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勇言提出自己想法的時候。
武鴻道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個想法。
以氣化形,肉體成聖!
七階武聖,氣血上億!
據說,七階武聖,一念之間,便可擠壓著天地之間的一切,
已經不再局限於摧山填海,而是調動星河。
軍勇言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
「看來軍為國,輸不僅不冤,可能日後還是他的榮耀!」
武鴻道也是微微一笑。
「軍為國,若是能夠從中有所領悟的話,也是莫大的好處。」
隨後,武鴻儒揮了揮手。
「下一場比賽繼續吧,今天的時間可並不寬裕。」
武鴻儒看了一眼葉楚,眼中閃過一抹不忍。
「唉!」
「若是他的兵娘也能換成a級甚至是更高的話,或許就能夠和魔都那些魔龍的子嗣爭鋒了……」
「只可惜,那一柄白龍刺槍,終究只是廢品。」
武鴻儒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又感覺如果是自己的話。
或許也會做出和葉楚一樣的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如此的高看一看葉楚。
這麼多人想盡辦法給他下絆子,耍盤外招,但目前看來,都沒有對這個年輕人造成任何的影響。
年輕人就該如此,他的天空無比的廣闊。
可武鴻儒又發自內心希望葉楚不要去魔都。
那麼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洶湧。
像葉楚這種無權無勢,孜然一身的人,獨自前往魔都,很難不成為那些魔龍子嗣的口糧。
亦或者是見識到魔都那真正的繁華與龍族威嚴,徹底失去了精氣神。
無論是哪一條,武鴻儒都會發自內心地感到惋惜。
或許將葉楚留在鎮海市。
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這對葉楚是更好的選擇。
武鴻儒心中暗道。
後方的看台,邵文龍的面色有些微微難看。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再也沒有希望邁入魔都武道大學了。
……
此刻,在體育館的休息室。
邵傑的面色從未如此的難看,此刻,在他的面前擺放著六支強化劑以及是龍國人憎惡至極的凶藥。
凶藥不僅可以激發他體內的獸性,將氣血提升足足千卡!
最重要的是,幾乎可以讓他的神經被徹底麻痹阻斷。
這樣子的他,將徹底不會感到恐懼,也不會感到痛苦。
除此之外,還有著六支的強化劑。
周鵬的下場,是自己一手主導了,也是自己親眼見證的。
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如同一個活死人。
六支強化劑打下去,死亡的概率幾乎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而唯一的解藥就是凶藥,以毒攻毒的話,或許能夠有三成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
邵傑的心海深處,翻湧著前所未有的苦楚與絕望的浪潮,它們如暗夜中的狂風驟雨,肆虐不息。
他自問,即便傾盡所有,奮力至斯,真能撼動那座矗立於前的巍峨之山——葉楚嗎?
自葉楚離開百盛集團過後。
他便化作了邵傑世界中的一座不可攀登的峰巒。
其影綽綽,僅是一瞥,便足以讓邵傑的心田籠罩上厚重的陰霾,絕望與苦楚交織,仿佛永無天日。
這不僅僅是一場力量的較量,更是心靈深處信念與堅持的試煉。
邵傑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隧道之中,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前方是遙不可及的微光,每一步前行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與對未知的恐懼。
等到邵傑回過神的那一刻,一抹驚愕迅速攀上他的臉龐。
他愕然發現,自己竟已無意識間將面前的幾粒藥丸送入了口中,仿佛是身體本身在絕望中做出的最後掙扎。
這意外的舉動,如同命運之手悄然撥動了命運的琴弦,讓他的世界瞬間陷入了風暴的中心。
邵傑的面容驟然扭曲,宛如被無形之力撕扯,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都陷入了瘋狂的舞蹈。
它們不受控制地躍動,猶如海面上被狂風捲起的巨浪,肆意翻滾,痛苦而扭曲。
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邵傑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咬緊牙關,雙手顫抖卻堅定地握住了那冰冷的針管,沒有絲毫的遲疑與退縮。
針尖閃爍著寒光,一支接一支地刺入他緊繃的皮膚,將那些名為「希望」實則毒藥般的興奮劑,無情地注入他沸騰的血脈之中。
隨著液體的緩緩流淌,他的血管仿佛被喚醒的巨蛇,一條條暴突而出,蜿蜒曲折,青筋畢露,宛如細密而扭曲的藤蔓,纏繞著他本就掙扎的身軀,更添幾分駭人之態。
這一刻,邵傑仿佛置身於一場無聲的戰役之中,對手是自己,也是命運。
他用自己的意志,與體內肆虐的力量進行著殊死搏鬥,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痛,每一次心跳都是對生存的渴望。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里,他孤注一擲,只為尋找那一線生機,哪怕前方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
許久過後。
一場場的擂台賽結束,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場。
正如所有人預料的那一般,葉楚走到了最後,而他的對手則是百盛集團的公子哥邵傑。
此刻的邵傑,一反常態地披上了一襲潔白的披風,兜帽輕垂,遮掩了部分面容,卻難掩其眼中閃爍的凶光與決絕。
他緊握於手中的,並非尋常兵刃,而是一桿造型奇異、令人心生寒意的長槍。
這槍身自柄部蜿蜒而出,中段竟詭異地鑲嵌著宛如人骨般的肋骨結構,絲絲寒意透骨而出,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而強大的詛咒,緊緊纏繞並融入邵傑的手臂之中,成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一幕,不僅讓在場的觀眾無不瞠目結舌,就連葉楚的眼中也掠過一抹凝重。
兩人對峙,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與肅殺。
看台之上的武鴻道原本輕鬆的面容,也是陡然轉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隨後死死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邵文龍。
邵文龍此刻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不敢相信,他呆呆的看著擂台,看著的自己的兒子。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