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的電話。
我都不用猜,我就知道,這個電話肯定是蘇清淺給我打的。
我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是蘇清淺的電話。
但是我現在已經離職了。
我和她之間的,關於我做牛馬四五年的這件事,已經在今天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我不想接她的電話。
我直接拿起手機,將電話掛斷,隨後,將手機關機。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
「是我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
就在我這句話剛剛說出口之後,我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
「你對你自己的認知,還是蠻清晰的嗎。」
蘇清淺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看著她,眉頭蹙了蹙。
李鳶也很是震驚。
蘇清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這都能夠追到這裡來?
這個飯店不是她家的產業。
她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抬頭去看,蘇清淺緩步走了過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蘇清淺帶著一群保鏢出門。
以前的她張揚得很,從不會帶保鏢出門。
按她的話來說,她就是要在燕京市橫著走。
區長都拿她沒辦法。
所以,她一般不會帶保鏢出門。
但是,她今天帶了保鏢過來。
帶了很多保鏢。
她身後跟著起碼七八個人。
我腦海之中一瞬間就炸了。
她不會是記恨上了李鳶吧?
李鳶今天中午可是扇了她一巴掌。
我怎麼忘了提醒李鳶。
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呢。
蘇清淺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但是她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我連忙起身。
「你既然能跟到這裡,你是在我的手機里裝了定位嗎?」
「是的,定位,企業級用定位,精度差不會超過一米。」
蘇清淺滿臉的傲嬌看了我一眼。
隨後,她的目光灑向了桌面上的盒子和鮮花。
「喲,我說今天,怎麼會有女人來接你。」
「原來是李同學啊。」
蘇清淺應該是後來才認出了李鳶。
她在高中的時候,不是特別合群,能和她這個大小姐說得上話的,也就一個夏語冰。
夏語冰出國留學到現在還沒回來。
當時,的李鳶又是一個很低調的女孩子。
蘇清淺一時半會沒有認出李鳶來,也很正常。
「你不要鬧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我冷下臉沉沉的說道。
「我已經從集團離職了,你能不能不要糾纏我了。」
我看著蘇清淺說道。
「糾纏?」
蘇清淺嘴角癟了癟。
「在你眼裡,我是在糾纏你嗎?」
我認認真真的看著蘇清淺。
「對,你就是在糾纏我。」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周天養。」
蘇清淺咬牙切齒,「你以為我這是在糾纏你?」
「不是的話,你跟過來這裡幹什麼?」
我抬頭看著她認認真真的發問。
蘇清淺冷哼了一聲。
「誰家狗狗走丟了不會去找的?」
我張了張嘴。
「蘇清淺,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鳶忍不了了,站起身來,指著蘇清淺喝罵。
「周天養是人,不是狗!」
「麻煩你尊重一下別人!」
蘇清淺緩緩將目光從我身上挪開,轉向李鳶。
「你算什麼東西?」
蘇清淺冷冷出聲去問。
李鳶被懟了一句,她很生氣,臉都有些發紅了。
但是她的涵養很好,她不會像別人一樣,玩潑婦罵街那一套。
「蘇清淺,你怎麼永遠學不會尊重人?」
「我怎麼不會尊重人了?」
蘇清淺開口反問我。
我差點沒被她氣笑了。
「你這樣叫做會尊重人?」
我笑了笑看著蘇清淺,隨後拿起了我的手機。
「那你和我說說,在別人的手機裡面裝定位,是不是也叫尊重?」
我看著蘇清淺,冷冷發問。
「喲,沒想到你竟然還挺聰明的。」
蘇清淺冷笑一聲,「你竟然猜到了我再你的手機裡面安裝了定位?」
蘇清淺的冷笑帶著一股輕蔑。
我最受不了她這樣了。
她只要表達出這股輕蔑,我就很不爽,就不想搭理她。
「你追到這裡,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蘇清淺冷哼了一聲。
「今天這個賤人打了我一巴掌,你還來問我想怎麼樣?」
「周天養,你是什麼賤狗嗎?」
「你有完沒完?」
「她先動的手,你還要護著她?」蘇清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
「我直說了,你今天要麼扇她一巴掌,跟我回去,繼續當我蘇家的狗。」
「要麼,我讓他們把你們收拾一頓,從此兩清!」
我冷笑了一聲,我對蘇清淺的耐心,到這裡,算是徹底用光了。
我看著蘇清淺,心裡徹底生出一股煩悶。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可以拒絕所有條件,二選一你也可以不選。」
「但是,我今天回打斷你的狗腿!」
蘇清淺冷冷的說,她很瘋。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個女人瘋起來無法無天。
甚至沒人能夠攔得住她。
「行,那我就把腿給你打斷,我們從今天開始,兩清,如何?」
我說著,邁出一條腿,示意她動手。
「搞快點,去醫院也要花時間的。」
我看著蘇清淺冷冷的說道。
「你,你。。」
蘇清淺張了張嘴,她愣住了。
也是,溫室里的小花朵,哪裡會打斷人的腿?
她對我的威脅那麼多次了,哪次付諸實踐了?
最多最多,就是潑一臉水,還能有什麼?
果然,蘇清淺的眸色漸漸軟了下來,我看著她的眼睛,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嘲諷這個姑娘。
顯然,我沒有按照她的劇本來,走了她給的最威脅,也是她覺得我最不可能選擇的路來走。
她很不開心,甚至我能感覺到她的驚愕和無措。
「下手,我教你,去問你的保鏢,要一根甩棍,然後對著這裡,狠狠的打下去就可以了。」
我用一種很平和,很有耐心的口吻,對著蘇清淺說道。
蘇清淺很明顯知道我在說什麼。
也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周天養,你,你在說什麼?」
「你有種你再說一遍,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