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鳶皺著眉頭,壓著聲音儘可能的平和。
「你糾纏他幹什麼?」
「你管得著嗎?」
蘇清淺冷哼一聲。
「李大小姐,這裡是我蘇家的集團總部!」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還有,他就是我的狗,這輩子都是我的狗,永遠都是我的狗!」
「我和他再吵吵鬧鬧,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你。。。」李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看不下去了,伸手將李鳶攔到身後。
「好了好了,別吵了。」
「李鳶,我們走吧。」
「別理她,她就是個神經病。」
我勸慰著李鳶。
蘇清淺卻不幹了。
她眉頭皺著看著我。
「周天養,你好樣的!」
「這髮簪,怎麼在她頭上?」
我剛準備說話。
李鳶便嗆了過去:「因為這是天養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綰髮戴簪,干你什麼事?」
「送給你的?」
蘇清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想什麼,那是他買來送給我的!」
「是我不要的,他才轉送給你!」
我怔了一下。
李鳶也是。
「你說什麼?」
我腦子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了一樣。
我見過自信自戀到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你胡說什麼?」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個髮簪不是送給你的!」
我看著蘇清淺低聲嘶吼。
「你能不能有點記憶能力?」
「我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全都忘記了?」
可是,蘇清淺完全聽不進我的這句話。
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和李鳶。
「你別裝了周天養。」
「你以為我看不懂?」
「要不是我當時嫌棄這根髮簪又土又便宜,你會把它送給李鳶?」
「嘖嘖,李大小姐,你竟然把別人不要的垃圾,視若珍寶。」
「你早說你喜歡別人挑剩的啊!」
「回頭我還可以帶你去搞搞別人玩膩的破鞋呢!」
我感覺我一雙眼睛,絕對發紅了。
李鳶冷笑一聲,她大概也覺得蘇清淺不可理喻了。
抓著我的手,就帶著我離開了這裡。
「走吧,我們不理她就好了。」
李鳶說。
我點了點頭,跟著李鳶離開。
可身後還是傳來了蘇清淺譏諷聲:「幾千塊的破爛,也就你喜歡了。」
「還有你,周天養,你要知道,離開了蘇家,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出去之後,誰還會把你當回事?」
我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李鳶的臉色時明時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當蘇清淺的話音落地的剎那。
李鳶猛然回頭。
重新邁步走到蘇清淺面前。
「你說周天養是狗,你又是什麼?」
蘇清淺的臉色輕佻:「我是蘇家大小姐!」
「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
「呵呵!」
李鳶冷笑一聲,「有這個大公司在你身後,你自然是大小姐。」
「要是沒有這個公司,你是什麼?」
「你管我是什麼?沒喲如果!」
蘇清淺滿不在乎的瞥了一眼李鳶。
「我有本事,你搞快蘇氏啊?」
「在這裡狗叫什麼?」
李鳶冷哼一聲,「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逞口舌之利,有什麼用?」
「人家周天養,是高考狀元,是燕大高材生,是國內最著名的職業經理人之一!」
「你和他比?他在蘇氏當副總的兩三年裡,給蘇氏至少創收十幾個億。」
「你能嗎?」
「我就問你,蘇清淺,你有那個本事嗎?」
李鳶冷笑連連,絲毫不打算給蘇清淺面子。
「你不會告訴我,你連狗都不如吧?」
李鳶,好罵。
當真是好罵。
蘇清淺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輕蔑的瞥了一眼李鳶。
「他是我的狗,幫我蘇氏做事,是他應該做的!」
「再說了。狗四條腿,跑得也比你快,你是不是也不如狗啊?」
李鳶的臉色一愣,怒極反笑。
「你果然是個不學無術,不講道理的刁蠻女人。」
「像你這樣的,就算是赤身裸體躺在天養的床上,天養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蘇清淺氣急了。
抬起手,高高舉起,僅僅兩秒鐘之後,又緩緩落下。
我看著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氣息。
隨後,蘇清淺搖了搖頭。
「幾千塊的髮簪就把你收買了嗎,李鳶?」
「你的價格這麼低,到底是下賤啊。」
「也是,不下賤的人,怎麼會去搶著玩別人玩剩下的?」
蘇清淺一邊說,一邊微微搖頭,舉止之中的輕蔑之感從頭到尾彰顯無遺。
「不過呢,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忠心的狗,誰也挖不走。」
「不忠心的狗,他就算跟你走了,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像今天離開我一樣,離開你!」
「李鳶,你不會真覺得,你贏了吧?」蘇清淺說完,翻了翻白眼。
「算了,這條狗我就不要了,李大小姐這麼喜歡,我就割愛給李大小姐就好了。」
「慢走,不送!」
李鳶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吵。
我已經有些厭倦了。
上前一把拉住李鳶。
「好了好了,你和她一般見識什麼。」
我勸慰著李鳶。
拉著人一起走了。
結果走了沒兩步,李鳶再次回頭。
「蘇小姐。」
「我會讓你知道,你今時今刻,失去了周天養,將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我還會讓你知道,你人身中最大的不幸,是由你造成的!」
「由你自己,親手造成的!」
李鳶說完,才準備重新轉身帶我離開。
但是下一秒。
蘇清淺的聲音就在身後傳來。
「我的不幸?」
「李鳶,你真覺得你贏了嗎?」
「你真覺得,他真的不會再是我的狗了嗎?」
「我不知道。」李鳶沒有回頭,腳步也沒有再停下,
「我覺得不會,你覺得會,我們都覺得自己沒錯。」
「那麼,剩下的交給時間。」
「交給上帝,讓上帝來決定誰對誰錯。」
我眼睛一亮。
李鳶這話,說得漂亮。
我們一起上了李鳶的法拉利。
我坐在副駕上,繫上了安全帶之後,我才發現,李鳶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張了張嘴。
「別生氣了。」
「她那人就這樣,從小驕橫慣了。」
李鳶頓了頓神色稍微舒緩了一點。
「我只是想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