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聽到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指著我怒斥道。
「不就是一個生日嗎?你怎麼這麼惡毒,竟然還把雨柔從樓梯上推下來!」
我心頭一緊,急忙辯解:「不是的,我沒有推她!」
可無論我怎麼解釋,沒有人願意相信我,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我已經罪無可赦。
我哥更是冷著臉,把我推開,彎腰將陸雨柔公主抱在懷裡,滿臉的厭惡。
「雨柔已經在這一天過生日快二十年了,憑什麼不能繼續過?」
「你想過生日,不能另外找一天嗎?」
就連我爸也嘆了口氣,搖著頭,眼中滿是失望。
「陸倩倩,你要什麼可以直接說,不至於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後來陸雨柔因為「扭傷」了腳,在醫院裡休養了整整一個月。
這件事一傳出去,陸家頓時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有人為我抱不平,認為我才是受害者。
但更多的人站在了陸雨柔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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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那副柔弱無辜的模樣,總能輕易博得同情。
或許是為了避免陸雨柔遭到非議,我媽才決定今年讓我們一起過生日。
陸雨柔思索了片刻,抬起頭,甜甜地對著我媽說道。
「每年過生日都差不多,今年要不然我們去藍海度假村辦生日晚會吧,換個地方熱鬧一點。」
「好,都依你,你想怎麼辦都行。」
藍海度假村位於雲城海邊,三面環海,一面靠山,風景秀麗。
可是,我媽並不知道,這裡正是陸雨柔和殺人魔為我選擇的「埋骨地」。
為了讓我「死」得徹底,他們計劃要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失足墜入大海。
這樣之後便不會再有人追究我在哪裡。
想到這個陰謀的成功可能性,我不由得一陣冷汗淋漓,渾身發冷。
為了能順利推進這個計劃,陸雨柔又故作體貼地對我媽說道。
「對了,姐姐這麼久沒回來了,可能真的生我們的氣了吧。」
我媽一聽,立刻翻了個白眼,語氣里滿是厭煩。
「以我看,雲澤要和她離婚也未必是壞事。」
「要不是我們找人壓下那些醜聞,陸家的臉早就被她丟盡了。」
陸雨柔依舊甜美地笑著,輕聲安慰。
「媽,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得想辦法勸一勸他們,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
陸雨柔頓了頓,仿佛靈機一動,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
「不如我們就把這場生日宴大辦特辦,姐姐看到了這麼盛大的場面,肯定會回來的。」
「到時候他們夫妻見了面,聊開了,一切都能解決。」
我媽冷哼一聲,撇著嘴說道。
「還是你這丫頭老好人,算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另外,我看傅少他上次對你挺有意思的,我打算借這個機會,給他發邀請函。」
聽到「傅少」的名字,陸雨柔的心裡猛地一緊。
她想起了上次在拍賣場上的那一幕,心中閃過一絲不悅。
可在我媽面前,她卻依舊維持著笑容,嬌羞地說道。
「媽,傅少那麼忙,不一定有空,還是算了吧。」
很快,陸雨柔便在陸家的家宴上宣布了,舉辦生日宴的事情。
當她說完,爺爺眉頭一皺,臉色顯得十分不悅。
他冷冷地問道:「今年的生日宴要給兩個人一起辦的?」
陸雨柔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爺爺。」
然而,爺爺嘲諷地說道,「你沒有自己的生日嗎?」
「我沒記錯的話,那一天本來就是倩倩的生日,你怎麼也跟她一起過?」
陸雨柔聽到這話,瞬間臉色蒼白,眼眶泛紅,咬著嘴唇不作聲。
我哥看著陸雨柔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疼地開口。
「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雨柔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哪裡記得自己的生日啊。」
爺爺冷哼一聲,絲毫不買帳。
「所以她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搶別人的了?」
「好好的陸家,被她弄得烏煙瘴氣。」
爺爺說著,又開始劇烈咳嗽。
管家急忙上前扶著他,沒一會兒,爺爺便被送去醫院做身體檢查。
看著爺爺每況愈下的身體,我心裡焦急萬分,只能祈禱醫院那邊可以儘快查明病因。
與此同時,陸雨柔趁著這段時間,找到了喬雲澤,通知他關於生日宴的事情。
喬雲澤聞言,滿臉疑惑,不可置信地問。
「你是說……陸倩倩會參加今年的生日宴?」
「是啊,邀請函都發出去了,姐姐就算再怎麼鬧脾氣,也不可能在當眾失約吧?」
喬雲澤聽到這話,立馬說服了自己。
「你說得對,陸倩倩……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不出現的。」
陸雨柔見狀,試探性地問道。
「姐夫,那你和姐姐的離婚……還會繼續嗎?」
喬雲澤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和迷茫,似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陸雨柔離開後,喬雲澤看著房間裡我們兩人的合照,緊緊皺眉。
他似乎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索性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烈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沒多久,他的胃開始劇烈灼燒,忍不住開始嘔吐。
「倩倩,幫我拿點解酒藥……」
他習慣性地喊我的幫忙。
然而,等了許久,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
喬雲澤這才意識到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睜開眼,他望著空蕩的房間,不知為何心底湧上莫名的失落感。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聽著他對我的稱呼,從「陸倩倩」到「倩倩」,我噁心地反胃。
當他不需要我時,我就變回了那個被他冷漠對待的「陸倩倩」。
當他要讓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我就成了他親昵的那個」倩倩「。
這種忽冷忽熱的感情,讓我徹底看清了他的虛偽。
喬雲澤強忍著胃痛,從床頭櫃裡翻找出解酒藥。
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冷的礦泉水,勉強吞下藥片。
隨後,他坐在床頭,呆呆地望著我們兩個人的婚紗照,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我想是因為我消失的時間太久了,他終於意識到我曾在他生活中的重要性。
男人果然很賤,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可是喬雲澤,現在才開始慢慢回憶起我曾經的好,太晚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我已經死了,你永遠也沒有機會後悔了。
夜深後,喬雲澤抱著我曾睡過的枕頭輾轉反側。
就連入睡後,嘴裡也不停地呢喃著我的名字。
「倩倩……倩倩……」
聽到這,我心中一喜,等了這麼多天,我終於可以給喬雲澤託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