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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誘餌

2024-11-07 07:06:16 作者: 沙子
  「偷看你?」慕長樂心虛的笑了出來,「殿下怕是想多了吧?」

  「我若是要看你,還需要偷偷摸摸的?」

  慕長樂說笑著便急匆匆朝著院子的門口走去,是時候和流雲派掌門張恆說正事兒了。

  不想她剛走到了門口,差點兒撞上迎面急匆匆而來的張恆。

  「兩位少俠!」張恆忙抱拳行禮,他是流雲派掌門,門派里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他自然要負責的。

  此時瞧過去,他臉色煞白,眼睛四周都暈了一圈青色,顯然是疲憊到了極點。

  慕長樂涌到了喉嚨的話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瞧著也應該讓人家先休息休息再說。

  「二位住得還習慣嗎?飯菜可口否?有什麼不周不備的還請二位少俠多擔待!」張恆此番客氣得很,畢竟這兩位半道出現救了他一命的少俠,猶如他的再生父母一樣。

  他自然要好好照顧對方的飲食起居才行,慕長樂不禁心頭一暖,果然瞧著是個忠厚之人。

  她忙笑道:「張掌門太客氣了,已經很周全了,門派里的事情都穩妥了吧?」

  「瞧著張掌門估計是一晚上未眠,我們這邊不必掛念,你還是去歇著吧。」

  張恆忙笑道:「多謝姑娘,不過既然二位少俠牽扯了進來,想必有什麼事情要問我,你們是我的恩人,斷沒有讓二位恩人候著我的道理。」

  「我也不困,喝一壺濃茶便好了,二位請移步花廳!」

  慕長樂心頭更是滿意張恆這個人的做派,做事情委實周到且光明磊落,她忙笑著跟了上去,可走出去幾步遠後卻意識到了什麼,忙轉身看向了一邊臉色冰冷站在那裡的趙圖南。

  慕長樂不曉得這廝最近怎麼這麼彆扭,六年前,他小的時候也很彆扭,可此番簡直就是變態級別的彆扭。

  這不知道又是怎麼了?

  張恆也覺察出了什麼,忙轉身走到了趙圖南面前躬身行禮:「少俠請移步花廳一敘!」

  趙圖南耷拉著眼皮,不理會張恆說什麼,張恆登時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他曉得此人武功厲害,不過性子冷了一些。

  這位可是一尊大神,他萬萬不可得罪,可人家不理會他,他也不得不躬身立在趙圖南的面前,陪著十二分的笑臉。

  慕長樂暗自磨了磨後槽牙,這個節骨眼兒上擺什麼譜,她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趙圖南的胳膊:「走!去花廳!」

  趙圖南定了定神還是跟著慕長樂走了,張恆瞧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無奈的苦笑。

  「你怎麼回事兒?」慕長樂低聲道,「張掌門瞧著人不錯,何必為難他?」

  登時趙圖南腳下的步子頓在了那裡,冰冷的紫眸在陽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出了幾分流光溢彩,卻給人感覺很是危險。

  他定定看著慕長樂,一句話也不說,慕長樂那一瞬都被盯得背後直發毛。

  「怎麼?我臉上有金子?還是本姑娘的美貌折服了你?」

  趙圖南冷哼了一聲,不說話,徑直朝前走去。

  慕長樂簡直是莫名其妙,最近還矯情得厲害,動不動就甩臉子,娘們兒兮兮的,成何體統?

  趙圖南大步朝前走著,心頭卻翻滾著濃濃的憤怒。

  方才瞧著慕長樂這個女人居然站在那裡和一個外男說話,神態那麼親密?你就不能自持一點嗎?退一萬步來講,你不顧及南詔長公主的尊貴身份,你也是個姑娘家,怎麼能隨隨便便和其他男子說話?不知進退,成何體統?

  慕長樂終於帶著彆扭的趙圖南來到了花廳,趙圖南全程冷臉,張恆的一顆心像是放在了鞦韆上盪一樣,起起伏伏,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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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長樂左右瞧了瞧看著張恆道:「張掌門,此地說話還方便嗎?」

  張恆頓時心領神會,便是自己的心腹子弟也攆出了花廳,將花廳的門死死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慕長樂這才看著張恆道:「張掌門,問句多嘴的話,為何那些傀儡會在山坳中截殺你們流雲派,你們流雲派是不是有什麼傳家之寶,對那幕後之人很重要?」

  慕長樂沒敢將一開始在涿州郊外看到的情形說出來,便是旁敲側擊的問問。

  張恆臉上掠過一抹憤怒:「不瞞少俠,我委實不知道流雲派為何會遭遇如此變故?」

  慕長樂一愣,瞧著他那張忠厚的臉,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內幕,感覺就是平白無故被人算計了。

  「那你們流雲派距離涿州簡直就是天南地北,怎麼想起來不遠千里去涿州參加武林大會,我曉得你們賴以生存的法寶就是深山挖玉石,也不會想要爭奪武林盟主吧?」

  張恆嘆了口氣,臉上掠過一抹愧疚:「都怪我這個掌門偏聽偏信,才釀成此大禍。」

  「還是在幾個月前,我們門派突然收到了岐山派掌門齊鶴鳴的帖子,帖子裡邀請我們去涿州參加武林盟會。」

  「我們與那岐山派根本不熟悉,只是聽說過,似乎是江湖中很有名望的門派,我們派也不樂意那些虛名,偏生齊鶴鳴送來帖子的時候,竟是還送了一塊兒玉石,你瞧!」

  張恆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兒大拇指大小的玉石,送到了慕長樂的面前。

  那玉石剛放在了慕長樂的手上,慕長樂便愣了一下:「這……這不就是冰玉嗎?」

  張恆眼底一亮:「姑娘也認識?是啊,當初隨著帖子而來的還有齊鶴鳴送過來的冰玉玉料,還說涿州他那邊準備了大量的冰玉玉石,可以順道談一筆買賣。」

  「我們流雲山莊之前有位大師叫張子岡,最拿手的便是冰玉雕刻,我也是為了傳承前輩的東西,就想弄到這個冰玉的玉料,這種玉石很罕見很難遇到,如今有了線索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我便帶著門下子弟去參加這一次的武林盛會,不想去了涿州別說和齊鶴鳴談生意提及玉石的事情,便是齊鶴鳴都不願意搭理我。」

  「後來便發生了連接的滅門案子,我覺察出不對勁兒來,便決定放棄什麼冰玉不冰玉的,緊著回家要緊!」

  「可其他的門派都還固執的留在涿州,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已經死了那麼多人!」

  慕長樂臉上掠過一抹嘲諷:「那是因為他們的掌門沒有你這麼看得通透,對於你們流雲派便是冰玉,其他門派自然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齊鶴鳴倒也是針對性很強,用不同的東西引誘那些門派來涿州。」

  張恆大驚失色:「姑娘的意思是,這一次武林大會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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