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戶部尚書很快前來御書房。
「臣張興,見過陛下,太子···」
還沒等張興說完,朱元璋就急不可耐的打斷道:
「咱讓你過來不是讓你見禮的。咱只問你一件事,倭國人給的白銀純度是不是很高?」
張興很是不解,倒也沒過問,直接回道:「是,純度遠高於我大明白銀,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冶煉的。」
「哈哈哈哈,天佑我大明!好了,下去吧。」朱元璋高興笑道,用完了人家尚書就開始趕人了。
「是,陛下。」張興看見這三位沒一個為自己解惑的,也只得帶著疑惑離去。
「哈哈哈,老二這次你立了大功了!本來大明的國庫空虛的很,到處都急用銀錢,這下能解決了!」
朱元璋看到御書房再無外人,忍不住大笑,連朱標也都笑出了聲。
「爹,大哥。你倆別高興太早了,你們別忘了,洪武四年你們下達了禁海令!咱大明,船隻海戰什麼的,早荒廢了。」
朱樉看不得二人的囂張氣焰,直接開口潑起了冷水。
「呃···」
父子二人,頓時傻了眼,自己腦子裡如何攻打倭國,怎麼花錢都規劃好了,可偏偏忘了大明的禁海令,而且是自己下達的。
皇帝太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泄了氣。
「那就只能先造船,訓練了。」朱元璋開口道。
「爹,誰去負責?」朱標看向老朱問這一主事之人。
二人思索了片刻,齊齊轉頭看向正一旁悠閒喝茶享清閒的朱樉。
朱樉指著自己,傻了眼,連連搖頭道:「我?我不去,不去!造船訓練海戰什麼的,我不擅長。」
朱元璋白了這廝一眼,
「想什麼美事呢?咱是讓你去找你湯和,你那未來岳丈。這麼多勛貴里,就屬他的海戰最好。」朱元璋沉思了片刻,決定道:
「就他了!老二,你去找你那岳丈,告訴他這事。就說造船訓練,咱都不干涉,無一不允。只有一個要求,越快越好!」
朱樉不解問道:「好的爹,為什麼你不去說?讓我去。」
「這事我知道,湯伯自從大明立了國之後,就跟你一樣什麼事都懶得做。要不是當年你死皮賴臉留住湯伯,他早跑回鳳陽享清福去了。」
朱標開口輕笑的說道。
「這死湯和,就是怕咱卸磨殺驢,怕咱猜忌他。多年的情誼,可是一點都不在意!」朱元璋想到這裡,不爽的罵到。
朱樉和朱標倆人,齊刷刷的抬頭看屋頂看地板,裝著沒聽見。
老朱看到這倆人這幅模樣,頓感無趣,直接揮手趕人。
「行了,趕緊給咱滾蛋!」
「謝父皇!」
朱樉說罷,就顧不得傷勢,連忙溜了。
朱元璋看著朱樉的背影,默默說道:「老大,咱家這老二,秘密可當真不少啊~」
「爹,再如何,不也是您的兒子,我的弟弟嗎?有秘密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會害我們不成?」
朱標不以為意笑道。
「那倒是,左右不過一句感慨罷了。」
··
信國公府;
秦一陪同朱樉一併前來,二人輕車熟路的走向那個角落的牆根下。
「秦一,一會你可得把孤舉穩點,不然可翻不過去,孤還受傷著呢。」朱樉偷雞似的,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
「爺,我這不是也受傷呢?要不再給你找個別人來幫你?」秦一頭疼的推脫起來,這萬一摔一下,皇后和太子不得生撕了自己啊!
朱樉白了秦一一眼,沒好氣開口道:「找別人?孤不要面子的麼?再怎麼說好歹也是一王爺。」
「行了,趕緊的。」
「哦。」
···
「秦一,你大爺的別搖啊!孤抓不住牆頭了!」
「爺!您這也太重了,我又受傷了,舉不穩很正常吧?」
「死秦一,你丫的才重!敢誹謗當今王爺!孤要扣你俸祿!」
「扣吧,我的俸祿早讓您扣了多少次了,大不了繼續在王府蹭吃蹭喝就行。」
···
老半天,朱樉終於扒到了牆頭,雙臂一使勁,腦袋一探出,倆眼一瞪。
嚯~!!
信國公,湯和正黑著臉在那站著!
要緊的牙關,是想壓下看見朱樉的喜悅;
緊繃的手臂,是想克制擁抱的衝動;
忽舒張忽握緊的雙手,是想···
好吧,編不下去了,就是單純的想揍人而已。
畢竟,沒人願意看到自己寵愛的女鵝,被一個不著四六,天天翻牆的兔崽子勾搭走。
更何況,已經告訴過讓他走側門了,卻依舊狗改不了吃五穀輪迴之物。
「嘿嘿,湯伯。好巧啊,你也出來散步啊?」朱樉看著這一幕,厚著臉皮開口道。
湯和聞言又連忙壓了壓火氣,不氣不氣,被這小王八蛋氣死不值當。想想自家姑娘,生活還是很美好。
···草,越想越氣!
「你個小兔崽子,我有沒有讓瑛兒告訴你走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信國公府,天天有採花賊來光顧!」湯和氣急敗壞罵道,卻又不敢太過分,屬實越罵越憋屈~
「還不從側門滾進來?怎麼,等著老夫在正門恭迎你秦王?」說到最後,湯和眯起眼睛不懷好意的看向朱樉。
「嘿嘿,哪敢哪敢呢。小子是伯父的晚輩,怎能勞煩您老人家迎接。」朱樉看到這事過去了,賠笑著臉說道,就是越看越賤兮兮的。
沒一會,朱樉就來到了正堂,就看見湯和絲毫不搭理朱樉,一直靜靜的品茶看書。
「嘿你小子,不找瑛兒去,在我這兒幹嘛?」湯和看見朱樉一直坐在自己下位,疑惑問道。
「湯伯,小子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的。」
「不做,不聽,年紀大了。」湯和沒等朱樉說出來,就直接了當道,打斷了某人施法。
「我··」朱樉差點沒讓這未來岳丈一句話給噎死。
「伯父可是想好了?」
「那不然呢?一句話,不做!你爹來了,也沒用。」
「哦,那好。我去找瑛兒和婉儀了,就說錦衣衛查到伯父多次前往畫舫。
我這次前來是想讓伯父收斂些,誰知道您既然還慫恿我陪您一同夜宿畫舫。也不知道他們信誰呢?」
朱樉也不強迫直接起身,厚著臉皮直接胡編亂造道。
「兔崽子,你敢!」湯和傻了眼,氣急拍桌道。
自己見過請人辦事的,死活沒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真是倒了血霉。
「怎麼不敢?孤可是錦衣衛指揮使,栽贓陷害可謂手到擒來。」
朱樉挺起胸膛,神氣十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