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助聯繫了當年姚莎莎的大學同學和老師，終於查到了那段被掩蓋的往事。
「傅總，當年姚莎莎的朋友是……」
周特助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神情有些凝重。
「是誰？」傅斯年眉頭微蹙，語氣裡帶著一絲隱隱的急切。
「是陸倩倩小姐的母親。」
「什麼？」
傅斯年臉上浮現出一瞬的驚訝，手中的水杯在那一刻晃動了一下，水灑出幾滴。
他迅速將杯子放下，神色凝重。「你確定？」
周特助點了點頭，繼續道。
「是的，當年姚莎莎和陸倩倩小姐的母親，曾是大學同宿舍的室友。」
傅斯年陷入了沉默，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沒有立即回應，片刻後，他抬頭繼續問道。
「那姚莎莎的孩子呢？你們有沒有找到線索？」
周特助搖了搖頭，面露為難之色。
「我們查過了，但姚莎莎的家人對此閉口不談，不肯透露半點信息，甚至避而不見。」
傅斯年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他站起身來，目光冷峻，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走，去陸家。」
周特助不敢怠慢，立刻跟隨傅斯年離開，車子一路疾馳，駛向陸家。
我媽聽到王媽通報傅斯年來訪的消息時，整個人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
「什麼？你是說傅少來找我？」
傅斯年從不輕易登門，我媽實在想不到他為何突然造訪。
一旁的陸雨柔正輕輕替我媽按摩肩膀。
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也浮現出一絲緊張，嘴上卻依舊柔聲道。
「媽，你說傅少是不是為了爺爺股份的事來的？」
我媽冷笑了一聲，眉眼間透出一股不屑。
「傅少如果真是為了這個，根本不需要來找我。他這次來，八成又是因為陸倩倩。」
說到這裡，她眼神中泛起幾分厭惡。
「我真搞不懂，他放著你這麼乖巧懂事的千金大小姐不關心，偏偏老是盯著樣樣拿不出手的陸倩倩。」
陸雨柔垂下眼帘，掩飾住眸中的陰暗，語氣溫順無害。
「媽，我們還是快去吧，別讓傅少等太久了。」
不一會兒，我媽和陸雨柔一起到了客廳。
傅斯年正站在一幅牆上的油畫前，目光靜靜地注視著畫中的景象。
那是一幅描繪茂密山林的油畫，色彩濃郁，構圖錯落有致。
傅斯年隨口問道：「這幅畫是誰畫的？」
我媽頓時眉眼舒展，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笑道。
「傅少，您真是好眼光，這幅畫可是雨柔親手畫的。」
陸雨柔見狀，心中有些忐忑，手心裡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她忍不住主動開口。
「傅少，您今天大駕光臨，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周特助看了一眼陸雨柔，語氣溫和但堅定。
「傅總有一些私人問題，想單獨和陸夫人聊聊，還請您先迴避一下。」
陸雨柔明顯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幾秒，隨後有些不甘地輕聲問道。
「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周特助禮貌地點了點頭，微笑著回道。
「不好意思，這件事確實不便。」
陸雨柔雖然心中湧起不滿，但她終究無法反駁，只得微微一笑。
「好的，那我就先出去了。」
話雖如此，等她一轉身離開，心中的怒火已然升騰。
她快步走到門外，狠狠跺了一腳，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
「該死，傅斯年是不是在查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
與此同時，留在客廳的我媽，臉上有著一抹難掩的緊張。
傅斯年身上那股沉穩的氣場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試探性地問道。
「傅少，您到底想問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女兒離開？」
傅斯年目光銳利，「陸夫人，我想知道，你昨天為什麼去了雲城精神病院？」
我媽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整個人仿佛遭受重擊般愣在原地，手心不自覺攥緊，聲音顫抖。
「什麼……你居然跟蹤我！」
周特助連忙解釋：「陸夫人，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跟蹤您，只是……剛好看到了您。」
我媽猛然想起了小護士提到的那兩個男人，頓時醒悟過來，怒視著傅斯年。
「昨天去見姚莎莎的人……是你們！」
傅斯年冷靜地承認，「沒錯，是我們。」
我媽捂住胸口，氣息紊亂，顯得極為慌亂。
「你們問的事……難道和姚莎莎有關？」
傅斯年眸色沉靜，「沒錯，我想知道，25年前，姚莎莎被襲擊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媽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傅斯年並未因她的態度而動怒，他向周特助示意了一下。
周特助立即將一份資料遞到了我媽面前。
「在陸倩倩小姐失蹤之前，其實雲城已經陸續有三名年輕女子失蹤。」
「不僅如此，而且失蹤的3個受害人，都是和陸家有著血緣關係的年輕女性。」
「我們懷疑，25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又再次作案了。」
我媽的臉色一僵，「你說什麼？」
「你是說……陸倩倩也是他……不，不可能！」
我媽的聲音開始發抖，眼中隱隱閃過恐懼，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更可怕的事。
傅斯年微微頷首，語氣冰冷：「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25年前的兇手。」
「如果你對陸倩倩還有半分情感，那麼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媽聽到這句話，終於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疲憊。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傅斯年注意到剛才我媽對殺人魔的稱謂，立刻追問到。
「25年前，姚莎莎出事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媽苦笑了一下。
「姚莎莎是我在雲城大學的舍友，外人都以為我們關係很好，但其實……我們的關係並不和睦。」
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那些不堪的往事。
接著，她緩緩說道：「但我真的沒有想過她會出事，那天晚上……」
「我故意叫她一起去唱歌，想看她出醜。半路上，我謊稱車子出了故障，讓她下車幫我換輪胎。」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變得更低。
「可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