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也不小了,個人問題還沒有解決嗎?」
「沒有,你不是也沒有。」
「是啊,我大概會是注孤生了,女人太強不容易找到另一半,在你們江州都是這個樣子的,何況還是在L國,更是這樣。」
「L國的男人,都想找那種賢妻良母,能在家裡洗手作羹湯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不會有人要的。」
她並沒有說實話,其實喜歡她的人不少,追求她的人更多,只是她一個都沒有看上而已。
她心裡有人,就沒有其他男人能走進她的心裡去。
L國的男人雖然大男子主義的多,但是能娶到總統,還是有大把的優秀男子願意收起大男子主義,做她背後的男人。
梓睿一語中的:「你這麼優秀,不是沒人要,而是沒人能夠有資格站在你身旁。」
齊詩詩想說,只有你站在我身邊是最有資格的,可惜你不願意。
但是她問出口的是:「你呢?怎麼也不找女朋友?」
「你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
兩人都沉默了,久久無語。
是啊,心裡都明白的,但是他們之間有著天然的障礙,是無法跨越的溝壑,很難走到一起去。
齊詩詩現在是L國總統,總統是不能嫁給外國人的。
梓睿也不會為了愛情離開江州,並且他現在已經升職了,在商業部做辦公室主任,連出國都要和領導報備,更不要提別的了。
兩個人的身份,註定這輩子很難在一起了。
齊詩詩幽幽道:「當年,伯父伯母反對我們,現在看他們是對的,很高瞻遠矚,他們就知道我不會成為一個好妻子。」
「只是你太死心眼,你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在合適的年齡娶妻生子,過幸福的生活……」
梓睿打斷她:「用理性的思維去分析感性的事情,本身就是錯誤的,如果愛情能用邏輯來衡量,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就是我父親那麼冷靜睿智的人,當年也為了愛情做出過驚世駭俗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教育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但在遇到自己的問題時,根本冷靜不下來。
盛翰鈺根本想不到,他好心給兒子和齊詩詩製造在一起的機會,兒子卻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阿嚏!」
「阿嚏!」
他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時莜萱關心的問:「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我給你找片感冒藥?」
明天就是梓涵結婚的日子,到時候父親是要上台講話的,這時候不能感冒。
盛翰鈺奇怪:「不會啊,這幾天我一直都很注意,不會感冒的。」
「沒感冒為什麼會打噴嚏?」
「你說會不會有人背後說我壞話?」
俗話說,一想二罵三念叨。
時莜萱嘲笑老公,越老越迷信,什麼都信。
於是她還是去找了片感冒藥讓老公吃下,平時就不用吃,挺一挺就過去了,但是明天是梓涵婚禮,還是預防下。
黑天了。
梓睿和齊詩詩還沒回來。
時然要給梓睿打電話,問問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齊詩詩身份不一般,萬一出現什麼問題,他們家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剛準備打電話,就被老公阻止:「你怎麼了,平時那麼聰明的人,今天怎麼傻了?你就沒看出來這是爸媽特意安排的嘛。」
「別人都不張羅打電話,你打什麼?再說人家身邊那麼多保鏢跟著,這裡又是江州能出什麼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時然收起電話,卻瞪老公一眼,埋怨道:「都怪你,我本來是挺聰明的,根本不應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都是給你生孩子,變笨了。」
「一孕傻三年,我為你生了三個孩子,得傻九年。」
雲祺天認命:「好,都是我的錯,老婆你別生氣了……」
本來就是無理取鬧,根本沒生氣。
而另一邊。
梓睿和齊詩詩做在公園裡,天色已經黑了,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
倆個人都是這樣子,平時都不是話多的人,唯獨他們倆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仿若時間永遠都不夠用。
梓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齊詩詩坐著沒動,小聲道:「我不想回去,我今天晚上想跟你在一起。」
梓睿:……
詩詩:「行嗎?」
他能說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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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清晨。
盛家的人比平時起的都早,今天是梓涵結婚的正日子,要忙的事情很多,大家都早起一個小時到餐廳吃早飯。
梓晨眼尖,發現沒有梓睿,問道:「梓睿還沒起來嗎?」
梓涵笑容複雜:「哪裡,他是不會睡懶覺的,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回來。」
「不會吧?」
「我跟你打賭,敢不敢,就賭你那輛新買的車。」
梓晨想了下,不能打賭。
從小到大,誰跟梓涵打賭都是輸的時候多,贏的時候少,這傢伙平時就喜歡開玩笑,但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卻從來不會亂說。
「不賭。」
「小氣。」
「就小氣。」
時莜萱打斷倆人,問梓涵:「你去他房間看了?」
「嗯。」梓涵承認。
時莜萱接著問:「那你一定也給詩詩打電話了對不對?」
梓涵對母親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媽,就是聰明,沒錯我打她電話了,只是也沒打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發生點什麼也是應該的……」
時莜萱阻止梓涵繼續說下去:「閉嘴,到此為止,這裡還有小孩子呢。」
玥玥,齊盛,鶴羽都沒成年。
雖然還有時然的雙胞胎,和立天的寶寶也在,但他們太小沒關係,當著仨個大孩子的面胡說八道是不太好,於是梓涵閉嘴。
酒店。
陽光通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梓睿睜開眼睛,卻被一隻胳膊摟住:「再睡一會兒。」
齊詩詩嬌嗔著,像個小女孩。
梓睿親親她臉頰,柔聲道:「太陽已經出來了,早上八點了,再不起床我們會來不及參加梓涵的婚禮。」
這句好用,齊詩詩猛然坐起身,又連忙用被單把自己裹上。
「別看。」
這副模樣,和她昨天晚上的熱情奔放,主動的樣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