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說完還提起褲角讓兒媳婦看,這小腿那兒,看著沒那麼腫了。
「那就說那個沈清歡的藥膏還挺靈效。」孫二妮喃喃道。
白大娘一臉的感恩,「真是多虧了那閨女。」
孫二妮把孩子給她,然後道:「那你讓她再給你弄幾副,就不用再去醫院看了。」
白大娘有些猶豫,「那閨女說她只有這麼多的藥材,已經給我用完了,如果再讓她做,得拿錢給她買。」
聽到要錢孫二妮就拉長了臉。
她生孩子,給孩子添置東西,給自己買營養品補身體,又給老太太治病,已經花了很多錢了。
現在還要拿錢買藥材,她這肉都疼了。
那個給白大娘藥的沈清歡她是知道的。
跟人私奔了三個月,被丈夫抓了回來,真是丟死個人。
這種人換到舊時,都是要浸豬籠的。
孫二妮看不起沈清歡,不想給她賺自己家的錢。
她想了下,想到了個主意。
*
沈清歡去勝英嫂子家接孩子,但看到人,勝英嫂子不在家,繽繽也不在。
勝英嫂子的鄰居說她去串門了,讓她中午再過來。
沈清歡只好先回了家。
閒著沒事,她把家裡的所有物品都翻了下。想著這是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多翻翻說不定能想起什麼。
她在房間的抽屜里翻到了信件。
這信是寫給她的,上面寫著沈清歡收。
不知道怎麼的,她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不知道是誰寫給她的。
她打開了一封信,一開頭就是親親清歡。
讓她嚇了一大跳,心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這不會是她的緋聞野男人寫給她的吧?
她難道真的有野男人?
她慢慢看下去,然後鬆了口氣。
不是野男人寫的,是叫馮微的女同志寫的。
馮微在信里叫馮熾為哥,那她應該是馮熾的妹妹。
那也就是她的小姑子,這小姑子跟她的關係竟然特別好。
這種好從字裡行間能看得出來。
馮微先問了她的近況,再是抱怨了一通自己工作上的煩心事,又提到給她寄了特產,讓她一定要讓馮熾去拿包裹。
最後問馮熾有沒有欺負她,要是馮熾再是那樣欺負人,就告訴她,她去找長輩給馮熾施壓。
看到這兒,沈清歡有些感動。
再看了看下面的信封,剩下的兩封都是馮微寫的。
沒了。
她再翻了其他的抽屜,還有箱籠,都沒看到第四封信。
她家人沒有給她寫信嗎?
正想著,聽到了開門聲,她抬頭看去,是馮熾回來了。
她把信放回了抽屜里,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來。
馮熾把軍帽摘下掛到了衣架上,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沈清歡搖了搖頭,「我出去看繽繽。」
說完就趕緊要走。
馮熾卻是胳膊一伸,把她扯到了身前。
「昨天撞到的地方還疼不疼?」
他聲線富含磁性,聲量壓低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心泛漣漪。
沈清歡掙扎,但掙扎不脫,只好瞪他,「你先放開我。」
「我帶了藥膏回來,消炎清淤的,我給你抹抹。」
馮熾把人鬆開,示意她進房間給他看。
沈清歡後退了步,「不用,我好了。」
馮熾緩了語調哄她,「聽話,我給你看看,你昨晚一直喊疼。」
啥?
他說是的傷是她那兒的傷,不是她自個摔到腰上的那個?
沈清歡的臉一下爆紅。
昨晚他確實把她弄疼了,他還好意思提!
不過,不至於要上藥的地步。
她別開臉,「不用,我要去按繽繽。」
剛說完門外有人敲門,沈清歡鬆了口氣,趕緊過去開門。
門外是朱細棠,她看到沈清歡就驚訝地道:「清歡你臉怎麼這麼紅?」
說完狐疑地往屋裡掃了眼,掃到馮熾,眸中閃過抹瞭然,然後又泛起了抹不得勁。
「細棠什麼事?」
沈清歡不喜朱細棠的神情。
但還是讓她進了來。
馮熾自然沒有再和沈清歡說抹藥的事,只說了句,「我去接繽繽。」
說完就出了門。
朱細棠等人離開,就看著沈清歡一臉的暖味,「清歡你和馮營長剛才在?」
沈清歡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沒什麼,你找我有事嗎?」
朱細棠不打算放過她,「大白天的關起門,清歡你老實跟我說,馮營長是不是又逼迫你了?如果有你一定要跟我說。」
沈清歡不想把那些事說給別人知道,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行。
所以她否認道:「沒有。」
朱細棠就覺得失憶後的沈清歡沒有以前那麼信任自己了。
她朝沈清歡領子看去,隱約能看到紅印,她神色就變得不高興起來,「清歡你現在有事都不跟我說了。」
「什麼事?」
朱細棠伸手去扯她衣領,「你看你脖子上的是什麼?這明明是馮營長對你做的,你還說他沒有逼迫你。」
沈清歡沒想到她來這一下,她趕緊捂好衣領,臉上也帶上了不高興,「細棠你怎麼能這樣?」
就算是再親密的朋友,也不能這樣掀人衣服吧。
更何況,她還沒恢復記憶,朱細棠說的話不一定可信。
沈清歡心中升起了對朱細棠的介意。
朱細棠卻不認為自己的動作有什麼問題,「清歡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這次被抓回來,我擔心都睡不著覺,害怕你被馮營長打,你看我今天哪兒都沒去,特意過來看你,你卻是這樣對我……」
沈清歡看了她一眼,她和馮熾說的話有出入,她自己也感受到這其中的出入。
在朱細棠這裡馮熾是家暴男,會對她性虐待,但馮熾並沒有打他,性虐待也沒有。
「我說了他沒有逼迫我,也沒打人,你不用擔心。」
「那你脖子?」
「是蚊子咬的。」
朱細棠一臉不信,「你別騙我了,這分明就是馮營長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