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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盛安寧沒想到周時勛的曾用名這麼接地氣

2024-11-05 02:14:37 作者: 桃三月
  盛安寧心裡的不舒服又多了一重,想想周時勛交教給羅彩霞寫字的畫面,不能想。

  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字確實寫得很好。

  周時勛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幾眼:「還不錯。」

  羅彩霞笑了:「你當初可是嫌棄我笨,差點兒打我的手,我肯定要好好練習,這些年都沒敢忘記。」

  說完又趕緊說道:「光顧說話了,你們進屋坐會兒,喝杯熱茶再走。」

  周時勛直接拒絕:「不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就不用過去,下午我們就回去。」

  羅彩霞有些失落,多虧路燈昏暗,能將她的情緒很好的包裹起來,依舊溫柔地笑著:「好,你們回去小心,回頭跟二妮說一聲,等我回村里去看她。」

  盛安寧跟著周時勛走出一段,轉身還能看見羅彩霞站在店門口,路燈籠在她身上,帶著一種神秘的感覺。

  回過頭再看周時勛,根本沒有留戀的情緒,很小聲地問他:「你和羅彩霞感情挺好啊。」

  周時勛想了想:「她媽媽救過我。」

  盛安寧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就這個救命之恩,兩人又青梅竹馬,感情上有點什麼,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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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是再問下去,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心裡嘆口氣,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情,可能要早夭了。

  默默踩著周時勛的影子到招待所門口,見門口服務台沒人,盛安寧想了想,二話不說的拉著周時勛往樓上跑。

  反正沒人看見,先去房間檢查了周時勛傷口再說。

  周時勛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盛安寧拉進了房間裡,還小心地關上門。

  「快,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

  盛安寧著急地推著周時勛去床邊,怕一會兒再來個查房的,時間來不及。

  直到動手開始扒周時勛的衣服,盛安寧才發現她這個動作怎麼那麼猥瑣呢?而周時勛被她推得半躺在床上,雙手朝後撐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也極其的香艷呢?

  撲哧一聲樂起來:「我快點檢查一下傷口,要不一會兒被人發現趕你走怎麼辦?」

  周時勛面紅耳赤地脫了外套,又脫了上衣,在盛安寧面前似乎已經習慣。

  腹部紗布已經被血水染透,看著十分嚇人。

  盛安寧也顧不上胡思亂想,按著周時勛躺平:「你這個要是很嚴重,就必須去醫院重新縫合傷口,你說你要這樣下去,這肚子還要不要了?」

  這男人真是夠皮實,都這樣了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

  還好她早有準備,去洗了手過來,從提包掏出一包東西,裡面有從小護士那裡要來的鑷子,還有手術刀,酒精棉球。

  拿著鑷子把紗布揭開,和盛安寧想的一樣,傷口已經掙開一點,邊緣的肉發白,裡面的紅肉隱隱露出來。

  盛安寧也不管會不會暴露,用酒精給手術刀消毒,然後捏著刀看著周時勛:「兩個選擇,你穿上衣服去醫院重新縫合傷口,或者我幫你處理傷口,就是要把邊緣的爛肉去掉,要不傷口不容易癒合。」

  更主要的是,她實在手痒痒,想做個手術。

  周時勛沒猶豫:「你來吧。」

  盛安寧瞬間笑顏如花:「可能有點疼,你要忍著點啊,你天天這麼折騰,想要傷口好得快有些難啊。」

  邊說著,邊捏著手術刀,非常利落地沿著傷口邊緣,把爛肉切下來,再用鑷子夾掉。

  用酒精消毒還是非常疼的,更不要說在傷口上割肉。

  然而整個過程中,周時勛都沒有哼一聲,只是閉著眼睛,像是被人撓痒痒一樣。

  盛安寧再次感嘆,這是個真男人,很善良地找話題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哥哥和你弟弟名字里都帶長,你為啥沒有?」

  聽周長林和周長運的名字,就很普通,很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

  可周時勛這個名字,很好聽,感覺特別有文化底蘊,是那種名門世家養出來的貴公子般。

  憑周滿倉和朱桂花,肯定起不出這麼有文化的名字。

  周時勛難得話多一次:「我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七八歲時得了一場大病,村裡有個老秀才會算命,說我的名字克父克母,所以才改了現在的名字。」


  盛安寧也不意外,小村子裡人都沒什麼文化,就像周長林能當隊長,並不是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識字會寫。

  所以對村里老秀才的話肯定深信不疑。

  「那你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你以前叫什麼啊?」

  盛安寧邊好奇地問著,邊開始包紮傷口。

  周時勛也沒覺得以前名字有多難聽:「周長鎖。」

  盛安寧撲哧笑出聲,這個名字還真的非常接地氣,非常有時代特色!

  看了眼周時勛英挺的臉龐,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周長鎖,長鎖?哈哈」

  感覺這個名字讓周時勛瞬間接地氣,不再那麼冷漠寡言,多了幾分敦厚感。

  周時勛無奈地看著盛安寧,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能笑成這樣,以前的名字也沒多難聽,村里還有大男人叫細妹。

  卻不得不承認,盛安寧開心大笑時,眼裡帶著光,讓整個人更明艷起來。

  盛安寧笑得手都發抖,好不容易停住笑,給周時勛包紮傷口,完事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主要是實在沒辦法把名字和周時勛聯繫在一起。

  周時勛沉默地坐在來,穿好衣服見盛安寧還坐在對面小床上笑著,更是無奈:「我先走了,你晚上一個人把房門插好。」

  盛安寧笑得眼裡隱隱帶著淚光,亮晶晶點頭:「行,你路上小心點,晚上也要注意休息。」

  周時勛離開後,盛安寧直接仰躺在床上,咧著嘴還在笑著,喃喃地喊了一聲:「周長鎖……」

  又忍不住樂起來,感覺人都不威風了。

  正笑得開心時,突然想到是事情,又蹭的坐起來,她剛才好像看見周時勛腰側有個暗紅的胎記?

  是沒擦乾淨的血跡?

  之前幾次,因為沒好意思細看,昨晚在周家燈光太暗,也沒注意。

  剛才倒是看見了,只是光顧著笑周時勛以前的名字,而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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