了她疏離的語句,知道她這是打算跟他劃清界限了。
「好。」他先離開的堂屋,雙眸幽深地看著屋檐落下的雨滴,低聲吩咐凌壹,「派人去買一雙女子的繡鞋跟襪子。」
凌壹這是第一次接到這種任務,他恭敬地應了是。
凌古容已經回房間坐著等唐朝陽。
直到她走進房間。
她開始針灸到結束,竟然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他講。
這種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拒絕得很徹底。
凌古容下了床,取了衣裳穿上,他看了唐朝陽好幾眼。
見她跟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唐朝陽完全忽視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幽深目光。
就在她收了針要走的時候,
她的衣袖被他拉住了。
「唐大夫,你這是生氣了嗎?」男人嗓音低沉中帶著一點委屈。
唐朝陽微微一怔,她低頭看著那隻拉住自己衣袖的手。
女人淡然地說道,「沒有生氣,我長得這麼美,有男人喜歡這身皮囊很正常。」
凌古容,「.……..有道理。」
唐朝陽抬了抬眉眼,想抽回自己的衣袖,但是他揪著太緊了。
她只能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男人的雙眸深邃得很,她也不閃躲他的目光。
唐朝陽認真的解釋道,「古淵,我不想嫁人,只想好好的陪著兒子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你懂我的意思嗎?」
凌古容傾身,脊背微彎,那張俊臉幾乎到了距離她臉上一個拳頭的距離,才停下。
「你是不是心裡頭還有翡宴?」
唐朝陽白眼一翻,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有病嗎?他都讓我下堂,去娶別人了,我為什麼還要愛他?」
凌古容笑了笑,「唐大夫,古淵真的沒機會嗎?若你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真正的身份,我現在也願意告訴你。」
唐朝陽聽到這話,不由得輕輕嗤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你可是曾經跟我說過,女人不能從你身上得到太多的寵愛。」
凌古容站直了身體,嘆息,「曾經的古淵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因任何人心動,可遇到你之後,這種念頭早就動搖了。」
他也控制過自己。
唐朝陽挑眉微笑道,「哦,你會心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凌古容瞬間........沒招了。
她不想答應他的追求,他總不能摁著她答應吧。
「可以放開我的衣袖嗎?」她美眸瞪著他,「你再拉下去,就是無恥小人了。」
「凌壹,進來。」凌古容喊道。
凌壹開門進屋,他垂著眼帘,不敢亂看。
他將手裡的包裹雙手交給凌古容,然後快速地離開房間,又貼心地重新關上門。
唐朝陽不知道凌古容要幹什麼。
男人也沒有多言,彎腰,手臂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唐朝陽震驚地喊道,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無措。
男人把她放到椅子上,笑她,「唐大夫還以為我要做什麼?嗯?」
只見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的手掌握著她的腳腕,將那雙濕透的繡鞋跟襪子脫下。
唐朝陽氣紅了臉,一腳踹上了他的肩膀。
凌古容早就知道會被她踹開,男人倒是很鎮定地手掌鉗制住她的腳腕。
而他穩穩噹噹地紋絲不動。
他從懷裡拿出乾淨的帕子,動作細緻地擦了她腳上的水跡。
他倒是沒有做多餘的動作。
唐朝陽想開口罵人,想了大半天,來來句句就罵他無恥!王八蛋!混蛋!有病!
她罵得還挺歡的。
凌古容替她擦了腳,從包裹里拿出襪子跟新繡鞋替她穿上。
她的腳小,這繡鞋有點偏大了。
凌古容替她穿好了繡鞋,抬頭看著她,「唐朝陽,我對你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只要我什麼都不做,你就會繼續跟我保持疏離的態度,看在上次救命之恩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
兩人的目光交匯。
唐朝陽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厚臉皮。
竟然用救命之恩,要求她以身相許?
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鑽入她的耳中。
他無奈地說道,「或者,你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總要給我一個機會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