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澤走到門外,接起電話,語氣不耐煩。「你又怎麼了?我都說了,我和小裴總只是合作,你別總是想太多。」沉默片刻,他語氣略帶冷意地繼續道。
「你肚子不舒服?好吧,我馬上回去。」
看著喬雲澤離去的背影,我嘴角微微上揚。
我深知,他顯然已經對陸雨柔開始感到厭煩,喬雲澤喜歡上我,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戲還得做全套,我打電話讓小米來接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剛到家門口,一個女人突然擋住了我的去路。
「裴小姐,我們聊聊吧。」
我定睛看她,認出了她的身份。
沒想到,還是個老熟人——天闕派傳人,第五清月。
可她為什麼會來找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傅斯年也沒有回來。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打開門,請第五清月進屋。
心裡不禁想起,她之前對傅斯年說的那些話。
或許,是因為她對傅斯年有些不一樣的情感,所以才來找我?
我試探著開口問道:「這位小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第五清月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語氣平靜從容。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第五清月,是天闕派的傳人。」
我微微蹙眉,假裝對這個門派毫無了解,搖搖頭說道:「天闕派?我不認識。」
「不過,我想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傅斯年吧?」
她輕輕點頭,坦然回答:「不錯,我來是想請你和傅斯年解除婚約。」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怔。
「如果是因為你喜歡傅斯年才這樣說,那我覺得,那這些話你還是直接去和他說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五清月卻自嘲地笑了一下,輕聲說道。
「我確實喜歡過他,但我早就放棄了。」
她的回答讓我心裡升起一絲困惑,什麼叫她喜歡傅斯年卻放棄了?
可是她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讓我離開傅斯年嗎?
這兩者聽起來有些互相矛盾,我的眉頭緊皺,忍不住繼續追問。
第五清月看穿了我臉上的疑慮,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
但她卻低聲說道:「你知道傅斯年的腿是怎麼受傷的嗎?」
我愣住了,搖搖頭:「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我應該知道嗎?」
第五清月神色微微變化,似乎在猶豫什麼,最終卻說道。
「既然他沒有告訴你,那我也無權多言。」
「不過有一點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道,傅斯年心裡已經有了其他人。即便你們有婚約,他也不會愛上你。」
她繼續開口,語氣誠懇:「我勸你解除婚約,並不是因為嫉妒。」
「而是我不希望,再看到另一個女人陷入痛苦的婚姻中,甚至最後丟了性命。」
「另一個女人?」我茫然地看著她,心中泛起疑問。
第五清月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悲痛,目光投向遠方,仿佛陷入了回憶。
「曾經有個傻女人,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白白丟了性命不說,還被人誣陷為殺人兇手。」
聽到這句話,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五清月顯然不願意讓我重蹈陸倩倩的覆轍,所以才會前來勸解。
知道她是好心後,我的心底反而升起一絲感激。
我端起茶壺,為她倒了一杯茶,語氣溫和。
「你放心吧,我和傅斯年之間本來就是協議婚姻,用不了多久,這個婚約就會解除了。」
第五清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點點頭。
「沒想到裴小姐如此通情達理,我還以為你會把我當成破壞感情的女人呢。」
我笑了笑,語氣輕鬆:「因為我和傅斯年之間並沒有感情。」
「我不愛他,自然不會因為這些事動搖心神,也就能夠冷靜看待你說的話。」
「而且,我能看出來你對我並沒有惡意,反而是出於好心。」
第五清月微微一愣,隨即露出欣賞的笑容。
「裴小姐真是個爽快人,我倒是真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挑了挑眉,調皮地眨了眨眼:「那當然可以,我也很喜歡清月小姐。」
就在我們閒談時,周特助推著傅斯年回到了家。
看到我們正喝茶聊天,傅斯年眉頭微動,目光投向第五清月,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第五清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語氣輕鬆地仿佛在談論天氣。
「當然是來找我的好朋友。」
她話音剛落,便朝我遞了一個揶揄的眼神,「對吧,芊芊?」
我微微一笑,順勢接過話茬:「沒錯,第五清月是來找我的。」
傅斯年臉色一沉,眉頭微皺:「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是朋友?」
第五清月哼了一聲,雙手環抱胸前,漫不經心地說道:「新交的朋友不行嗎?」
傅斯年冷笑了一聲,目光微涼:「所以你來我家,是為了和我未婚妻交朋友?」
此時,第五清月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偏離了主題,拍了一下額頭,略顯尷尬。
「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傅斯年,我師傅說,你之前說的那件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傅斯年就打斷了她,聲音低沉:「我們去書房談。」
第五清月朝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做了個調皮的表情,隨即跟著傅斯年朝書房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他們談論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第五清月提到「師父」,難道和陸倩倩的事情有關?
我的腦海中瞬間湧現出無數疑問,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偷聽。
可是我早已不再是那個可以穿牆而過、隨心所欲偷聽的靈魂體。
更何況周特助還守在門外,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好奇。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猛然被推開,第五清月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師傅已經警告過你了,逆天而行必有代價!」
「傅斯年,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別再執迷不悟了!我不會再幫你了!」
傅斯年沒有跟出來,依舊在書房裡,只是冷冷地對周特助吩咐道:「送客。」
我目送第五清月離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什麼逆天而行?傅斯年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