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抬頭,眼中一片清冷,卻故意裝作心虛的樣子。
「為了阻止我和傅斯年訂婚,你竟然連證據都敢編造。」
江芷蕾正欲開口辯駁,卻聽到傅斯年低沉又冰冷的聲音響起:「夠了!」
他目光如刀般刺向江芷蕾:「江芷蕾,誰給你的膽子,敢來傅家的訂婚宴上鬧事?」
「傅少,我沒鬧,我手裡真的有證據!」這話一出,所有人開始吃瓜沉默。
江芷蕾見狀極為滿意,大步走向前,抬手一揮,示意工作人員打開大屏幕。
她大聲喊道:「裴芊芊,既然你死不承認,那就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屏幕隨即亮起,赫然是一段酒店房間的監控錄像。
視頻中,一個女人裸露著後背,躺在床上,與一名男人糾纏在一起。
畫面雖然模糊,但那女人的面孔卻分明就是「我」。
屏幕亮起的一瞬間,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喧譁聲。
「天哪,這真是她?」
「丟人現眼,傅家居然還要娶這樣的女人?」
「這裴芊芊,簡直是裴家的恥辱!」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喬婉白此時也暗自冷笑,心中暗暗慶幸。
她之前還曾試圖讓自己的兒子,與裴芊芊聯姻。
如今看來幸虧當時未果,否則她兒子頭上早就綠草如茵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
「視頻里的人不是我,江芷蕾,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們從前不是朋友嗎?我自問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什麼要一次次傷害我?」
江芷蕾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目光中透著濃濃的不屑。
「裴芊芊,我就是看不慣你,難道不行?」
「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是討厭你那副表面上清高獨立的樣子!」
我聞言冷笑了一聲,眼中寒光一閃。
我冷冷地反問,「所以你就因為看不慣我,便找人製造了一場車禍,想要害死我,是嗎?」
我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江芷蕾的心上。
她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了幾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眼中浮現出一抹慌亂。
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什麼車禍,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見她反應如此,我不屑地勾了勾唇角,鬆開傅斯年的手,向前逼近兩步。
直面江芷蕾,語氣冷冽:「怎麼了?敢做卻不敢承認嗎?」
「難道不是你為了阻止我和傅斯年相親,特意買通了貨車司機。」
「故意製造車禍,把我撞成植物人,害我昏迷了整整幾個月?」
「你以為那個司機『自殺』了,就能瞞天過海,我就一定找不到證據嗎?」
我的聲音字字如刀,狠狠刺入江芷蕾的心臟。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我的目光,神色慌亂得幾乎藏不住。
周圍的賓客們也被我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空氣中充滿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什麼?我知道那場車禍,裴芊芊可是昏迷了快兩個月。」
「沒想到竟然是她在背後策劃的?太可怕了吧!」
「這簡直是謀殺!江家這位大小姐未免也太狠毒了!」
「豪門爭鬥果然沒有底線,竟然為了搶男人下這種毒手……」
議論聲此起彼伏,賓客們譴責的目光紛紛落在江芷蕾身上。
江芷蕾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臉色愈發難看。
但她仗著僥倖心理,仍試圖穩住場面。
先是冷哼了一聲,強裝鎮定道:「裴芊芊,你既然說是我做的,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如果是真的,警察為什麼沒抓我?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別亂說話,不然我可要告你誹謗!」
我微微一笑,語氣不疾不徐:「哦?你怎麼就確定我沒有證據呢?」
江芷蕾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腦中卻開始飛速回憶,努力回想當初是否留下了什麼破綻。
然而,面對我篤定的神色,她的自信逐漸動搖,冷汗漸漸爬上了額頭。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江芷蕾立刻轉移話題,聲音中帶著幾分挑釁。
「裴芊芊,你別想轉移所有人都注意力!」
「你還是先解釋清楚你和別的男人鬼混的事情吧!」
「視頻可是擺在那兒,證據確鑿,你怎麼洗得乾淨?」
她的話意在重新掌控局面,同時不忘挑撥傅斯年的情緒。
她惡意地看向傅斯年,心中暗自得意。
傅斯年和裴芊芊不過才認識幾天,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感情?
然而,傅斯年的神色始終淡然,目光沉穩如同一汪深潭,沒有絲毫波動。
江芷蕾看不到預料中的反應,心中越發焦躁,眼中的嫉妒幾乎要噴涌而出。
暗自猜測著,難道傅斯年只是為了顧及臉面,才沒有當場發作?
看來她還是得繼續煽風點火才行。
於是江芷蕾冷哼一聲,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傅少,難道你看不見她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的視頻嗎?」
「這種女人,你竟然還要娶她?」
我聞言冷冷一笑,毫不理會江芷蕾的挑釁。
而是轉過身,直視傅斯年,聲音柔和。
「斯年,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願意相信我嗎?」
傅斯年沒有任何猶豫,直直地邁步走向我,毫不猶豫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抬起頭,目光溫柔而堅定:「我永遠相信你。」
「你瘋了嗎,傅斯年?」江芷蕾的理智徹底崩潰,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瞎了嗎?她和別的男人做了那種事,你還信她?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傅斯年的目光緩緩移向江芷蕾,聲音低沉卻充滿壓迫感。
「江芷蕾,傅家不怕流言蜚語,但如果有人蓄意造謠,後果你應該清楚。你,最好三思而後行。」
我也對著江芷蕾微微一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剛才視頻里的人,並不是我。」
江芷蕾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立刻大聲叫喊起來。
「怎麼可能不是你!那天晚上,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被那個男人打暈帶進房間的!」
我聽到這話,眼中划過一抹譏諷,立刻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語氣冷冽地反問。
「哦?所以你明明有機會阻止,卻選擇袖手旁觀,甚至默許別人加害於我?」
江芷蕾的表情瞬間僵住,嘴唇微微顫抖,卻一時無法反駁。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時嘴快說漏了嘴。
四周的賓客聞言,也不禁低聲議論起來,目光紛紛投向江芷蕾,充滿了質疑與不滿。
「什麼?這個江芷蕾也不是什麼好人,居然明知有人加害自己朋友還不阻止?」
「這也太惡毒了吧!搞不好那人就是她安排的!」
江芷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的慌亂與惱怒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