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一杯酒下肚,腦袋已經有些暈暈的感覺了。
她站在陽台上和顧裴司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基本上都是顧裴司問,她回答。
而他問的問題,基本都是關於她回國後過得好不好。
宴會結束後,陸棠喝了酒,沒辦法開車。
她站在工作室門口,剛拿出手機想叫代駕,一輛黑色大G停在她面前。
黑色大G的車窗落下,顧裴司從裡面探出頭來:「小棠,喝酒了吧,我送你。」
現在快晚上12點了,找代駕不好找,她索性就答應了。
不給她思考的時間,顧裴司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快上車,外面冷,你今天穿得又少。」
上了車,陸棠開口說出了地址。
「好巧,小棠,你也住這裡?」顧裴司一臉驚訝的道。
陸棠抬眸,接上了話:「顧總,您也住這裡?」
顧裴司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陸棠不禁問道:「顧總,您在國內還有住處嗎?您不回歐洲?」
「不回了。」
三個字從顧裴司的口中說出來,陸棠眼眸一顫:「為什麼?」
路口對面的紅燈亮起,車子停在斑馬線前,顧裴司看著前方的眼神忽然落在陸棠臉上:「我回國是為了一個人來的。」
陸棠喝的有些暈,看不透他的眼神:「是顧總喜歡的人?」
顧裴司點了點頭:「是。」
「那就祝顧總和喜歡的人能終成眷屬。」陸棠沖他笑笑。
很快,車子停在陸棠這棟樓的樓下。
顧裴司的住處在陸棠的對面的樓上。
透過陽台,兩人甚至還能看到對方。
「謝謝顧總送我,我先上去了,現在不早了,顧總也快點回家吧。」陸棠擺了擺手,朝著樓道里走去。
她背過了身,不知道顧裴司看向她的眼神里包含著什麼樣的感情,更不知道顧裴司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多久。
電梯門打開,陸棠透過門孔看著房間裡面開著燈。
她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季晟洲在裡面。
陸棠抬起一半準備去開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咔--」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季晟洲雙眉蹙起,倚在門框上:「這麼缺男人?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
陸棠本想略過他,直接進臥室睡覺。
可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她被季晟洲激了起來:「季總,你大可不必這樣羞辱我。」
季晟洲輕笑一聲,笑里待著怒氣:「陸棠,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客廳的氛圍瞬間被這句話拉下來,壓的陸棠喘不過氣。
她的呼氣聲穿的格外沉重,咬著牙道:「是!我就是缺男人,不然怎麼會在回國的第一天就爬上季總的床呢?」
這話明顯是說給季晟洲聽的。
話音還沒落,一陣失重感傳來,陸棠的身子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
季晟洲一手攬著她的腰,往臥室的床上湊去。
陸棠喝了酒,身體本就無力,三兩下就被季晟洲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她想掙扎,可是已經晚了。
不知什麼時候,季晟洲脖子上的領帶跑到了她的手腕上,死死地綁住了她。
「季晟洲!你放開我!」她喊道。
季晟洲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所有的醋意都在這一瞬間爆發。
他把陸棠抵在床上,覆上了唇。
他撬開陸棠的唇,一步一步往裡進攻。
唇齒交疊之間,露出陸棠的喘聲。
季晟洲吻得太狠的,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他狠狠地剝奪著她僅剩的氣息,每次都在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才鬆開,可還沒等她換完氣,又是一輪進攻開始。
兩人的喘息聲環繞在整個房間裡。
「嘶--」
季晟洲忽然的一聲,伴隨著血色。
「陸棠,你咬我?」他的手指用力掐著陸棠的下巴。
陸棠一臉倔強的看著他,儘管已經被吻到無力。
季晟洲低頭睨她:「陸棠,你怎麼就學不乖?」
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剛才吻的太狠,陸棠的眼眶泛紅:「想要乖的陸總去找不就行了?幹嘛揪著我不放?」
季晟洲被這句話懟的一笑,大手已經遊蕩在她的身體上:「陸棠,記住你說的話,今天晚上我不會讓你好受。」
季晟洲一向說到做到,在生意場上是這樣,在床上自然也是這樣。
這一整晚,陸棠都沒睡。
每一次結束後,陸棠都以為是最後一次。
可就當她眯著眼要睡著,季晟洲就又一次地禁錮她的身體。
一整個晚上都在斷斷續續,她知道,季晟洲是故意的。
一直到天亮,陸棠才真正睡去。
她睡了整整一個上午,恰好,陸氏集團招聘會安排的時間,就在上午。
陸棠本想的是親自過去看看,現在好了,什麼都趕不上了。
她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不僅僅身體酸痛,就連嗓子都是啞的。
啞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還有些頭痛。
陸棠忍著不適,穿戴好衣服去了公司。
今天還有事,柳若的衣服快到約定時間了。
她要把衣服提前送過去讓她試試,如果哪裡有不合適的地方,還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改。
陸棠先去公司拿了衣服,打電話給柳若問了時間。
「我今天一天都有時間,你直接來家裡找我就可以。」她在電話里是這麼說的。
陸棠打包好衣服坐在車上,剛才的頭痛感不僅沒有消失,還變得更嚴重了。
她現在只想想快點完成任務快點休息。
很快,車子停在柳若的別墅前。
柳若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鑑於上次在門口出的事,陸棠很警惕,單手拎著衣服,走在柳若身後。
進了門,陸棠把衣服從袋子裡拿出來,掛在衣架上展示一番。
「柳小姐,這件衣服符合您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衣服顏色不算太艷...」陸棠開口介紹。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季晟洲的語氣裡帶著輕嘲:「這就是陸設計師做出來的衣服?很醜。」
這句話說得毫不掩飾,陸棠拿著衣服的手愣了一下,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她轉過身,正好對上季晟洲那雙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