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也沒懷疑:「沒事,我這麼大個人了也不能丟了,你要是忙就趕緊去吧。」
周陸明行色匆匆的收拾行李,幾乎像逃一樣去退房,然後直奔火車站。
讓周朝陽都覺得奇怪,單位能出什麼事情,至於這麼著急嗎?
等周陸明走了之後,周朝陽閒著沒事,她要明天一早才去二所報到,剩下這大半天時間,實在沒事幹。
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像二哥的男人。
兩個哥哥,她更喜歡二哥多一些,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和煦,對她也更好。
而大哥也不是不好,爺爺曾經說過大哥太功利有些自私
周朝陽想到這裡,決定還是去招待所,要是能遇見再看看也好。
她是個行動快動作更快的姑娘,背包一打,拎著提包退房去招待所。
辦理入住時,看著樓上下來的人,眼睛一亮:「宋修言!」
宋修言嚇一跳,等看見是周朝陽,像見鬼一樣,轉身就想跑,卻被周朝陽更快一步過來抓著他的袖子:「我有那麼可怕嗎?至於看見我就跑嗎?」
宋修言黑著臉:「你怎麼還在市里?你來這裡幹嘛?」
周朝陽反應還是非常快:「什麼叫我還在市里,難道你之前見過我?宋修言,你這樣就不地道了啊,以前上學時,你還讓我偷過我爸的煙呢。「
兩人相差兩歲,周朝陽因為家裡大人太忙,早早送她上學,初中時和宋修言是同學還是同桌。
宋修言和周朝陽不屬於一個區,所以只是聽說周朝陽家背景好,卻沒見過除了周朝陽以外的家人。
宋修言臉更黑了:「都什麼時候的事了,你怎麼還翻舊帳呢。」
周朝陽拽著他不撒手:「那不行,你這人太不行了,明明看見我還不打招呼,當年我不僅給你偷過煙,還給你偷過酒,家裡燉肉都給你。你竟然見了我都不搭理,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宋修言無奈:「那你怎麼不說,我逃課打架你還告訴老師呢?」
周朝陽很理直氣壯的挺胸:「我都是為了你好,怕你走上歪路。」
宋修言冷哼:「你找人打我也是為了我好?」
周朝陽尷尬的撓頭:「那不是因為你去女廁所偷看。」
宋修言有些著急:「誰去女廁所偷看,我那是被陷害被陷害!」
周朝陽趕緊點頭:「知道,那不是最後才發現打錯人了。」
兩個二十多歲的人,像是兩個中學生一樣站在樓梯口掰扯幼稚的話題。
盛安寧出來時,正好看見,還有些驚訝,沒想到那個女兵竟然認識宋修言。
宋修言瞥見盛安寧過來,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先鬆手,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周朝陽也看見了盛安寧,趕緊鬆手,沖盛安寧笑著。
盛安寧笑笑,問宋修言:「你們認識啊?」
周朝陽沒想到宋修言竟然認識這個漂亮姑娘,她對盛安寧非常的有眼緣,見第一面就很喜歡她。
主要是她喜歡一切長得好看的人和事物。
搶在宋修言前面開口:「我叫周朝陽,是宋修言的初中同學,我們還坐過同桌呢。」
盛安寧沒想到這麼巧,竟然也姓周,更沒想到和宋修言還是同學,看著這兩人外貌還是挺般配的,笑起來:「那真是太巧了,你也住這裡?」
周朝陽點頭:「嗯,我明天要去新單位報到,今晚準備繼續住這裡。」
宋修言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去哪兒個新單位?在好好的京市不待,你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周朝陽奇怪的看了宋修言一眼:「你不也在這裡,我為什麼就不能來?而且我是去二所。」
宋修言和盛安寧都震驚了,二所不就是周時勛所在的單位,兩人以後還是同事呢。
宋修言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周朝陽:「你去二所幹什麼?去搗亂嗎?你一個上課睡覺的人,會幹什麼?」
周朝陽有些羞惱的瞪著宋修言:「你有病吧,我又沒招惹你。」
眼看兩人又要打嘴仗,盛安寧趕緊說道:「你不是說和周時勛要去醫院,他還在房間等你呢。」
宋修言不搭理伸周朝陽,上樓去找周時勛。
周朝陽翻了個白眼去前台登記,盛安寧是去找前台要個暖壺,就在一旁等著周朝陽辦完入住再說。
很快,周時勛和宋修言一起下樓,跟盛安寧打了個招呼,並排出去。
周朝陽就瞪眼看著,眼神恨不得黏在周時勛身上,讓盛安寧不得不多想,難道也是喜歡周時勛的?
不動聲色的挪了步子,擋住了周朝陽的視線。
周朝陽才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簽名字都不能專心,憋不住扭頭問盛安寧:「剛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
雖然猜測是夫妻,卻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盛安寧卻不討厭周朝陽的問題:「是我丈夫。」
周朝陽笑起來:「你們很般配呢,你長得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猝不及防的誇獎讓盛安寧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沒有,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呢。」
周朝陽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沒見過他,就是覺得他長得很像我一個親人。」
盛安寧滿腦子問號,多麼熟悉的開場白,很多人搭訕不就是用這種辦法,你長得像我的一個朋友,你長得像我一個親人。
就是沒想到,周朝陽也會用這個套路。
周朝陽見盛安寧滿眼疑惑,使勁點頭:「真的真的,我也挺驚訝的,要不是兩個人氣質不一樣,還真是一模一樣了。」
盛安寧剛和宋修言胡編亂造完周時勛的身世,現在就有人找上門來說像。
讓她都覺得太巧了,巧的離譜。
心裡頓時警惕起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朝陽好幾眼,看她眼神清澈認真,懷疑的問道:「真有那麼像?」
周朝陽連連點頭:「像的,非常像,我這裡有照片,你看了就知道。」
說著把提包扔在地上,開始翻找它夾著相片的日記本。
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見,著急的滿頭大汗:「我記得就放在提包里,怎麼沒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