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勇帶著姜瑤去見了廠長姐夫，發現小舅子帶來個大美人，譚玉龍還挺高興，這小子是談對象了嗎？
瘦下來的姜瑤女神級別，任人看了都忍不住驚嘆。
譚玉龍還想小舅子艷福不淺，八卦的心思還沒結束，上完廁所的顧承澤進來了。
譚玉龍發現大美人和這個帥氣的男同志舉止親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姜瑤同志，這是她愛人顧承澤同志。」
「這是我姐夫譚玉龍。」
韓勇給雙方做介紹，姜瑤也笑著和譚玉龍打招呼，「你好，譚同志。」
姜瑤把來意說了，聽說要批量生產聽都沒聽過的光腿神器，譚玉龍也有些遲疑。
啥玩意呀！
光腿神器，聽著咋這麼不正經呢？
姜瑤簡單把光腿神器介紹了一下，裡面加著絨，冬天也可以穿，不像普通棉褲那麼臃腫。
畢竟沒有實物，光靠姜瑤一張嘴來講，譚玉龍還真不好理解。
想到外國女人穿的絲襪，姜瑤這樣解釋，「譚廠長，您可以把它理解成加絨的絲襪，在冬天也可以穿，您想，女同志都愛美，冬天穿著臃腫的大棉褲，多影響美麗，要是穿上一條好看的加厚絲襪，還好搭配衣服，是不是很亮眼呀！」
這個年代，絲襪還沒普及，想想一個大美女，穿上黑絲，男人不是要流鼻血嗎？
可惜，現在內地還沒流行絲襪，更別說博人眼球的黑絲，男同志就算有色心，也沒參照物呀！
韓勇也是想促成這筆生意的，只要姜瑤出錢，廠子就有利潤，那他這個股東就有分紅。
小股東咋了，大老闆和二老板吃肉，他跟著喝點湯也是好的，總比啥也沒有強。
於是，韓勇在姐夫面前，極力推薦姜瑤，說姜瑤多麼有實力，每個月都要從他那裡進多少貨。
還說姜瑤很有設計天賦，設計圖畫得多麼好，韓勇把設計圖也遞給譚玉龍，「姐夫，你看，這些都是姜同志畫的設計圖，不比咱們廠里設計師畫的差。」
姜瑤的設計圖款式大膽，設計上更能體現女性身材的曲線美，是很大膽，卻是很好看。
好看就不怕沒市場，女人就沒有不臭美的。
韓勇也是個吹牛的，「要不是姜同志有自己的服裝店，我都想邀請她到咱們廠來當設計師了，姐夫，姜同志這人也大氣，這不看在我面子上，給咱們廠子還畫了幾張設計圖，她說的那個光腿神器，我看行。」
銷售的嘴，就沒有不厲害的，明明是韓勇怕姐夫報的生產數量太高，把姜瑤嚇走，現在又扯上設計圖的事，又扯姜瑤是他的大客戶，這是反向給廠長姐夫畫餅呢？
那個光腿神器會不會火，韓勇也沒底，他也不想那麼多，他就知道廠里接了姜瑤這筆生意，他就多了一些利潤。
蒼蠅蚊子也是肉嘛！
現在成立的一些私人小廠，人家訂單多靈活，一兩百的訂單都給做。
他們廠子為啥受影響，還不是沒有別人家靈活，做個衣服非得卡客戶多少的量，大客戶沒問題，小客戶直接就卡在了門外。
大單沒那麼好接的，多接幾個小單，總體算下來，收益也很可觀嗎？
這話韓勇也不敢當著姐夫說，說了，姐夫又會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說他只考慮自己利益。
廠子那麼多人要吃飯，要是把客戶的毛病慣出來，後面大家都不批量生產，本來可能生產上萬套的大客戶，到時候只要幾千套，甚至幾百套，那才是哭都沒地方呢？
韓勇沒那麼大的格局，他就覺得落到手裡的最實在，規劃得再好，接一個大客戶，一下生產幾萬套衣服，廠里一下就能掙多少多少錢。
這種事情也有，不是每天都能碰上，難道非得為了一個虛無的西瓜，就放棄所有芝麻，在生意場上，西瓜和芝麻明明可以兼得。
這個譚廠長還真敢報，一開始報了五千條，成本給她控制在三塊錢，姜瑤真想扭頭走人。
三塊錢一條光腿神器，五千條就是一萬五的貨款，這錢姜瑤還真有，但是在河山市，一冬天賣出五千條光腿神器，這無疑是個很大的挑戰。
在八零年，沒有網購，沒有各種推廣渠道。
姜瑤腦袋有泡才會壓這麼多貨，貨賣不出去都只是帳面利潤，做生意就要流動資金順暢。
譚玉龍的報價，不止震懾了姜瑤，韓勇都想罵人了，合著自己說了半天，他姐夫都當放屁了。
姜瑤要是能拿下這麼大的訂單，他至於前面鋪墊那麼多嗎？
沒眼色，韓勇心裡吐槽，面上卻是盡力周旋。
「姐夫，姜同志也是想先試試水，五千條是不是太多了。」
譚玉龍皺眉，五千條是不少，太多了又有些誇張。
韓勇拉著譚玉龍到裡面的房間去商量。
「你小子，不會看人家女同志長得好看，就走不動路了吧！」
譚玉龍不屑，韓勇翻白眼，瘦下來的胖妞是長得很好看，他也想多看兩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不過美色和大團結比起來，他絕對更喜歡後者。
「姐夫，你別瞎說，人家女同志都結婚了，我們就是單純的生意往來。」
「這麼多服裝廠，你還給人家報五千條，外面幾百條就有人做的，咱們就算幾百條也有利潤呀，總比讓她去找別的廠家好，再說萬一那個什麼光腿神器火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大批量生產，等別的廠子回過味來，想跟風的時候，咱們已經把大團結揣到兜里了。」
韓勇一一分析，兩人在屋裡說了半天，再出來，譚玉龍的口風鬆了一些。
前面和韓勇聊過，一千條應該是底線，三塊錢一條的成本，做一千條，姜瑤覺得問題不大，但是一千條成本還是三塊錢嗎？
姜瑤是有談判本事的，經過一番拉扯，把五千條的數量砍到了一千條，反正這是底線。
再低估計人家也不肯了。
價格嗎？
比五千條的時候，一條多了五毛錢的成本，也還好，三千塊和三千五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