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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見鍾情愛上他

2024-11-03 12:07:09 作者: 白七諾
  「爺爺,他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

  「求求你別打了。」

  看著南溪,老爺子終究是心軟了。

  放下拐杖,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馬上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是,爺爺。」

  南溪立馬點頭,然後看向身邊:「周伯,幫幫我。」

  五分鐘後,南溪和周伯扶著陸見深回到了房間。

  「是不是很疼?」

  南溪問出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

  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疼。

  「你忍一下,我……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

  南溪說完,慌忙地去找醫藥箱。

  可能是太著急了,她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醫藥箱。

  就連打開醫療箱的時候,她都是手忙腳亂的。

  陸見深整個後背都是血,傷痕一條一條,縱橫交叉地分布在身上。

  淤青更是一塊一塊的,紅一塊,紫一塊。

  看著都觸目驚心。

  平常的拐杖基本都是順滑的,就算打上去會很疼,但也不會有很嚴重的傷痕,頂多是淤青,或者是內傷。

  但是爺爺的拐杖是定製的龍頭拐杖,打上去肯定是鑽心的疼。

  「你流了很多血,我要把你的衣服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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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得到他的肯定,南溪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著他的襯衣。

  她很怕很怕。

  怕弄疼了他。

  也怕不小心剪到了他的肉。

  所以整個過程都是膽戰心驚的,嚇得要命。

  終於剪完了衣服,當所有的傷口都清清楚楚展現在眼前時,南溪還是眼眶濕潤了。

  好深好深的傷,他肯定疼死了。

  深呼了一口氣,南溪強忍著心口的難過,先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消毒,最後包紮。

  整個過程,陸見深都十分配合。

  他硬是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喊。

  南溪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叫出來了。

  「包紮好了。」系好繃帶,南溪道。

  「好,謝謝。」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去找爺爺的,爺爺已經把證件給我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何必去找這一頓打呢?」

  陸見深笑了笑:「不行,這頓打必須領,爺爺心裡有氣,打了他舒坦點兒。」

  「可是你的傷……」

  南溪終究是心疼的。

  「沒事,爺爺小的時候經常打我,他下手有輕重,疼是疼了點兒,但不會傷我性命的。」

  「嗯。」

  南溪看了看時間,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那:「現在十二點,民政局已經下班了,我們還要過去嗎?」

  「去吧,請你吃個午飯。」

  「好。」

  南溪垂下眼睫,默默捏緊了雙手。

  為了離婚,他寧願被爺爺打成這樣。

  而且傷得這麼嚴重也要去離婚。

  看來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她就成全他最後一個心愿。

  也算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溪把密碼箱搬到了陸見深面前:「先把打開把證件拿出來吧。」

  「好。」

  陸見深熟練地扭了幾個數字,然後把裡面的證件拿了出來。

  兩人的戶口本和結婚證。

  南溪拿回了她的,然後和身份證,以及其他資料放在一起。

  坐上車,陸見深問她想吃什麼,南溪想了很久,突然給出一個答案:「餛飩。」

  「餛飩?你確定?」陸見深十分意外。


  南溪點頭,認真地說:「對,餛飩,而且是我高中學校對面的那家餛飩店。」

  「你在哪兒讀的高中?」

  「市一中。」南溪答。

  「真巧,和我是同一所高中。」陸見深再度意外道。

  南溪意外道:「是嗎,你也在市一中,那真是太巧了。」

  可其實,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只是他不記得罷了。

  南溪知道,她念念不忘的曾經,其實,他從來沒有銘記過。

  她心裡有點堵堵的。

  到了市一中,因為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人比較多。

  南溪和陸見深一起下了車去找那家餛飩店,高中外面的美食一條街其實說大不大,幾分鐘就全都走完了。

  可兩人走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那家餛飩店。

  最後打聽才知道,當初那家賣餛飩的叔叔早就不在這裡幹了。

  南溪有些失望。

  可轉眼一想,是啊,多少年了。

  很多事,早就變了。

  再回頭,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餛飩店。

  裡面人很多,看得出生意很好。

  他們進去時,小小的店裡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還是在一對情侶離開後才等到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

  又等了好幾分鐘,餛飩端了上來。

  南溪已經餓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拘束,直接就吃了起來。

  最後她吃完的時候,陸見深還只吃了一半。

  透過窗外,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周圍是一片高大蔥鬱的樹木,十分茂盛。

  她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她讀高一,陸見深是高三。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陸見深也吃完了餛飩,看著她問。

  南溪轉過頭,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陸見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鐲:「你拿著這個鐲子到陸家,說你媽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

  他們第一次見面,分明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經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南溪又問他。

  「信。」他說。

  簡單而乾脆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你對象清蓮?」南溪好奇地問。

  「相處的感情。」陸見深答。

  可是她信。

  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鍾情。

  而且這一鍾情,就鍾情了整整十年,從未間斷。

  南溪沒有再問,已經一點半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下午兩點他們剛好到民政局,這和他們的猜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剛坐上車,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電話。

  轟隆一聲,周伯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她腦海里炸開。

  她抓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好,我來,我馬上就來。」南溪捂著嘴唇,當場就崩潰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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