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直接愣住了,迷茫地看著我:「為什麼?」
我指著她,淚流滿面地控訴:「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心裡只有陸雨柔!」
我媽連忙辯解:「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陸雨柔從一旁走上前來,委屈巴巴地說道:「姐姐,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一看見她這樣,我就氣得牙痒痒,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巴掌。
她立刻捂著臉,淚水奪眶而出,委屈地望向我媽。
「媽,是不是我哪裡不好,所以姐姐才會不喜歡我?」
「對,我不喜歡你!」
「我還恨你,因為你搶走了我的父母,還勾引了我的丈夫!」
喬雲澤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倩倩,你在胡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喜歡陸雨柔?我一直把她當妹妹。」
「妹妹?」我冷笑一聲,滿是諷刺地盯著他。
「那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站在她那邊?」
我媽也急切地插嘴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指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咆哮著。
「我多傻,我當年就是相信了你們的話,天真地以為回了陸家就會幸福。」
「可等待著我的是什麼?是你們為了陸雨柔養的一條狗,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
喬雲澤目瞪口呆地盯著我的肚子,喃喃自語:「怎麼可能……」
我媽慌亂地抓住我的手:「倩倩,媽不可能這樣對你的,雨柔那麼善良,她怎麼會害你?」
我冷笑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我媽被我猛然推開,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隨後夢境破碎,她猛地從夢中驚醒,臉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
她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倩倩真的出事了?」
「不對,夢都是反的……」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心頭升起一陣爽意。
沒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我不過是說了幾句,竟然就能讓她從夢中驚醒。
倘若她知道陸雨柔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嚇唬完我媽後,我離開了她的房間,決定去找喬雲澤。
走進客廳時,婆婆正厲聲訓斥著喬雲澤。
「你連自己老婆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要是我大孫子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喬雲澤皺了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不耐煩,「她還能去哪兒?過幾天自然會回來。」
喬安娜在一旁勸道:「媽,陸倩倩她仗著這兩個孩子才得以母憑子貴進了我們喬家。就算她出事,也不會讓孩子有事的。」
「總之你趕緊叫她早點回來,這一天天找人,像什麼樣子!」婆婆鄙夷地說著。
「女人都一樣,你說兩句好聽的,她就回來了。」
喬雲澤神色晦暗,這麼多天找到不到我,他也終於決定妥協了。
「知道了。」低著頭回應完,喬雲澤便離開了陸家。
我剛要跟上,就聽到我公公坐在一旁,抖了抖報紙,冷哼了一聲。
「連老婆都管不住,哪裡有半點繼承人的樣子。」
「你看看傅斯年,年紀輕輕已經是京城傅家的繼承人了。」
聞言,喬安娜走到公公身邊,拉著他的手撒嬌,狡黠問道。
「爸,姑婆有沒有提到小叔叔這次來雲城要找的女人到底是誰?」
公公沉思片刻後說道,「她說傅斯年對這個女孩非常在意,本為了回國找這個女孩,甚至答應了傅老夫人聯姻。」
「不過她還說,要是可以儘量想辦法幫幫傅斯年,要把聯姻對象留給你姑婆的兒子。」
喬安娜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隨即開口說道。
「爸,既然這樣,不如我撮合一下雨柔和小叔叔。」
「雨柔是我的好閨蜜,要是她能和小叔叔在一起,不管是誰最後繼承了傅家,對我們喬家都有好處。」
公公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你說的有道理。」
本想多聽兩句傅斯年的事情,卻沒有人再開口,我又跟上了喬雲澤。
這會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速駛向了半山壹號。
半山壹號是我和喬雲澤剛開始戀愛時常去的地方。
進入房間後,喬雲澤徑直走向書房,從書柜上取下一個玻璃罐子。
罐子裡裝滿了我曾經為他折的五角星,還有一些我親手製作的卡片。
這些卡片上寫著我們戀愛期間的小情話,還有幾張特殊的「使用券」,上面畫著的卡通人偶正是我們過去的模樣。
他輕輕地抽出一張「和好卡」,卡片上那稚嫩的筆跡和簡樸的畫風瞬間將我帶回了那些甜蜜的時光。
喬雲澤盯著卡片,眼神複雜,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直到他拿出手機,拍下這張卡片的照片,把彩信發給了我。
「陸倩倩,我不該凶你,我們和好吧。」
看著這條信息,我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天真地以為一張卡片能彌補一切?
他對我的傷害,早就不是輕飄飄的一張小小的卡片就能挽回的。
或許是因為心底仍然留存著對我的眷戀,喬雲澤竟然久違地在半山別墅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陸雨柔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雨柔,怎麼了?」喬雲澤輕聲問道。
「姐夫,姐姐……好像昨天晚上回來過。」
聽到這話,我心頭微微一緊,陸雨柔又在玩什麼花招?
「什麼?你見到她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來看看就明白了。」
車剛停穩,陸雨柔便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喬雲澤連忙扶住她,焦急地問道:「倩倩人呢?」
我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不知她會編出什麼故事來。
陸雨柔拉著喬雲澤的手,「姐夫,這事還是進來說吧……有些不光彩。」
等他走進陸家的客廳時,迎面看到大廳中央的茶几上,赫然擺放著一個打開的保險柜,裡面空空如也。
我爸、我媽和我哥三人則神色凝重地坐在沙發上。
喬雲澤還在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保險柜。
當初被認回陸家後,我媽曾經帶我看過這個保險柜。
滿心歡喜地對著我說道,這裡面放著的是她和我爸多年為我攢下的嫁妝。
我當時看著這些心裡十分感動,我媽還特地讓我在這個保險柜上錄了指紋。
如今看到這個被打開的保險柜,我滿腦子都是問號。
照理說,除了我本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能打開這個保險柜。
現在怎麼會被放在這裡,而且還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