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你媽!」
刀疤黃身邊的小弟被我兩句話刺激得要瘋了,一個個大呼小叫地舉著砍刀要動手。
刀疤黃的臉色也完全冷了下來,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也不怵他,盯著刀疤黃。
反正板凳仔在我手上,真打起來,我就拿板凳仔扛刀!
「行了,都他媽閉嘴!」
刀疤黃吼了一嗓子,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接著,他從一個小混混手裡拿了把砍刀,指著我。
「我他媽今天給你一條路!」
「你身後那個傻逼娘們兒欠我兩萬!」
「這筆債,你抗下來,就可以把她帶走!」
槽!
扯淡!
我和辮妹珍的關係沒有那麼好。
剛剛出手完全是看不慣板凳仔欺負她!
更何況,兩萬塊的巨款,我扛個屁?
我直接說:「她欠你錢是你跟她的事情。」
「那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板凳仔被我的話說糊塗了,罵罵咧咧的叫了一句!
「我他媽看不慣你欺負人,不行嗎?」
「我你媽……」
板凳仔的話說了一半,我直接用力,勒得他說不出話!
控制住板凳仔,我又看著刀疤黃,說道:「你和辮妹珍的帳再怎麼算,也用不著脫她褲子吧?」
「再說了,就算是他媽歌舞廳的小姐,也沒有白乾的。」
「板凳仔幹了她多少次,那個帳是不是也該平了?」
刀疤黃陰沉著臉盯著我。
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問了一句:「板凳仔,你幹了她多少次?」
我稍稍鬆手,讓板凳仔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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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仔氣急敗壞地叫道:「老子一共才幹她二十幾次,連利息都不夠!」
不夠利息?
開什麼玩笑?
這一段時間在撞球廳,我聽別人閒聊的時候說過。
港城這邊歌舞廳消費高,都是五十塊錢一次!
有那種高檔的地方,去一次至少都是一千塊!
刀疤黃陰沉著臉,說道:「那就算兩千塊錢……」
「憑什麼!」板凳仔不樂意了,叫道:「她鑲金邊了啊,一次一百塊,我他媽……」
我直接勒著板凳仔的脖子,讓他說不出話。
刀疤黃也不管板凳仔,盯著我,問道:「算上她之前給了我兩千塊,還差一萬六,怎麼辦?」
我管你怎麼辦?
這筆債,我不可能替辮妹珍扛!
辮妹珍應該也明白這一點,急道:「刀疤哥,你讓我在錄像廳打工,我不要工錢,全都還給你!」
刀疤黃幽幽說道:「一個月我給你算五百,你要給我干兩年多。」
辮妹珍急道:「我可以……」
「你可以,我他媽還不願意等!」刀疤黃直接打斷辮妹珍的話,冷冷地說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之後,我們再說!」
兩句話說完,刀疤黃盯著我,冷聲說道:「我不管你跟她什麼關係。」
「但是今天你把人帶走。」
「一個月之後,我找不到她,我就找你!」
槽!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我心裡一陣火大!
但是我也知道,刀疤黃說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可關鍵是,我也不能把辮妹珍留下。
看刀疤黃和板凳仔的意思,我要是把辮妹珍留下,她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
現在說別的也沒有用了,我直接挾持板凳仔,帶著辮妹珍往外走。
刀疤黃皺眉叫道:「你不用抓著板凳仔了,把他放了。」
「等我出去就放了他。」
聽到我的話,幾個小混混全都大呼小叫。
刀疤黃陰沉著臉盯著我。
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和辮妹珍可以走人。
我直接走人。
刀疤黃和一群小混混就站在門的兩邊,惡狠狠地盯著我和辮妹珍。
期間,還有幾個小混混舉著砍刀咋咋呼呼!
我心裡一點不慌。
但是,辮妹珍雙手抱著我的腰,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全身顫抖!
走出撞球廳,我放了板凳仔,隨後帶著辮妹珍走人。
一直遠離錄像廳,我才停下來。
我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我,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這時候我也有點後怕!
之前要不是我反應更快,先把板凳仔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旁邊響起辮妹珍哆哆嗦嗦地聲音:「剛哥,謝謝你。」
我扭頭看了辮妹珍一眼,直接說了一句:「你先不用著急謝我!」
說實話,我對她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我剛剛開始負責撞球廳,她就從撞球廳拿了兩千塊錢。
雖然勝哥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責怪我,但是辮妹珍這麼做,擺明了就是坑我!
這一次救她,只是因為看不慣板凳仔欺負女人。
至於後面,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沒有別的辦法!
辮妹珍看出來我不願意搭理她,低著頭,小聲道歉。
我稍稍平復心情,直接問了一句:「這兩天,你是不是從撞球廳拿了兩千塊錢?」
「對。」
辮妹珍低著頭,不敢看我,就是小聲解釋:「剛哥,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
「不用講了。」
我直接打斷辮妹珍,隨後說道:「有什麼話,你去跟勝哥講!」
想了一下,我又不補了一句:「你別以為我今天幫你是有什麼原因,我就是要帶你去見勝哥!」
「你怎麼跟勝哥交代,自己好好想想!」
「還有,你和刀疤黃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指望我再幫你一次!」
說完,我也不管辮妹珍怎麼想,直接帶著她回撞球廳。
撞球廳的生意很好,客人很多。
台錢蓮、口水全、阿玲三個人都在忙活。
我先找到台錢蓮問了一下,勝哥並沒有回來。
台錢蓮有些好奇地望著我身後的辮妹珍,欲言又止。
我也沒管那麼多,直接把辮妹珍帶進一間雜物房。
勝哥不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她,把她關在裡面就得了。
……
時間匆匆。
第二天早上七點,勝哥出現在撞球廳,笑呵呵地招呼我跟他去吃早茶。
我趕緊先和勝哥說正事。
我告訴他找到了辮妹珍,辮妹珍也承認了兩千塊錢是她拿走的。
事情說清楚之後,勝哥讓我把雜物房打開。
辮妹珍一看到勝哥,整個人一激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認錯,哀求勝哥放過她。
勝哥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哎呀,不要這麼緊張啦。」
「兩千塊,只系小意思的啦。」
「以後有錢再還給我就可以啦!」
啊?
就這麼算了?
連個欠條都不打?
辮妹珍趕緊道謝,又跟我道謝,忙不迭地走了。
她走了之後,我忍不住問了一下勝哥。
勝哥告訴我,不讓她走又能怎麼樣?
她拿不出錢,還能把她打死?
為了兩千塊打死一個人,也太不值得了。
我也不是覺得要把辮妹珍打死或者是怎麼樣,就是覺得應該寫個欠條,要麼就打工還債。
勝哥笑呵呵地告訴我,別人要想還錢,有沒有欠條都會還。
不想還錢,就算有欠條,也會想法辦法賴帳。
至於打工還債,現在已經有阿玲了,沒有辮妹珍的位置。
我一琢磨,勝哥說的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走啦,吃早茶啦。」
勝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招呼我去吃早茶。
我想著今天廠里要上班,還是謝絕了勝哥的好意。
勝哥也沒有勉強我,笑呵呵的和我道別。
我和勝哥道別之後,馬上趕到服裝廠。
在廠門口等了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堂哥、堂嫂。
堂哥還是一如既往,陰陽怪氣兒地說我不要被開除了。
堂嫂還是關心我,問我吃沒吃飯。
我和堂哥、堂嫂打了招呼之後,直接去雜工那邊找雯姐報到。
工作還是和之前一樣,搬運工。
非常簡單的工作,只是耗費體力。
昨天休息一天,我的左胳膊沒有那麼疼,幹活的時候小心點,就沒有什麼問題。
等到下午三點左右,雯姐突然找到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了一句:「小剛,你和宋小棠真的有一腿?」
「神經病。」
我懶得搭理她,直接轉身準備去搬箱子。
雯姐在我身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先不用搬箱子了,宋小棠讓你去辦公室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