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假裝要走:「那看來貴公司沒有和解的意思了。」
王凱臉色一變,神情一瞬間扭曲,快步向前,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你個臭婊子,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上次僥倖讓你跑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了!」
我假裝害怕地說道,」王凱,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試試!」
王凱暴怒不已,但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水杯上,頓時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勉強壓下怒火,冷笑道:「只不過今天你還不是落到我手裡?」
「你喝了這杯水,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我緩緩捂住頭,裝作暈眩的樣子,聲音虛弱道。
「怎麼回事……頭好暈……你在水裡下了藥?」
王凱一臉得意地說道:「沒錯,你這賤人居然敢這麼玩我,老子要從你身上加倍收回利息!」
我故意裝作迷糊,聲音顫抖地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王凱冷笑一聲,似乎不想再隱瞞,便自曝地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商務宴會那晚,我就想動你,只是沒想到半路上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壞了我的好事!」
我裝出一臉疑惑的樣子,眉頭緊蹙,問道。
「可是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啊,我怎麼得罪你了?」
王凱狂笑了幾聲,隨後拍了拍手。
片刻後,趙雪玲從他身後的屏風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語氣冷冷地說道。
「你是沒得罪他,但你得罪我了啊!如果不是你空降到金盛,總裁的位置本來是我的!」
看見趙雪玲出來,我心中一喜,繼續套話道。
「趙雪玲,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別人一起害我?」
「沒錯!」趙雪玲滿臉嫉妒和怒意,狠狠地說道。
「誰讓你長得漂亮,比我年輕,還帶著家世撐腰,空降金盛!」
「我辛辛苦苦二十年,這個總裁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麼跟我搶!」
我虛扶著頭,裝作頭暈地問道:「你就因為這個給我下藥,還和人合謀,想要毀了我,是嗎?」
趙雪玲冷笑著點頭:「沒錯,我就是要毀了你!上次讓你僥倖跑了,這次你休想再逃!」
聽到他們承認了所做的一切後,我輕輕拍了拍領口三下,然後冷冷地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都錄下來了,你涉嫌綁架、迷奸女性,至少要被判刑20年了。」
話音剛落,王凱和趙雪玲的臉色瞬間煞白。
趙雪玲驚慌地尖聲問道:「你……你在和誰說話?」
我緩緩站起身,冷笑道:「你們真以為我會傻乎乎地自己送上門?你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已傳給警方了。」
趙雪玲氣急敗壞地尖叫,抬手就要打我時,警方已經破門而入,將她和王凱牢牢控制住。
就在他們被押走時,我靠近王凱,低聲說道:「夜晚的那三個男人,滋味如何?」
王凱聽罷,頓時變得狂怒不已,怒吼道:「原來是你安排的!你這個賤人!」
我依舊不屑地微笑:「這不是你常用的手段嗎?」
「怎麼,輪到自己嘗嘗滋味就受不了了?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你就不會疼,是嗎?」
他試圖掙脫控制撲向我,但被警察迅速按住,狠狠地銬上手銬。
看著他們二人被押走,我心中一陣輕鬆,總算是給這件事畫上了句號。
至於趙雪玲在公司里的那些餘黨,想必也蹦躂不了多久。
我吩咐小米道:「把之前在會議室跟趙雪玲同流合污的人一併警告一遍。」
「告訴他們,如果再敢不安分,他們的下場就會和趙雪玲一樣。」
在小米的敲打下,公司里餘黨漸漸老實了許多。
我也憑藉這些雷霆手段,終於在金盛集團站穩了腳,成為名副其實的總裁。
雲城不大,消息更是傳得飛快。
王凱和趙雪玲的醜聞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雲城商界中迅速爆炸開來。
正當我還在整理思緒時,喬雲澤匆忙開車趕到,帶著關切的神色問道。
「芊芊,你沒事吧?王凱那個畜生沒對你做什麼吧?」
我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道,「我還以為他是真心來談公司賠償的事,沒想到竟然別有用心。」
「幸好警察及時趕到,我才沒有受到傷害。」
喬雲澤聞言,微微鬆了口氣,眼中卻燃起了怒火,憤憤道,「真是沒想到王凱竟然會用這種手段!」
「不僅在公司項目中偷工減料,還妄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他合作。」
我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著王凱和趙雪玲的事已告一段落,接下來我也該繼續出手針對喬雲澤和陸雨柔了。
項目抵押過後,我手上已經有了喬氏和陸氏集團九成的固定資產。
接下來,我只需設法做空他們的股票,凍結他們的流動資金,這兩家集團便會走向破產。
只是這一切,還需要仔細籌劃。
這一天忙碌過後,我終於回到家。
正準備休息時,門外忽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我皺了皺眉,不解地想著,這麼晚了會是誰?
結果打開門一看,卻見周特助扶著醉醺醺的傅斯年,一臉抱歉地說道。
「裴小姐,傅總今晚不小心喝多了,能否讓他在您這兒稍作休息?」
我稍一猶豫,便讓他們進來,幫周特助將傅斯年安置在客房。
周特助替他換好衣服後,特意囑咐了我。
」裴小姐,明早傅總醒後,辛苦您方便的話,給他準備一份醒酒湯。」
想到傅斯年之前為了找我,奔波了那麼些天,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等周特助離開後,我也沒再多想,關上房門準備離開。
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嘔吐聲,回頭望去,只見周特助剛給傅斯年換好的衣服上,再次沾滿了嘔吐物。
望著傅斯年這副狼狽的模樣,我本想離開,但腦海中不禁有些遲疑。
總覺得自己要是棄他不顧,有些不講義氣。
心中一軟,我還是替他脫掉髒衣服,輕輕扶起他,將他帶到洗手間,幫他清理乾淨。
等到一切折騰完,我已疲憊不堪。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忽然聽見傅斯年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聲。
「倩倩……別走……」
我的腳步猛地一頓,怔住了。
他這是在叫誰?是陸倩倩,還是在叫我?
我心中疑惑難消,便走到他身旁,輕輕俯下身,試探性地問道。
「傅斯年,你是在叫我嗎?」
傅斯年似乎聽見了我的聲音,含糊地說道:「不是裴芊芊,是陸倩倩……」
我心中一震,他怎麼會在醉意朦朧中喚起這個名字?
他之前明明已經找到了我,甚至親自幫我處理了所有後事。
為什麼還會想起陸倩倩,我和他之前分明就沒有什麼交集,怎麼會讓他記得這麼久?
我忍不住靠近他的耳畔,輕聲問道:「傅斯年,你為什麼找陸倩倩?」
傅斯年的薄唇微微張開,含糊地說了幾句「因為……」之類的話。
我實在沒有聽清楚,再想追問時,傅斯年卻慢慢沉沉睡去。
我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他猛地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皺起眉頭,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麼,便試圖抽出手。
然而傅斯年抓得很緊,男女生的力量差異太大,我完全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
「傅斯年,醒醒!我是裴芊芊,不是你要找的人,放手!」
他卻像沒有聽到一般,手依舊緊緊抓著我的手腕。
無奈之下,我只好坐在床邊,想著等他睡熟了再把他的手指掰開。
然而一整天的疲憊讓我也逐漸感到困意,不知不覺便在他身側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不小心搭在了某個堅硬的地方,瞬間驚醒。
傅斯年也因為我的動作睜開了雙眼,我們四目相對。
他的視線緩緩向下,停在我的手上,那一刻他的表情陡然一變。
他猛地將我推開,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你在做什麼?誰讓你來我房間了?」
我被他的力道推得後退,心頭湧上一股無名火。
「我在做什麼?昨晚是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的!」
傅斯年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右手依舊緊握著我的左手。
這才後知後覺地鬆開手,然而我的手腕上已留下了一圈青色的勒痕。
傅斯年面帶歉意地說道:「抱歉,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我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帶著幾分不滿反問道。
「昨晚你把我當成誰了?為什麼拉著我不放手?」
傅斯年沉默不語,似乎不願多做解釋。
我見他這副冷淡的模樣,心中的詢問欲望瞬間消失,轉身離開了房間。
回到廚房,我正準備給自己做點早餐,卻想到周特助昨晚特別交代讓我給他煮點醒酒湯。
猶豫片刻,還是心軟了,決定幫他煮一碗醒酒湯。
過了一會兒,傅斯年昏昏沉沉地聞到一股香氣。
抬頭看見我端著湯向他走來,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將醒酒湯遞到他面前,語氣淡然道:「這是周特助讓我煮的,別多想。」
「我只不過是答應了別人的事,就會做到而已。」
他接過湯,眼神一閃,似乎有些意外。
見他端起醒酒湯,我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他忽然叫住我。
「你最近是不是在針對陸氏和喬氏,想要對他們公司的股份下手?」
我的心頭一緊,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不由得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傅斯年輕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戲謔道。
「你的心思並不難猜,你這些小手段,是我十幾歲就玩過的。」
他這話讓我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幾下,他這是在暗示我的手段太幼稚了嗎?
還是在嘲笑我的策略不過是小兒科?
見我不悅的神情,傅斯年輕輕頓了頓,語氣稍顯柔和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你真想做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我望進他的眼眸,問道:「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