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要你的腦袋,如何?」
「拿來當夜壺,應該不錯!」
朱樉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這老頭,一副和藹好說話的模樣。
松下璃和臉色瞬間煞白,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大將軍說笑了,外臣的腦袋沒什麼好用的。」
朱樉淡淡搖頭微笑道:「孤從來不說笑,更何況對你一倭人!」
「說說吧,倭國天皇在何處?另者,大明沿海的倭寇是出自於那幾個大族?!」
「說的好,孤考慮考慮饒你一命!」
松下璃和這個軟骨頭,當即喜上眉梢,痛痛快快的道出了所有。
「回大將軍,此處九州島在我南朝長慶天皇治下,此刻天皇居于吉野行宮;至於北朝的後元融雖自稱天皇,不過一幼子罷了。」
「至於將軍口中的倭寇,應是藤原氏、物部氏,以及平氏、源氏幾家,具體他們參與多少,外臣就不清楚了!」
朱樉點了點頭,很是讚賞松下識趣的態度,但開口卻是一片寒意。
「嗯,不錯。孤真心想留你一條狗命,你這條狗是真好用!」
「就是可惜了~」
「來人」
「奉大明皇帝口諭,殺!!」
松下璃和還沒有反應過來,朱樉身邊的親衛就已經從自己的腰間將刀拔了出來,一手捂嘴,一手抹脖子,動作熟練至極。
朱樉臉色陰沉的看向身邊的親衛道:
「剛那些話都聽見了吧?」
「你去告訴秦二,找一當地熟人,辨認找出那些氏族之人,把錦衣衛招待人的法子在這些人身上都用用!」
「尤其是氏族本家之人!」
「屬下遵命!!」
··
而另一邊的秦二帶大軍已經殺入城中,想靠那個破城牆擋住他們,簡直是笑話。
在大軍占據幾處城門後,
朱樉閒來無事,悠哉悠哉的踏上這矮小的城牆。
此刻的唐華城,昔日繁華之地,今朝卻淪為人間煉獄。
夕陽如血,映照著滿地狼藉,火光沖天,將天際染成了不祥的暗紅。
街道兩旁,店鋪門扉大開,卻無半點生機,貨物散落一地,被踐踏得支離破碎。風中夾雜著刺鼻的焦味與血腥,讓人窒息。
一隊鐵騎呼嘯而過,馬蹄聲震天動地,所過之處,房屋轟然倒塌,塵土飛揚中,隱約可見孩童的哭喊被瞬間淹沒。
士兵們手持利刃,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逢人便砍,遇物便搶,鮮血如同小溪般在石板路上蜿蜒流淌,匯聚成河。
三日不封刀,可不是說著玩的!
至於姦淫婦女,他們倒是不敢,大明的軍紀誰敢不長眼觸碰!
不是人人都是藍玉!
更何況,還有秦王在呢,在錦衣衛的頭子面前犯蠢?
呵呵~
朱樉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饒有興致的拿起一旁秦二搜集來的水果,品嘗起來。
就這樣欣賞了一下午後,朱樉拍拍屁股,直接回了海船之上,靜待事情落下帷幕。
屠殺劫掠,一直持續到次日晌午才安靜下來。
雖說三日不封刀,可這城中只砍殺了一日就已經找不見一個活物了。
秦二清洗一番後,才前往朱樉處稟報。
無它,若是帶著一身血腥和污穢去見朱樉,妥妥的會被朱樉報復一番。
對此身為朱樉頭杆心腹的秦二,最為有發言權!
「爺,都結束了!」
「此刻唐華城已經無一活物!」
廖永忠也帶著口岸所有的物資清單,前來匯報導。
「殿下,這是我們搜刮上來的物資,都統計好了。」
朱樉看到沒看一眼那份清單,淡淡的揮手說道:
「這些物資,若有大軍所需的,全部充繳!其餘各物,分發給那五千士卒!」
「喏!」
「廖永忠,孤有一軍令想要交給你,可敢接?」
朱樉眼神深邃的,死死盯著廖永忠的神情。
廖永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拜道:
「殿下,放心命令便是!廖永忠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樉見廖永忠沒有絲毫猶豫,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
「廖永忠聽令!」
「末將在!」
「孤命你即刻挑選六千兵馬,開赴海船至倭國各個口岸!」
「全部給孤打掉!」
廖永忠聽到命令,為難的詢問道:
「殿下,都如這唐華城這般麼?」
「要是把所有人都殺了,有些難!」
「末將不是不想殺,而是有些擔心屠殺多了,軍中士卒恐生變!」
原來不是質疑拒接他的軍令,朱樉微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自不會如唐華城這般,爾等只需摧毀所有海船,殺盡城中的武士官員以及當地大族便好!」
廖永忠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想著若是殿下堅持命令,他該如何殺才好,現在好辦多了!
「末將遵令!必不負殿下所望!」
「嗯,之後我等大軍就在這唐華城匯合便是!」
「喏!」
「下去準備吧。」
等廖永忠退下後,朱樉抬了抬眼皮看著秦二說道:
「秦二,你可願單獨領軍?」
聽到朱樉的話,秦二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決起來,一副已然看透的神色盯著朱樉。
「爺,我不去!你休想趕我走!」
「您是不是又想親自上戰場拼命了?我可是得到太子殿下命令,要牢牢看住你!」
朱樉聽到秦二這話,還拿太子來壓自己,頓時一陣氣急怒罵起來。
「你小子,孤給你鋪路,你是死活油鹽不進是吧?!」
「還懷疑孤?你丫的,膽肥了?還知不知道你是秦王府的人了?!」
說著,朱樉一腳踹了出去。
而秦二卻靈活一躲,找死般的開口說道:
「看吧,讓我說透都氣急敗壞了!!」
一句話,徹底把朱樉給惹毛了,站起身笑嘻嘻的看著秦二。
「孤不趕你了,來!讓孤好和你聊聊!」
秦二看著眼前朱樉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的嘴賤要完蛋了。
頓時從心,欲哭無淚的說道:
「爺,我認錯!饒了我這回吧!」
「呵呵,你秦二怎麼會有錯呢?你可是接了太子命令的人!」
「你不能錯!你錯了,那就是太子錯了!」
··
船艙里,頓時響起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
噼里啪啦,好不快活!
良久,朱樉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船艙,
唯獨留下鼻青臉腫的秦二,躺在船艙的甲板上,欲哭無淚,宛若失了清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