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人販子被打死?不,是被折磨致死!
刷!
夫妻二人的目光,隨著寧安身影的閃動,也是跟了過去。
在寧安的身後,是一個小小的身影。
夫妻二人看到她的一瞬間,頓時熱淚盈眶。
這個小小的身影,是他們這些日子做夢都不敢奢求的希望。
他們每一分每一秒,無時無刻不在祈禱,祈禱能有和自己女兒相見的一天。
恰如人生四大喜事,甚至那種感情要更為激烈。
他們的臉上,驚喜、激動、喜悅、不可置信-·
無數的情感匯聚,讓他們的臉上瞬間有了光。
「若—·若若,是你嗎?」
女人聲音一顫一顫,伸出手卻很快又縮了回來,她生怕這是一場夢,一場能醒來的夢。
她生怕自己太過激動,在夢裡還沒摸到女兒,就醒了過來。
男人也是激動的看著小女孩,手上不住的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眼前熟悉的二人,小女孩瞬間哭出了聲。
「爸爸媽媽,我終於看到你們了,我想死你們了—————.
「嗚嗚鳴,我想回家,爸爸媽媽,我想回家———"
聽到女兒的哭訴,夫妻二人再也忍不住,心疼的一把將女兒樓進懷裡。
「若若,這是真的,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爸爸媽媽也想你,爸爸媽媽快想死你了————
在這一刻,團圓的喜悅有了具體的體現。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眾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心情。
直播間的水友,其實也是被感動的想哭。
「哥在大潤發賣了三十多年的魚,本以為早就堅硬如鐵,沒想到依舊如此脆弱不堪。」
「這和直接攻擊我最薄弱的地方有什麼區別?」
「年紀大了,看不得這種場景,我先哭一會。」
「一家團聚,好!好極了!」
當然,直播間的水友,也沒有忘記該死的人販子夫妻。
「草他媽的!要不是這一對畜生,人家至於孩子和爸媽分開嗎?」
「畜生不如的玩意!小女孩那么小,他們也忍心下手,放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
「不用放古代,放我們村,能讓他們站著有口氣走出去,那都是我們村兒的男人變成女人了。」
「教主哥哥,別猶豫了,快把直播關了吧,不給人販子留下活命的機會,我們保證什麼也沒看見。」
直播間誰有說起這來,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誰不是爸媽的寶貝,或者說以後誰不是寶貝的爸媽!
對於所有人來說,人販子這種畜生,根本就不算是人!
周圍的男性香客,本來就已經怒從心中來,此刻在被一家三口團圓的景象所刺激,拳頭的邦邦硬,恨不得現在就上去錘死他倆。
大抵是太過激動。
大腦的保護機制熔斷,小女孩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在倒下之前,小女孩的腦海中被封印的場景開始回馬燈。
「嘩啦啦·—」
小女孩耳邊,是大海與沙灘碰撞的聲音。
「若若呀,你看你,你怎麼又跑了,快回來~"
女人看著又偷偷想一邊玩的小女孩,溫柔一笑。
小女孩聽的這話,跑的更歡快了。
「嘿嘿,媽媽,你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看著眼前像小精靈一樣的女兒,女人笑的很開心。
小女孩越跑越遠,女人這才挽著老公的手,朝她走去。
然而,他們還沒走幾步,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旅行團擋住了視野,直接攔住了他們的路。
等這些人走過,夫妻二人急著調養,小女孩已經是消失了。
小女孩越跑越遠,等她回頭時,已經是看不見爸爸媽媽了。
她自己又太小,放眼望去,周圍的人宛如蒼天古木,將她的視野限制在小小的一份空間。
她根本找不到來時的方向,她害怕了,她瘋一樣的扒開人群,想要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相帶有親和力的姐姐擋住了太陽,彎下身子,溫柔的對她說:
「小朋友,你是找不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了嗎?」
「姐姐,你確定能帶著我找到爸爸媽媽嗎?」
小女孩看著離沙灘越來越遠,緊張的小手著她的衣服,死死不敢鬆手。
「姐姐怎麼會騙你呢?剛才姐姐不是給你看你爸爸媽媽的照片了麼,姐姐是認識你爸媽的,他們就是先回酒店了。」
「那,好吧。」小女孩聾拉著頭,有些傷心。
「你騙人,你根本不認識我爸媽嗎?你到底是誰!」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啊,我好害怕,我想回家,嗚鳴鳴———"
「曹尼瑪的!你再哭,老子給你扒了,丟乞弓窩信不信!」
簡陋的土屋,大抵是她的哭聲太大,屋內的男人也聽的心煩,出來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一點力度都沒有留,小女孩直接被抽地一跟跪,倒在了地上。
「嗚嗚嗚,你們是壞人,我要爸爸媽媽,我要回家———"
「你這孩子怎麼又哭了?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在這裡我們就是你爸爸媽媽。」
屋內,一個女人聽的動靜,也是跟了出來,便是之前那個姐姐,不過此時妝容全卸,赫然是一個中年婦女的形象。
她心疼地看著小女孩,趕緊從屋內拿出一塊毛巾,沾上涼水,按在小女孩臉上。
同時,中年婦女埋怨男人道:「你這個野牛,不行就是不行,大不了咱們多吃點藥,你朝她發火算什麼事?要是把她打壞了,賣不出去,你就等著心疼吧。」
小女孩五官精緻,渾身透露著一種貴氣,在人販子手裡,這種孩子就是搖錢樹,是能帶他們發家致富的搖錢樹。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不耐煩的2了口唾沫,轉身向屋內走去,恨恨道:「大不了下次不打臉,麻煩。」
「嗚鳴—.螂———」
小女孩耳邊隱約傳來動車車輪與油柏路碰撞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只是感覺走了好遠好遠。
人販子夫婦自然不會給她買動車票的,但好在他們是一個組織,有專門運送的客車。
不過,這種客車是見不得光的,基本是挑小路走。
客車也是改裝過的,後排椅子下邊,被他們挖開了一個洞。
走大路的時候,直接將這些拐來的孩子塞進皮箱,隨後扔進去,等回到小路上,才會重見天日。
皮箱裡的空間是非常擠的,周身全是黑暗,見不到一點光。
小女孩蜷縮著,內心的惶恐和無助達到了巔峰,她茫然的睜著眼,卻什麼都看不到。
「媽媽,爸爸,你們在哪裡—————
「若若害怕——.」
「你們是不要若若了嗎?」
「爸爸媽媽,快把我帶回家吧,我快死了————·
她對爸爸媽媽的想念達到了巔峰。
她好想自己爸爸媽媽,她想那個溫馨舒適的家。
她知道不是自己爸爸媽媽不要自己了,所以她現在除了向上天祈禱,只余無限絕望。
小女孩腦海里走馬燈,嘴上也是斷斷續續的說著。
越是聽自己女兒的夢,小女孩的父母哭的就越是厲害。
這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都沒捨得讓女兒吃過一點苦啊!
而本就上頭的男性香客,此時更是聽不下去了。
尤其是幾個長得就兇猛的大哥,直接上前一步,指關節揉的邦邦響。
「你們這種畜生,弄死你們都髒了老子的手!」
「哥幾個,不用你們動手,你們幫我把那個攝像頭擋著點兒就行。」
「還是你幫我擋著吧,我從小就學通背拳,還是醫學研究生,我知道怎麼弄,能讓他們痛不欲生,但醫院鑑定只是輕傷。
。,
「好哥們,夠專業!哥兒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幫忙擋著攝像頭啊!」
周圍香客默默將手機放進兜里,幾個彪形大漢擋住攝像頭,狂暴醫學研究生上線了。
脫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桀然一笑,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媽賣批!老子這輩子就痛恨你們這種人,忍著點兒吧,哥們兒最近練的有點猛,痛就喊出來。」
不等地上夫妻兩人反應過來,他就左右開弓,短短三十秒的功夫,就甩出去上百個巴掌,直接將兩人的臉給揍腫了。
「我———·疼,嘶,啊啊啊!」
「兄弟,沒必要這樣,這事和你沒關係,得人處且————-啊,嘶!」
女人痛的直咧嘴,男人本想用江湖話術讓這一學期住手,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一巴掌抽回去了。
狂暴醫學生打滿意了,站起身搜了搜有些酸痛的手腕。
「不好意思,哥們聽不懂這些,要哥們兒聽得懂,也不至於苦逼哈哈的學這醫。」
看著鼻青臉腫、嘴角淌血的人販子夫妻,擋攝像頭的幾個大哥只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不是大兄弟,我雖然沒上過學,但你這個做法和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吧?」
「這臉上腫的這麼明顯,你確定驗傷是輕傷?」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唬我們呢?
聽那幾個大哥抱怨,狂暴醫學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一笑:「這不是怕幾位大哥太給力,到時候不給小弟機會,不得已,這才出此下策,見怪見怪,嘿嘿。」
幾位大哥氣的臉都黑了,這麼好的事,居然讓一個後輩晚生給搶了先。
這事傳出去,道上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敢擔責呢!
他們上前幾步,正準備給這一對人販子夫妻一點教訓,就聽小女孩的父親朗聲道:「幾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
小女孩的父親站起身,對著四周抱拳行禮:「大家都是好人,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沾了自己的手。」
「我是孩子他爹,這種事大家就不要搶了,讓給我吧。「
本來想上前的幾位大哥,聽到這話,也是不得已停下了腳步。
他們看了一眼小女孩父親,見對方點了點頭,他們也就沉默了。
大家都是有女兒的人,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僅僅是一個眼神,他們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就小女孩夫妻這身穿著,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那肯定是非富即貴。
就算再不長眼,沒看到長春觀門外那幾個虎視耽的保鏢嗎?
這幾位大哥同仇敵,是有古道心腸的意思在裡頭,但誰能保證他們沒有想在這夫妻二人面前露臉的意思呢?
反正一句話,惹到這種人,這對夫妻只能是下輩子再注意了!
小女孩父親臉色看著平靜,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罷了。
「啪啪啪!」
小女孩父親拍了拍手,關門外的兩排保鏢瞬間圍了過來。
小女孩父親沒有去看為首的保鏢隊長,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人保鏢身上。
「小蔡啊,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那個村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被喊到名的保鏢,氣沉丹田,沉聲道:「是,離這不遠,大概兩個山頭的功夫。」
「兩個山頭麼?」
小女孩父親點點頭,隨後低下頭,看著地上的夫妻二人,平淡道:「這樣吧,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人販子夫妻警惕的看著小女孩父親,並沒有回話。
他們比誰都清楚,現在小女孩父親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眼見他們不說話,小女孩父親也不惱火,繼續笑道:「只要你們能陪我玩這個遊戲,遊戲贏了,我就放你們離開,如何?」
「你拿什麼保證?!」
男的人販子沒有說話,中年婦女心動了,反手問道。
他們現在留在這裡,必然會被周圍憤怒的人群淹沒,說不好就一個小命留在這兒。
就算僥倖等到警察來,等警察來被帶走,隨後立案偵查,大抵逃不過死刑,
甚至都沒得緩。
「你們有的選嗎?」
小女孩父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眼神里卻看不出一點波瀾。
「好,你說!」
看著緩緩圍上來的保鏢,在被立馬打死和緩刑之中,人販子夫婦很從心地選了玩遊戲。
「很好。」
對於這兩人的表現,小女孩父親非常滿意。
一個眼神,小蔡瞬間秒懂,馬上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小女孩父親雙手插兜,淡淡說道:「看到他指的方向了嗎?」
「從這到一個那邊的一個村子,大概有兩個山頭那麼遠。」
「你們先出發,等你們爬上第一個山頭,我再讓我的人跟著你們。」
「只要你們能在我的人抓到你們之前,順利抵達那個村子,就算贏得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人販子夫婦聽罷,瞬間有些茫然,相視一眼,滿臉驚疑不定。
「就這麼簡單?」
中年婦女不可置信問道。
「提醒一下,你們只有選擇玩和不玩的權利。」
小女孩父親抬起手腕,開始矯正時間,同時再次平靜開口:
「不要想著選其他路逃跑,否則我保證,你們會死的更慘。」
周圍香客聽罷,頓時急眼了,紛紛開口勸說。
「大哥,這種畜生,打死他們都是應該的,千萬不能放虎歸山啊!」
「是啊大哥,你要是菩薩心腸,下不了這個狠心,我們可以代勞的,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有哪個人是因為打死人販子而坐牢的!」
「是啊,多少年了,沒打死過人販子了,俺這手都有些痒痒。」
本以為人販子這個詞,只會出現在電視劇和小說之中,所以大家的感觸一直不大。
可當現實中真正見到這種人的時候,大家內心的那股熱血突然就湧上來了。
不為其他,先狠狠有他丫的一頓再說!
就算是回家跪搓衣板,那也是跪的賊有面!
地上的人販子夫婦,看到這一幕,哪裡還敢耽擱。
看了一眼小女孩父親,他們頭都不敢回,直接朝門外竄去。
眼瞅著人販子夫婦的人影越來越遠,周圍的香客是著急了。
直播間的水友也是急不可耐。
「不是,這怎麼就放他們走了?臥槽!」
「那山里那麼大,他們隨便一竄,誰還能找得到啊?"
「還讓他們先跑一個山頭,就算他們真的遵守遊戲規則,這正常人也追不上啊!」
「太草率了吧!教主哥哥,你快動起來啊,別真讓這些敗類跑了!」
然而,還不等直播間誰有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就聽得一陣「嗡嗡」聲。
保鏢隊長從車內拿出兩個無人機,無人機朝著人販子夫婦穿去的方向飛去。
甚至眼尖的香客,隱約能看見,無人機爪上,勾著一些泛著寒光的東西。
直播間水友看到這裡,也是連連稱奇。
「好傢夥!怪不得人家有恃無恐,原來是這裡有準備。」
「是我小看了富豪的世界,無人機監視,就算那一對人販子想要逃跑,也根本甩不丟無人機。」
「哎,兄弟,你這話太果斷了,萬一那一對夫婦突然進化,徒手扔石頭精準命中無人機,還是有逃走的可能的。」
「人販子夫婦:你們都是好人,我們謝謝你們喔。」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小女孩父親揮了揮手,只剩下兩個保鏢,其他人全部動身出發。
眼看著人家狩獵計劃開始,幾位有眼力的大哥這才敢開口。
「敢問大兄弟,如果那一對人販子夫婦先到了那個村子,你真會放他們走嗎?」
小女孩父親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地看著他:「哥們,你是覺得我有多傻?才會放我一個拐我女兒的人販子?!」
「那——.—.」
不等他說話,小女孩兒父親就已經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他們一定會比我的人先到達那個村子的。」
嗯?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香客開始躁動,竊竊私語。
人販子先到達村子?
那豈不是他們逃跑更容易了?
看出了周圍香客眼神中的疑惑,小女孩父親平淡道:「那個村子,是我保鏢小蔡家的本村。」
看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繼續把話往明白地說:「那個村的路是我修的,
那個村的祠堂是我蓋的,甚至那個村的小孩讀書,基本也是我供的。」
臥槽!
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就算是再蠢,也反應了過來。
這不妥妥是人家私人領域嗎?
就算是人販子被打死,那也是根本不礙事的啊!
村里沒有攝像頭,誰能說的像是誰打死他們?
法不責眾本來就不是說說而已。
而且,對於人販子,警方那邊也是零容忍。
一般情況下,有人報警抓到人販子,警方去的速度都不會太快,就是為了讓百姓出一口氣!
都是人,警方也一樣,在這方面,大家是一致的。
拐賣人的女兒,反手逃到了人家的地盤——···
好!
好樣的!
僅僅是想想一會人販子的遭遇,所有人就只覺得內心舒坦。
果然,人販子夫婦先比保鏢們到達那個村子。
看著身後沒有人追來,夫婦二人氣喘吁吁。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人販子夫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狗一樣哈著氣,散著體內的熱量。
然而,還不等他們多休息片刻,瞬間就覺得不對勁了。
直接村子馬路四周,不斷有村民出現,臉色鐵青,隱隱約約將他們這個方向圍了個水泄不通。
「各位父老鄉親,我們沒有別的惡意,就是來借過的。」
「如果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馬上就走。」
人販子夫婦慌了,趕緊起身,向村民們表達善意。
但村民們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湧上來,團團將他們圍住。
眼神冰冷,看著他們,就像是看過年即將開展的大肥豬一樣。
「各位父老鄉親,我們真的就只是路過。」
「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就在人販子夫婦低聲下氣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鄉親們,我問問你們,咱們村裡的路,是誰給修的?」
村民們大吼:「是王總!」
「那我再問問你們,咱們村裡的那個祠堂,是誰給蓋的?」
村民們拳頭起:「是王總!」
「好!」
人群自動分開兩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從其中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人販子夫婦,他的眼神同樣冰冷,甚至帶著血腥味。
他拐著拐杖,使勁往地下一,沙啞道:「那你們的孩子,是誰供他們讀書的?是誰讓他們出人頭地的?是誰讓他們脫離我們蔡家村世世代代貧窮的命運!」
村民們眼神血紅,仰天長嘯:
「是王總!」
「是王總!」
「是王總!」
「好!」
老人說話擲地有聲,滄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的大恩人,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子女出人頭地的保障!」
「我們的大恩人,他的寶貝閨女被綁走,我們沒有幫上什麼忙。」
「可如今,綁架我們大恩人閨女的人販子,跑到了我們村,這是什麼,這是天意啊!」
就像是古代大祭司,老人說話越來越亢奮,周圍人的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
就像是一座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只等一個引子出現,就徹底將這個世界點燃。
「你們想想,如果是你們的閨女,被人販子綁了,你們會不會心痛,會不會想將人販子碎屍萬段!」
「砰!」
老人抬起拐杖,猛然指向左邊的一個壯漢:
「老三,你家二妮生病的時候,掏不起錢,跪在醫院門口,是不是王總連夜趕來,給你掏的錢?」
名為老三的壯漢,瞬間挺直腰板,激動道:「是的嘞,不僅是大老闆親自趕來,更是主動和醫生商量,把俺妮送進了單人病房,那個乾淨的,我的那個乖乖,比電視裡的酒店還好看。」
「老五,你母親走的時候,沒錢給你老母親添一口棺材,是誰幫你處理了你母親後事?」
又一名壯漢上前,臉上帶著疤,明明看起來挺兇悍一個人,說起話來卻是悶聲:「是大老闆!」
「不僅如此,大老闆更是親自過來,給俺娘抬的棺,我家那個虎子,也是大老闆幫找的工作,大老闆對我恩重如山!」
老人點點頭,拐杖再次伸了出去,點到一個人,那人馬上出列,激動地說出自己的故事。
「二狗—」
「傻根——」"
「三小子———」
拐杖走了一圈,在場的人,基本都被點了一遍名字。
隨著人名被一個接一個念出,人販子夫婦臉上的神色也隨著一分接一分減少死士!
這是他們內心唯一能夠想到的詞。
他們怕是根本不會活著走出這個村子!
他們這個想法剛生出來,就聽見老人一聲大吼: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對我們重如山的大恩人,現在他的仇人就在你們眼前,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大恩人對我們這麼好,從來不求我們回報,但我們蔡家村的,可沒有孬種啊!」
隨著老人的一聲怒吼,周圍的村民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二人。
那是狼群捕獵前的平靜,是看待食物死亡前的憐憫。
「弟兄們,就這兩個憨貨,不用你們動手,俺自己來。」
老五冷笑著走了出來,手裡提著的,是農村幹活用的斧頭:「俺娘已經走了,俺家那娃也在城裡享福了,俺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你們就別跟我搶了。」
「呸,瞧你能的!」
又是一個漢子走了出來,提著的是鋸子,咧嘴笑道:「好像就你家沒後顧之憂一樣,俺家同樣沒有,一人一個,誰也不用搶!」
然而,還不等老五點頭,就見一個人影飛快竄出,直接一板磚將男的額頭敲出血。
「廢什麼話!要弄就弄,跟電視學什麼生離死別,弄完他們俺還要回家吃飯呢。」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群瞬間往上沖,生怕搶不到好位置。
農村各種常見的器具,都在這裡變成了趁手的工具。
而平日裡用來伺候雜草的它們,做夢可能都想不到,會有伺候人的一天。
老五也不廢話,直接抄起斧頭,用石錘那一面,朝男的人販子膝蓋上砸去。
「砰!」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僅僅是一斧頭下去,他的膝蓋就徹底廢了。
「啊啊啊——.—·痛!我的腿!」
「大哥們,我錯了,我錯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求你們了————
男的人販子根本站不穩,瞬間摔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嘶聲裂肺的哀豪,甚至痛到每一根頭髮都豎了起來。
然而,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先不說人們對於人販子的態度,本來就是厭惡至極,遇到都是往死里打。
就說他們拐賣自家大恩人的孩子,這一點他們就忍不了!
聽得人販子的哀豪,周圍漢子們更加興奮了。
一條腿斷了,還有一條腿和兩個胳膊。
「砰!砰!砰!」
隨著三聲悶聲,拿的人販子四肢被徹底砸碎。
「你們行不行呀?就你們這力度,給人家撓痒痒呢?!」
看著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販子,漢子們更興奮了。
不過,一旁的老人說話了:
「去,你們把他帶到後山,自己處理,再來一個人,把你們婆娘帶出來。」
聽的這話,周圍的漢子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兩個壯漢咧著嘴冷笑,像提一條死狗一樣,拖著他就往後山走。
不過一會的功夫,十幾個膀大腰圓的農村婦人走了出來。
她們手裡提著剪刀、鐮刀、榔頭,一路上談笑風生,就像是在說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女人販子都快被嚇傻了,瘋一樣的跪在地上,朝四周磕頭。
「只要你們不殺我,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我願意當妓女,我願意當你們的狗,放過我,放過我—.—"
女人販子瘋狂脫下自己衣服,展示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用此獲得一點活命的希望。
然而,四周漢子只是看著她冷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喲,這妹子怎麼回事,這都入秋了,怎麼連一件衣服都不穿啊?」
鳳姐一般的聲音響起,正是一個粗糙婦人的調侃。
隨後,她又沖人群罵娘:「王老三,你的眼晴是怎麼回事?要是不想要那對招子,趁早說啊。」
被叫到名的漢子瞬間抖了抖,連忙擺手,緊張解釋道:「俺沒有,俺沒有———..」
「哼,諒你也不敢有!」
那婦人走了過來,警了他一眼,隨後圍著女人販子走了一圈。
「不知妹妹,今年芳齡多少呀?」
女人販子哭著道:「我今年三十八,我還能生,只要讓我活著,我做什麼都行,我隨便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愚蠢!」
人群之中,有一個光棍說話了,他目光貪婪地看著果著的女人販子,不屑道:「你死了,你身體也是我們的,我們照樣能。」
聽到這話,女販子懸著的心這時候,終於也是死了。
婦人自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招呼著附近的姐妹,不斷挑選著合適的工具跟老人打了個招呼,得到了老人點頭,婦人拍了拍她的肩,惋惜道:
「才三十八麼?那這輩子是短了點兒,爭取下輩子活久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