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邵傑的雙眼滿是怒火,魔都武道大學是他夢寐以求的存在。
他的自尊更是不允許曾經在他腳下匍匐生存的傢伙,現在居然跑到他的頭上耀武揚威!
「傑少,求求你,不要改造我,我一定會努力擊敗葉楚的。」
王芭蕾此刻跪在地上抬頭看向邵傑,臉上滿是懇求。
她知道所謂的兵娘改造,非常的痛苦與殘忍。
為了強化兵娘,不惜直接將兵娘的四肢全部肢解過後,再安裝各種特製的義肢。
其中甚至不乏精神改造,徹底抹殺原本兵娘的個人意志。
最恐怖的是為了讓兵娘更好地融合。
在這個過程中,兵娘必須全場保持清醒。
在龍國,由於過於殘忍,改造兵娘是明令禁止的,但對於百盛集團,私底下早就已經有一條非常完善的流水線。
王芭蕾一想起,在集團地下室內,那些兵娘目光渙散,整個人肢體不全地浸泡在液體之中,就不寒而慄。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邵傑一記耳光。
「評了一個A級就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就是一個兵娘!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的工具!」
「真以為自己是個玩意了?老子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不想干也行,我把你拆開當零件,裝在其他兵娘身上!」
邵傑有些氣急敗壞地開口。
腦海中葉楚的身影揮之不去,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極端的蔑視,一種看著你如何上躥下跳,都至始至終都改變不了任何結局的嘲弄!
說白了,那就是一句話。
葉楚,他從不在乎!
一想到自己的目標將要因為葉楚失去任何希望,邵傑已經是怒火中燒,氣得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氣歸氣,但他清楚認識到這殘酷的現實。
自己絕不可能是葉楚的對手。
「對了,我還有玉璋!」
「立刻安排,我要見她!」
……
之後再登上擂台之後,葉楚心態已經是平靜不能再平靜。
無論是氣血、戰鬥技巧、戰技、兵娘,全方面的碾壓。
邵傑原本想要是百盛集團的武者對葉楚進行車輪戰,最好能讓葉楚因傷退賽。
結果目前來看,反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遇到葉楚就是白白要扣分。
第三場對手。
砰!
葉楚甚至都懶得糾纏,握著白龍刺槍以一種揮舞棒球棒的方式,將對手以極其屈辱方式打下了擂台。
半小時過後。
第四場。
這一次讓葉楚有些意外的是對手居然是一名半島來的棒子。
鄭哉朴腆著一張大臉,笑眯眯走上前,對著葉楚輕聲說道。
「哥們,能不能演一下,假裝給我打傷,到時候咱倆各自平分一百萬。」
葉楚眼神微眯。
「金主,在上面看著呢,拜託,一起賺地主家傻兒子的錢,不好嗎?」
鄭哉朴語氣有些懇求。
「我聽說龍國有句古話,叫吸吸霧者為……」
「吸你妹啊。」
葉楚直接一腳踹在了鄭哉朴的屁股,將他踹下了擂台。
斬獲了第四積分。
與此同時,由邵傑安排來噁心葉楚的水軍頭子此刻也是憋屈得不行,只能恨恨吐了口唾沫。
看台上觀眾也是意識到葉楚的實力,並非是網上所言。
而是有真本事的,因此他們也都不再回應他的節奏。
甚至都已經有人開始主動地給葉楚歡呼。
整個體育場幾萬號人,自己安排的水軍,才區區幾百個。
帶不動節奏,那對於改變狀況可以說是絕對的無能為力。
再加上,這麼多的攝像頭,把葉楚之前戰鬥的畫面發了出去。
自己之前給葉楚整的幾個熱搜,怕效果也會杯水車薪。
「還是想一想辦法,找找看葉楚之前的黑料吧。」
「最好是敏感問題和作風問題,這樣子方便我結尾款。」
水軍頭子有些無奈開口。
儘管自己手下數百水軍,手下帳號數十萬,可以搬弄是非,顛倒黑白。
但沒有任何的事實,就捕風捉影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風險,能不用還是不用為好。
此刻,後台。
一人名叫馬騰飛的百盛集團的武者,此刻一臉的懵逼。
表情神似奔波兒灞。
「我去把葉楚除掉?」
「我?」
馬騰飛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很準確的認識。
自己在周鵬手下都堅持不了三招,去做葉楚的對手,那不就是必輸的局嗎?
更何況,兵娘都還是一個月前,才突然分配給自己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無論如何也要在擂台上站滿一分鐘。」
「就算是趴在地上,抱著葉楚的腿,也要堅持滿一分鐘!」
邵傑斬釘截鐵地說完後,便帶著馬騰飛的兵娘去一處小房間。
而那名兵娘,正是之前被葉楚封禁的玉璋!
玉璋,看起來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兵娘,穿著一身白裙子,手臂,小腿都纖細得出奇。
頭髮也是極其的枯黃,整張臉皮包骨頭
第一眼,給人感覺就像是極度的營養不良,仿佛是大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卻又頑強地活著。
此刻,玉璋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輕聲對著邵傑討好的叫了一聲:「傑少。」
邵傑聞言,輕輕頷首,面色晦暗不明。
他緩緩開口,話語間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玉璋,我知你心中所慮,但請放心,對於你妹妹玉珏的未來,集團將視如己出。」
「她的衣食住行,乃至一生的安穩,都將得到最周全的照拂。」
他稍作停頓,目光落在玉璋身上,繼續道。
「至於你,玉璋,你的犧牲與貢獻,集團亦銘記於心。」
「你的後事,我們會以最尊重、最體面的方式安排,確保你雖去猶榮,讓靈魂得以安息。」
玉璋微微一愣。
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她清楚自己的身體,也知道百盛集團之所以願意收留自己。
就是希望在需要的時候,使用自己。
「玉璋,你應該明白,沒有集團,你早就餓死了,你妹妹還小,沒有集團也不可能活得下去。」
「是你該回報集團了。」
邵傑見到玉璋猶豫,面色陡然一寒,恩威並施說道。
「我知道了……」
「那馬騰飛怎麼辦,他會被我波及的。」
玉璋緩緩垂下眼帘,一隻手不由自主地輕撫上自己左胸前的位置,那裡隱藏著一個超乎尋常的秘密。
那是一顆龐大而奇異的心臟,它以一種近乎冥想的節奏緩緩搏動,每一次沉重的跳動都如同古老鐘鼓的迴響。
深深地震顫著玉璋的每一根神經,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而艱難。
這心臟,仿佛是自遠古而來的遺物,帶著不為人知的力量與宿命。
靜靜地蟄伏於她的胸膛之內,如同一顆沉睡的巨雷,隨時可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
「犧牲是必要的。」
邵傑平靜地開口,隨後留下一支針管。
「上擂台前注射,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