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不興搭理她,和包玉一人買了六尺子,把小販最後一點土布買完了。
黃梅眼睛都瞪了起來,她不去說包玉,就逮著沈清歡冷嘲熱諷,「沈清歡,你家馮營長不給你家用了?竟然跟我們搶起土布來,以前你家連窗簾都不用土布的。」
黃梅就是之前說她搶了肖雅男人的媳婦,她兒子過來搶繽繽的玩具玩,沈清歡怕他撞到繽繽,就拿著擋了一下,那小男孩摔坐到了地上,這黃梅非說她兒子摔傷了。
沈清歡可沒空跟她在這裡打嘴仗,她還有別的要買呢。
這些天都在醫院泡著,她沒空去集市,家裡備的一些食材快沒了,趁現在有,就趕緊多備一些。
「你這樣想能心裡好受一些,你就這樣想好了。」
沈清歡說完就和包玉去買芋頭和地瓜。
正好這會兒沈秀秀也聽到消息過了來買魚,她讓人幫她買,然後就過來了沈清歡這兒。
剛好看到沈清歡買土布,她也是和那穿藍色衣服的媳婦一樣,驚訝了瞬。
接著看到沈清歡又去買地瓜,直接是驚訝出聲,「沈清歡你以前不是說地瓜是鄉下人才吃的,你現在怎麼也吃上了?」
沈秀秀這幾天感覺又活過來了,上次的安城危機,因為她和許見文圓房後而解除了,就算張慧給許見文發電報說這事,讓他考慮跟她離婚,許見文都沒有同意。
安城的事,不僅是她和黃志通抱一塊這一樁,還有就是把許見文的阿姨得罪了,許見文的阿姨回娘家鬧,跟張慧的關係弄得很僵。
張慧為了緩和關係,表明態度,就打算讓沈秀秀去給許見文阿姨下跪認錯,讓沈家割點資源賠償,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沒想到離婚這一步的,畢竟兩人才剛結婚,這對許見文的影響不好,對許家影響也不好。
但沈秀秀卻是偷偷跑回了慶城,沈家那兒也不願意賠償。
張慧氣得沒法,才給許見文發離婚電報。
許見文沒有聽張慧的,沈秀秀特別得心滿意足,許見文還是向著她的。
只要丈夫向著她,婆婆再霸道又怎麼樣。
好日子過起來了,什麼都是順的,這不,她竟然看到沈清歡買土布和地瓜來了。
這是不是馮熾沒給她錢,所以她只能挑這些便宜貨。
她就說呢,沈清歡也只是表面風光,暗地裡其實過得不怎麼樣。
沈秀秀下意識地就忽略了在火車上看到的,馮熾對沈清歡的態度。
就算想起來,也覺得馮熾只是不好拒絕沈清歡,被迫讓沈清歡靠在懷裡睡,因為他抹不開那個臉。
沈清歡轉了下頭,「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走近一點,是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買地瓜?」
「是啊,我想問堂堂馮家媳婦,怎麼就淪落到買土布的地步了。」沈秀秀邊說邊走過去,走近,能更加看清沈清歡窘迫的臉,也好。
可剛靠近,沈清歡就伸手過來,一下抓住她胸前衣服,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把她往地上一拽,「啊……」
沈秀秀整個人摔到了地瓜上,發出了殺豬般的痛叫。
這動靜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包玉也驚愕地看著沈清歡,「弟妹這……」
沈秀秀感覺臉上、手上、膝蓋上都一陣陣的疼,眼淚都疼出來了,她還沒爬起來呢,沈清歡又伸手過來,她按住自己的頭,警告道:「安城你算計我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還敢湊上來挑釁,以後再在我面前多嘴,嘴都給你打爛!」
沈秀秀要氣瘋了,「沈清歡你敢打我,你等著,我告訴……」
「告訴什麼?告訴你媽?」沈清歡特別地好笑,「從小到大告狀告習慣了,告上癮了?那你去告好了,不行的話,叫上你爸你兩個哥一起吧。」
沈秀秀小時候的告狀,不會明晃晃地告,而是拐彎抹角地告,她知道只有跟夏虹告狀有用,就只對夏虹告狀。
每次沈秀秀告完狀,沈清歡都要被夏虹就訓一頓,或者罰站,或者扣零用錢。
因為沈秀秀這些告狀,那會兒沈清歡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沒有的,還是沈奶奶看不過眼,給她補貼了些。
「哎呀沈弟妹,可不能這樣,趕緊把人放開。」
有媳婦過來拉架。
沈清歡才把手放開,沈秀秀被人扶了起來,眼淚糊在臉上,模樣可憐極了。
「沈清歡你從小就欺負我……」沈秀秀看圍過來的人多了起來,她就趕緊裝出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樣。
她和沈清歡小時候被抱錯的事,她已經在家屬院傳播開了。
沈清歡搶占了她的人生,現在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
以後看她沈清歡還怎麼在家屬院生存。
果然,很快有媳婦就替她打抱不平,「沈弟妹你咋能這樣欺負人……」
沈清歡側過頭,看向這媳婦,「關你什麼事啊,她欺負我的時候你又沒看見,我在你這裡人品竟然這麼壞,你以後別在我這兒換潤膚霜了。」
她認得這人,之前來過她家換潤膚霜。
這媳婦頓時就閉上了嘴。
沈清歡的潤膚霜算是在家屬院傳開了,挺多人過來找她換,但因為數量有限,沈清歡這兒也限了量,每人只有隻能換一百毫升。
換了的人用過之後,大部分都反饋好用。
本來還有想勸沈清歡的,聽她這話,也把話咽了下去,換成了,「你們也是的,人家想買啥就買啥,這麼多嘴做啥,說人家沒錢的,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她說完馬上有人附和,「可不是,我男人的工資全在我這兒,我自己也有工作,我也買粗糧吃,這又不犯法,有啥好笑的?」
「好了好了,咱趕緊買好東西回家吃飯吧,沈弟妹別管那些人,那些人都是眼紅你呢。」
沈秀秀聽著這些人的一句句,臉都綠了,這些人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