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共四個男的。
全部圍了過來。
姜心棠嚇得臉色都白了,見那男的手往她胸口摸來,她支起身子,一口就往那男人的手咬下去。
「臭娘們,敢咬老子!」男的痛呼一聲,一巴掌甩在姜心棠臉上。
嘴角溢出了血,但她顧不得,瘋了一般,要去咬另外一隻朝她身上伸來的手。
「他娘的,這麼不老實!」男的被惹火了,一把拽住她頭髮,用力扯住,「兄弟們一起上,快點把她奸完殺了,好回去拿另一部分酬金!」
蕭國公府勢大,很快就會有人找來,動作慢一點的話,怕是有命拿錢,沒命花。
三個同夥聞言,立即有些猴急地開始脫褲子,有些來扯姜心棠身上的衣裙。
姜心棠不要命地拼命掙扎,但手腳被綁,頭髮被拽住,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
她被迫仰頭望著天空,兩行淚水絕望地從眼角滑落,但心裡卻已經感覺不到傷悲和恐懼了,麻木了,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險,她真的已經麻木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死了也好,但她不想被玷污而死!
緊要關頭,一支利箭破空射來,精準無誤地洞穿那個拽著姜心棠頭髮的男人的喉頭。
男人吭都沒能吭一聲,倒地而亡。
其他三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一騎快馬急馳而來。
馬異常高大強健,是少見的駿馬。
馬上之人也比正常男子要高大強健許多,手裡挽著一張大弓,剛剛的箭便是他射的。
而此時,他正再次挽弓,兩箭齊發,臂力驚人。
眨眼間,兩箭至前,洞穿兩個男人心臟。
剩下一個男的,嚇得撒腿就跑。
快馬繼續奔來,眨眼到姜心棠跟前,馬上之人一躍下馬,蹲到姜心棠面前,先看了一眼她的身子,沒受傷,便捧住她的臉。
「沒事了。」
是蕭遲。
他聲音沉,安撫她。
姜心棠看到他,紅了眼圈。
她衣裙凌亂,髮髻鬆散,許多碎發從額頂鬢角散落到臉上,嘴角還掛著血,一邊臉印著五個手指印,指印在白皙的臉上異常的明顯,整個人悽美破碎。
「沒事了,別怕。」
蕭遲繼續安撫她。
眼眶裡控制不住蓄滿了淚水,但姜心棠低頭快速眨了回去,沒有哭。
平靜片刻後,她揚起臉來對蕭遲微笑,「王爺放心,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笑得比哭還難看。
但蕭遲沒戳破,手指摩挲她臉,「是我不好,來晚了,讓你受了委屈。」
「不委屈…」
她麻木了,習慣了。
蕭遲目光落在她臉上被打出來的指印,眼底深處翻湧起一股凌厲的殺意。
這時,他的手下尾隨他剛好趕到。
蕭遲拉好姜心棠被扯亂的衣裙,掏出匕首割斷她手上腳上的綁繩,頭也沒回下令,「跑了一個,給本王抓回來,要活的。」
他定要審出背後主使,抄他滿門!
手下立即去追。
蕭遲解開姜心棠後,抱起她放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坐著,轉身去檢查三個死者。
檢查了一會,突然聽到背後有動靜,一回頭,看到姜心棠赤著腳,跑到他的馬邊,艱難爬上他的馬後,騎著他的馬就跑…
剛剛,蕭遲挺心疼憐惜她的。
此刻,蕭遲覺得她就是個小騙子!
在馬場時,問她會不會騎馬,她說不會,也裝得挺像不會騎。
原來會騎。
且騎得還挺不錯。
只是他的馬要比其他馬高大健壯、性子烈,她騎在馬上,顯得很嬌小,歪歪斜斜的,要跌不跌,隨時都有要被甩下馬背的危險。
但她就是敢死死趴在馬背上,就算死也要騎著馬跑…
姜心棠騎著馬跑出一段距離,蕭遲吹了一記口哨,馬駝著她突然轉頭,往回跑。
姜心棠大急,急忙勒馬,可那馬強健,她根本就勒不停,直接駝著她奔回到蕭遲面前,才停下。
「不知死活,本王的馬你也敢騎,它把你甩下來,能將你踏得血肉模糊。」
剛才的憐惜已經蕩然無存,蕭遲臉色很冷。
姜心棠不管,拽著韁繩,還是想把馬騎走。
蕭遲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騎著本王的馬,就想從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姜心棠,是你太天真,還是你覺得本王是瞎的,看不到?」
蕭遲聲音沉得能滴水,明顯動怒了。
姜心棠跌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你讓我走,我不想再回去了!」
她也知道沒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可她真的不想被他嫁給大皇子,所以她冒死也想試一試!
「你覺得你騎著一匹馬,就能逃過當朝長公主的追捕?」
母親栽培了她一段時間,她又知道了一些他們母子的謀算,便是局中人了,不聽話,想走,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你回去告訴長公主,告訴她我死了,被劫持我出京的歹徒殺了!」姜心棠仰頭望著他,哀求。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被劫持離京,她可以再假死一次,就可以擺脫長公主的掌控了。
蕭遲卻垂眸看她,冷聲,「屍體呢?」
這次假死,可跟上次被活埋不一樣,他母親看不到屍體,哪裡會信。
「你就說…說我的屍體被歹徒毀了,或者說,我的屍體被丟下懸崖了,怎麼說都可以…」她滿臉淚痕,臉貼著他腰腹,祈求他,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