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臥槽!這踏馬不都是邪教禁書嗎!!!
隨著電視的逼近,電視上她的面孔也越來越清晰。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手指尖五官的觸感越來越低,甚至隱約開始模糊。
「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敢在龍國鬧事,你找死!」
可不管林白微如何掙扎,這血紅的電視,就像是附骨之疽,離她越來越近,
她的另外一張臉也越來越清晰,甚至連毛孔開始渲染。
「這是要剝奪我的臉?」
林白微當即意識到了這一點。
「能對付超凡的,除了大型熱武器,就只有超凡了!」
她一咬牙,手背上突然散發出淡淡的紅光。
正是林顏可在她身上下的留下的護道手段,只不過需要她自助激活。
紅光掃過電視,效果立竿見影。
電視上她的臉逐漸模糊,像是無數馬賽克將它包裹,拉它進無盡深淵。
然而,這個中年男人似乎並不甘心。
見電視被阻擋,他站起身,徑直朝林白微走來。
每走一步,他臉上就多一分血肉,仔細瞧,赫然便是電視的詭異手段。
更糟糕的是,林顏可留下的護道手段,對付電視還可以,但對這中年男人,
並沒有造成大大影響。
眼著離神色恐懼地林白微只有一手之遙,中年男子嘴角勾起,面目獰,
一隻手直接向林白微臉上抓去。
「啊!」
結果他身上猛然一僵,手臂處只覺得一陣劇痛。
這種劇痛,不僅僅只是在肉體上,更是直入骨髓,不斷地往腦子裡邊扎。
「啊!!!」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劇痛感再次升了一級,仿佛有鋼釘,被一錘一錘,狠狠地砸在骨頭裡。
這慘叫聲,林白微倒是打了一個激靈,捏著手中的符,作勢往後一跳。
只見這中年男子,臉上再次恢復無面人的狀態,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身上青筋暴起,十指狠狠在地上漫無目的地抓來抓去,留下一道道血痕。
到了最後,他身上的皮肉開始一塊塊脫落,眨眼之間,整個人就化作了一堆爛肉。
隨後不過數個呼吸,整片天地如油畫一般,開始褪色。
「呵呵,還真是想不到,打鷹打了半輩子,今天卻是看走了眼。"
盧太翼從屋內走到院內,面色陰沉,死死地盯著林白微:「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麼,一定要來砸場子。」
「得了吧,誰跟你是同道中人,看面相都不知道讓人卸妝的老禿驢。」林白微開口就是陰陽,毫不客氣地嘲諷了回去。
她此時明白過來了,剛才的一切就是盧太翼在搞鬼。
這她哪忍得了一點,要是她符篆學的差不多了,就不是擱這逼逼了,早就直接動手了。
盧太翼卻是沒有把這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問道:「你今天來此,究竟為何?」
「大叔,不是你徒弟叫我們來的?現在老年痴呆的年紀都提前這麼多了?」林白薇有些無語。
「好好好!」
盧太翼氣極反笑,只以為她在故意戲弄,當即冷笑道:
「如果說我搶了道友的資源,你支會一聲,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這天下廣闊,到處都是資源,何必在這裡爭的頭破血流,現在這個時期,
事情鬧大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如果你我聯手,這天下,未嘗不能爭一爭———"」
「哦?真的假的?」
一陣微風拂過,宛如神明私語,直接穿過耳膜,直入心底。
等微風過去,院子裡已然是多了一個人影。
「姐,他欺負我!」
林白微看見來的人,瞬間滿血復活,抬腳上去就想委屈地告狀。
但還沒走幾步路,就看到堂姐眼中的似笑非笑,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完了!
堂姐生氣了!
她瞬間低眉順目,不再張揚,乖乖地走過去,躲在林顏可身後,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姐,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林白微小手一揚,將手裡的符紙小心翼翼地放到懷裡。
她確實挺好奇,要知道她來這裡,並沒有和林顏可說,卻沒想到堂姐居然能找到這裡來。
「呵。」
林顏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回話,只是微不可查地朝楊安邦點了點頭看著林白微,林顏可皮笑肉不笑道:「來,我的大小姐,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長話短說,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已經清楚了。
「害!還是小時候那麼調皮。」
林顏可心中嘆了一聲,隨後將目光落在了盧太翼身上,認真打量一番,隨後笑道:「不知閣下,師承何門何派?」
「你—-你是誰?你在何處修行?」」
盧太翼並沒有回答林顏可的話,而且語氣有些顫抖,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他只覺得眼前這人透體華光,彩光氙氬,根本看不清真實面目,直接形成了血脈壓制,不免內心有些顫動,說話有些顫音。
「我?我姓林,林顏可,在長春觀修行。」
「撲通!」
不等盧太翼答話,盧太翼就有些腳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楊安邦,倒是面色不見變化,只是眸中晦澀難辨。
一旁的王濤,驚呼道:「你就是,林顏可———"
「哦?你認識我?」林顏可好奇道。
「自然是認識,小時候我們見過的,嘿嘿。」王濤摸著後腦勺,憨憨一笑。
但相比於他們的輕鬆,盧太翼卻是臉上有些蒼白,完全不見了剛才的強硬和器張。
有兩個權貴子弟當自己徒弟,有些情報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這位應該在z市那座山上修行,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長春觀·—..—媽賣批!
他自然是知道長春觀的,甚至他還看過當初祁連山的錄像。
盧太翼心中太清楚,眼前林顏可是有多恐怖!
剎那間,他汗如雨下,只想怎麼矇混過關。
林顏可並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繼續問道:「道友,你又在哪裡修行?」
「哼,與你無關!」
盧太翼目光躲閃,使勁咬著舌頭,強撐著不讓自己跌倒。
他哪裡敢回答這個問題?
在平常人那裡,他自然可以拿出彌勒教扯皮。
但現在當著林顏可的面,拿出彌勒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咦?」
林顏可頓感不對。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她妹妹沒事找事,瞎拆人家台,這和踢館有什麼區別?
擱古代,不被人打死就算人家菩薩心腸了!
她也並非是蠻不講理之人,本想著居中調解一二,但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有些奇怪了。
林顏可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楊安邦面前,道:「你們這是拜他為師?」
「嗯,基本算是。」
「那他來自何門何派?」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楊安邦苦笑著,繼續解釋道:「你也知道,現在官方不讓各家解除那份名單,所以大家只能去找那種不知底細的,也算是賭一把-———
相比於眼前的林顏可來講,盧太翼這個不知根底的便宜師父還算個毛線啊?
甚至就連一旁的王濤,也是屁顛屁顛湊過來補充道:「之前他說過,他說這身本領是一個遊方和尚教給他的,不過卻是沒留下名字,只是平日讓我們對著一個榆木神像打坐、念經——"
「神像?什麼神像?」
「看著像是彌勒佛,不同的是彌勒佛是笑的,那個神像是正襟危坐的。」
「不苟言笑的彌勒神像—」
林顏可思考片刻,隨後恍然大悟,笑著道:「原來是彌勒教的。"
「殺一人證一往菩薩,殺十人證十往菩薩,我大概沒記錯吧。「
逃!
林顏可話一出,盧太翼心中就大喊不妙,這人果然知道。
他也果斷,想法只是剛剛萌生,身子便已經有了動作,扭頭就要翻牆離去。
這處別墅雖然比較偏僻,但周圍也是有一個村子的,只要他能逃出這裡,藉助村子的掩護,他大概率還是能遁走的。
他速度不慢,身手更是矯健,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三步並兩步,就已經來到了牆角處,準備翻牆離開。
但還沒等他彎腰借力,就只覺得身後突然一陣冰涼。
「刷!」
原本借力向上的身體,突然強行被另一股力量扭轉,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旁邊躍去。
他反手一拍,淡金色掌印拍散了這無形束縛,頭也不回,繼續借力想要翻牆逃走。
「大小諸天印法?」
見符篆沒有奏效,林顏可有些驚訝:「你這會的倒是挺多。」
「關你毛事!」
盧太翼怒罵一聲,腳下卻是不好耽擱,生怕耽擱功夫。
瞪瞪!
就在他剛爬上牆,不等臉上露出慶幸的神色,就只覺得身後再次傳來一股更大的力。
縱然他手掌不斷狂拍,也是無濟於事,重心一個不穩,一個跟跪就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卻不是摔倒在院內,而是院外。
暑去秋來,正是植被繁茂,盧太翼僅僅是兩個閃身,人影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林顏可正要上前,只聽得「吆」地一聲,漫天煙霧滾滾而來,越來越濃,逐漸籠罩整個庭院。
緊接著,只聽雲霧之中,有梵音低語,震得雲霧顫動:
「既見我佛,為何不拜。」
一尊大耳佛從煙霧中走出,翻手化印,無量佛光,似乎要鎮壓這方空間。
「咦,幻術—————""
林顏可好奇,認真打量著這尊佛像,眉目中神色微妙。
在王濤這些人看來,這神像威風凜凜,驚濤萬重,異象紛呈。
但在林顏可眼裡,一眼就能看出,這神像哪有半分凝視的跡象,不過是幻術罷了。
當即,她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符,隨後符紙無風自燃,袖口開始鼓動,將符紙推了出去。
「呼呼呼!」
猛烈的大風從符紙噴涌而出,聲勢浩大,夾雜震天響動,宛如九天驚雷,直衝雲霧而去。
「對我佛不敬,該罰!」
大耳佛震怒,身子大了整整一圈,它的四周,漣漪波動的更加劇烈,佛光如泉,不斷湧出,但身子卻是半分都不曾挪動,頗有一種色厲內荏的模樣。
不遠處,高念一臉色蒼白,顯然被嚇的不輕,而楊安邦和王濤卻是瞪大了眼晴,死死盯著場中動靜,眼珠子一轉不轉。
畢竟,這種神仙手段,他們以後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神仙鬥法,必然會無比激烈,甚至說不好要打個天翻地覆。
可結果,那狂風一入煙霧,就如同烈陽照在小水坑上,瞬間消散一空,佛像也消失不見。
再一個眨眼,林顏可已經拎著盧太翼返了回來。
「佛家幻術,可惜不是正宗佛家弟子施展。」
林顏可把他扔在地上,好奇問道:「你們這一派,還學了佛教什麼術法?」
盧太翼祭出大耳佛,本想憑藉它那以假亂真的幻術,震鑷住林顏可這種涉世未深的年輕人。
卻不曾想剎那就被識破,只能是垂著腦袋,面如死灰,一言不發。
林顏可見狀,冷哼一聲,卻也不廢話,直接就走向了屋內。
彌勒這一教施展幻術,都要藉助載體,盧太翼也不例外。
剛剛大耳佛出現的時候,林顏可就察覺到法術波動來自屋內。
大概幾分鐘後,林顏可就拎著一個榆木箱子走了過來,當著盧太翼的面,直接扔在地上。
楊安邦和王濤見狀,也是壯著膽子湊了過來,道:「他這,那個,嚴重嗎?」
「你們倆真是,自己打開看看吧。」林顏可揮了揮手,直接端開了箱子。
「嘔..」
箱子踢開,迎面而來的先是一股撲鼻的腥臭味。
楊安邦皺著眉頭,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翻騰著箱子,先取出了一座木製神龕。
還有一尊大耳佛神像,體態圓潤,胸露乳,貌似彌勒佛,但臉上卻不苟言笑,一臉嚴肅。
此時神像的紅漆,像是燃燒後的蠟,不斷地往地上滴落,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經是一片紅色小窪地,同時腥臭味更甚。
這血紅仿佛無窮無盡,不斷從神像中掉落,不見盡頭。
大耳佛身上的血紅也是越來越濃郁,甚至逐漸變成了猩紅。
箱子底部,還有一個用破舊棉布包裹著的東西。
楊安邦掀開棉布,幾本發黃的經文被摸了出來。
「《彌勒成佛伏魔經》《彌勒上生經》《彌勒下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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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踏馬不都是邪教禁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