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苒的那輛車抽到的是最外側的車道。
這是一場漂移賽,要在炫漂移技術的同時,拿到第一,非常考驗車手技術。
比賽前三分鐘,宋夜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不住地過來敲車窗。
葉苒苒降下車窗,一個穿金戴銀的男人摸著下巴,臉上帶著壞笑,「妹子,別折騰了,你這種人贏不了夜哥的。」
他身後幾個妖嬈的名媛也跟著開口諷刺。
「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不知道嗎?在這樣的比賽里折騰,真是夠蠢了!」
「我看某些人不是蠢,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勾引男人吧。想要輸的時候哭兩聲,讓夜哥可憐你?這方式真是下作。」
「賤人啊就是比較矯情,贏不了還要硬裝十三,噁心啊噁心!」
葉苒苒掃了這幾人一眼,不動聲色地握緊方向盤,腳猛地踩了一下油門。
車子引擎的音浪轟天而響,嚇了坐在車頭上的男人一跳,快速從車頭上跳下來,指著葉苒苒這兒,大聲道:「油門跟剎車是不是又弄反了?就你這踩油門的聲音,也註定了要輸!」
接著,眾人跟著他一同大笑,全部在嘲諷著葉苒苒。
葉苒苒沒有同他們說一個字,慢慢升起車窗,再次檢查工作檯,確定車子的性能是在最佳之後,才目視前方,等待著工作人員清場。
幾分鐘後,這些嘰嘰喳喳的人全部退下去,葉苒苒跟其他賽車手進入倒計時中。
葉苒苒開局就將車速提到了一百四,第一段直線,她一下子便竄到了前面。
原本看不起葉苒苒的幾個公子哥愣了愣,面面相覷的。
「這妞兒是冒的吧,腳踩到油箱底,是拼命往前沖的吧。」
「我看是嚇得一腳油門才衝上去的,這是漂移賽,能衝過去未必會贏。」
「是啊,等著看她輸好了。」
葉苒苒跟宋夜齊頭並進,宋夜餘光瞥了她的車子一眼,輕笑著故意打了下方向盤,想要嚇唬她。
然而葉苒苒根本不在意,她拉起手剎,直接開始打方向……
車輪在地面上摩擦,一陣煙霧升騰起來,在夜色跟賽場的燈光之下,如同氤氳在仙界的雲霧一般,隱隱地還帶著光芒。
而葉苒苒的車子一個大的甩尾後,帶著眩目的光芒,在賽場上畫了一道虹影,輕而易舉地就超過了宋夜。
其實剛才宋夜也開始飄逸,他駕輕就熟的,以為自己就要贏了。
誰知道最後一刻,葉苒苒的車子卻超過了他,直接有五秒的差距。
在速度與激情之中,五秒的落後那就算是大比分了,宋夜咬著牙,口吐芬芳時,幾乎將腳踩進了油門裡。
然而這五秒就讓他跟葉苒苒有二十米的距離,他怎麼都追不上。
到第二個彎道的時候,葉苒苒輕鬆地打著方向,車尾就像是在賽道上跳舞一般,輕盈地掃過,接著又跟宋夜拉開了五秒。
接著是第三次彎道,第四次彎道……
一直到第八次彎道,葉苒苒已經甩了宋夜半圈兒。
剛剛還說葉苒苒是不行的男人們,此刻全部愣在那兒,他們耳邊是解說那幾乎要爆炸了的聲音。
看著葉苒苒距離終點越來越近,好幾個男人揉了揉眼睛,仍舊是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那輛車不是吧!」
「我特喵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可能的,那個妹子怎麼可能真領先那麼多。」
「是夜哥,這贏也必須是夜哥啊!」
……
然而最後的終點線上,是葉苒苒穩穩地停在那兒,她的車子在燈光下,承載著那些貨的吃驚跟觀眾的歡呼,顯得格外的刺眼。
車子裡的她嘴角微微向上一揚,手指輕輕地敲著方向盤,通過後視鏡看身後的車子。
……
宋夜停下來的時候,那些公子哥們帶著賽車寶貝們全部衝過來,他們臉上全部帶著難以置信。
是真的,他們沒有看錯。
世界第三,盛國第一的宋夜,今天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他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人!
「夜哥,剛才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故意讓著妹子的?」
「是啊,是啊,夜哥……你怎麼會輸呢?你就是在故意讓著這個女人的,對不對?」
有兩個男人就站在葉苒苒車子旁邊,不住地大聲喊著,仍舊是不承認葉苒苒贏了。
葉苒苒斜睨了他們一眼,搖頭冷笑。
讓著她?
她今晚真是快被腦殘們刷新下限了……
宋夜被眾人簇擁著,心情是一言難盡,他輸了,輸得很徹底,用專業的話來說,他是讓人給秒殺了。
可是他也不甘心,怎麼就這樣輸給一個女人了呢?
宋夜攥著拳頭,目光沉沉地望著葉苒苒的車子。
葉苒苒的手握著方向盤,神色悠然的,頭微微地一歪斜,望著那臉色特別精彩的宋夜,一直等記者被宋夜的那些狗友們趕走,場地上沒有媒體的人了,才推開車門下去。
她環抱著胳膊,微微低頭,輕聲笑了笑,然後才抬起頭,歪著腦袋,斜睨著男人,笑聲有幾分邪肆張揚,「你輸了,該履行賭約!」
宋夜薄唇冷抿,眉峰染著怒意,說真的,他並不想履行賭約。
他從沒有這樣輸過,他真的不甘心。
幾個公子哥看出宋夜的意思,就開始耍賴起鬨。
「什麼賭約?我們夜哥跟你說過啥了?你別搞事情啊!」
「是啊,是啊,我們夜哥什麼都沒說,該滾就滾!」
「你在這搗亂,我們就該送你去青雲署,還說賭約,滾吧!」
……
「剛才說好的,輸了就道歉並且比基尼繞場一圈的賭約,宋公子不會是想耍賴吧?」葉苒苒的聲音有些冰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輸了還不敢認帳的。
「臭表子!」一個痴情宋夜的名媛冒了出來,陡然一聲怒罵,「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讓我們夜哥道歉!夜哥跟你比賽,那是看可憐,你還在這兒蹬鼻子上臉的,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葉苒苒雖然很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但是她口中不住地罵她是表子,她再好的忍耐力,此刻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當即冷笑一聲,那眼神中帶著驕傲跟不屑,「你想打死誰?」
「當然是打死你這個賤人!靠著皮相賺錢,不知道好歹的賤人!」
「是啊,夜哥讓著你,還不知道夾著尾巴快走,蹬鼻子上臉地在這兒說賭約,可笑死了!」
「現在就該讓她滾!立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