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冷笑,這幾年,他算是看清楚這些弟弟們的瘋狂了。
為了那個位置,真的是都瘋魔了。
「是不是,等到時候再說吧。」大皇子沉聲說道,「我與你們說再多都沒有用。」
「大哥,我以前真不知道,原來,你不光會裝,而且還會討好巴結。」七皇子嘲諷的說道。
大皇子並不想跟他再說了,只是默默的退到了一邊,表明自己的態度。
焱國君王看著自己的兒子們,問道:「你們的選擇呢?」
其他的皇子沒有動,只是看著他們的父皇。
「好、很好,真是朕的好兒子!」焱國君王冷笑連連,「看樣子,朕今日要是不選出一個太子來,你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選出來的太子,怎麼也沒法一個人面對你們所有,是吧?」
「你們這是想逼宮造反!」
焱國君王情緒太過激動,說著說著,直接的咳嗽起來。
六皇子眉頭皺了皺,上前一步,抱拳道:「父皇,您若是選了兒臣,兒臣願意相信大哥。」
六皇子看向了大皇子,只看了一眼,隨後,快速的收回目光,對著焱國君王說道:「有兒臣,有大哥,還有父皇,不是沒有辦法拼一拼的。」
焱國君王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只不過,前一陣,他才剛剛的大病了一場,底氣不足。
情緒起伏太大,讓焱國君王根本就受不了,劇烈的咳嗽取代了慘然的笑聲。
「父皇。」大皇子緊張的往前一步。
不過,沒有焱國君王的允許,他是不敢上去的。
焱國君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目光掃過自己的兒子,看到了他們各懷心思的模樣,卻沒有幾個是真的擔心他的。
焱國君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朕錯了。」
「朕以為可以通過你們的競爭,為焱國選出一個最好的繼承人。」
「沒想到,你們做的事情……罷了。」焱國君王似乎不想多談,一擺手,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有了選擇,那就為你們的選擇付出代價吧。」
說完,焱國君王猛地雙眼一瞪,呵斥了一聲:「動手!」
大皇子心裡咯噔一下,猛地轉頭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將士,手提著兵器沖了進來。
這一天,焱國國都的百姓,哪怕是躲在自己的家中也能聽到那震天的吶喊聲。
達官貴人還好一些,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普通的百姓,可是躲在家中瑟瑟發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一個白天,就在惶惶不安中過去了。
等到了晚上,他們還能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以及馬蹄聲。
百姓們沒有一個敢睡覺的,生怕自己睡著了之後,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
陸雲溪也是打著哈欠的堅持著:「還沒有結束?」
李天佑說道:「你去睡會兒。」
陸雲溪無奈的瞟了李天佑一眼:「沒消息傳過來嗎?」
「你眼裡都有紅血絲了。」李天佑認真的看了看陸雲溪的眼睛,心疼的說道。
在他的眼裡,焱國的皇位更迭,根本都不如溪溪的睡眠重要。
「睡一覺,醒了,那邊都不見得完事。」李天佑終於在陸雲溪的注視下說了一句焱國的事情。
陸雲溪想了想,倒是認同了李天佑的說法:「那行,我先去睡了。要是有什麼變故,一定要叫我。」
「好。」李天佑答應了下來,「你放心,還有咱們的人盯著。」
「嗯。」陸雲溪自然是放心李天佑的本事的。
她去洗漱休息。
陸雲溪走了,李天佑則是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
至於焱國皇宮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
畢竟對於他來說,焱國那些皇子爭皇位,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該布置的全都布置了。
其他的,就看石明文跟石明武的了。
石明武有那個武力,石明文這麼多年,應該也布局好了。
要是,他們還是不能將焱國這邊的事情給解決了,他們也就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要麼焱國自強,要麼等著被大溍吞併。
所以,李天佑根本就不擔心。
百姓們在家裡悶了三天,沒有人敢出來。
直到三天之後,有人打馬過街,高聲大喊。
躲在家中的百姓隱隱約約的聽著外面的聲音,一個一個全都愣住了。
「立太子了?」
「是嗎?」
「是不是,我聽錯了?」
百姓們也都知道,這段時間皇子為什麼這麼鬧騰,還不就是因為太子之位。
如今,陛下竟然立了太子,也就是說,皇子們的爭奪終於是有了結果。
要是太子都有了,以後,是不是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日子就會恢復安靜了?
百姓們心裡嘀咕著,就算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也沒有一個出門的。
但是,那些朝中大臣可是想不出門都沒可能了。
因為宮中的人已經挨家挨戶的去叫他們入宮議事。
大臣們換了朝服,一個個心中忐忑的坐車坐轎子的入宮。
沒有一個大臣在路上打聽消息的。
如今,這個時候,情況不明,誰知道是不是隨便的說兩句話就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他們先入宮,看看情況再說。
哪怕是權力更迭,也不至於將所有的大臣全都給殺了。
要是那樣的話,焱國可就徹底的完了。
這些大臣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一個個都是聰明的。
所以,明明大臣們全都入宮了,這麼多人,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以往上朝的時候,大家還會有說有笑的,分外輕鬆。
如今,這麼多人,愣是安安靜靜的,說不出來的壓抑跟詭異。
還沒有到大殿,眾人的心上就跟壓了塊兒大石頭似的,腳步格外的沉重。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進來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是宮中的地面很是乾淨,他們也知道,前幾天這裡發生了慘烈的對抗。
也不知道洗刷了多少遍,才讓宮中的地面如此的乾淨。
眾臣垂著頭,進到了殿中,按著往日自己的位置站好,全都沉默的等著。
也不知道,如今這太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