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樣，兩口子還換班吃了飯。
姜瑤就慘了。
客人一波接一波，她眼光好，大家都讓她幫忙給搭配衣服，姜峰就是想上前替妹妹一會兒，也插不上話。
等到下午三點，人流量相對少了一點兒。
姜瑤才有時間吃飯。
可想而知，盒飯早就涼透了。
就著熱水湊合吃了一頓。
剛放下筷子，又去接待進門的客人。
姜瑤滿臉笑容，沒有絲毫不耐。
儘管有些客人問了一大堆問題，試穿了好幾件衣服，最後沒買單，姜瑤還是會微笑著送對方出去。
高雪覺著小姑子脾氣真好，這樣的性格，不賺錢都沒天理。
百貨商場的售貨員，鼻孔朝天，問一句都很不耐煩，和「「火鳳凰」」比起來，服務差遠了。
消費者肯定更喜歡來逛」火鳳凰」。
顧承澤一下班就來服裝店，看服裝店生意火爆，也沒上前打擾，而是有眼色去給幾人買晚飯。
瞅準時機，就按著自己媳婦去吃飯。
顧承澤也加入到銷售中，他和姜瑤之前擺過攤，搭配衣服多少也能給一些建議。
長得又帥，女同志還挺想和顧承澤說話的。
姜瑤咬牙，又想到背後的大團結，她忍。
有些女同志，看顧承澤長得帥，問了一堆沒營養的問題，主打一個臭不要臉的搭訕。
高雪連忙去看小姑子，果然，小眼神要冒火。
高雪清了清嗓子，「妹夫，你過來幫忙收一下錢。」
把顧承澤換走，高雪去應付那幾個女同志。
姜瑤心底給嫂子點了個贊。
開門紅，忙到晚上十點半，才把最後一個客人送走。
盤了一下帳，一天的營業額5630元。
高雪以為算錯了，拿著計算器算了三遍，才相信，真的賣了五千多。
姜峰也激動呀！
妹妹之前說給他和老婆算提成，超過一萬塊的業績，就有五個點呢？
開始覺得賣一萬塊遙不可及，今天一看，也不是那麼難嘛！
「生意像這樣，妹妹，你兩天就成萬元戶了。」
姜峰激動呀！
妹妹吃肉，他跟著喝湯，妹妹當萬元戶，他當個千元戶也不錯呀！
姜瑤看著空蕩的牆壁和稀稀落落的衣架，說不激動是假的，拼夕夕這套模式，在八零年也一樣能打。
按照服裝的定價，除去進貨的成本，扣掉房租水電，哥嫂的工資提成，還有免單的幸運客戶，至少能保證一半淨利潤，也就是說，」火鳳凰」開業第一天掙了有2815元。
說實話，在後世，姜瑤做銷冠，一天上萬的提成都拿過，在八零年，這個利潤，還是很高興。
「店裡衣服賣了這麼多，五千多也不算多，很多都是被砍一刀和拼單吸引過來的，大家也是圖個新鮮，過幾天，熱度一過，生意基本就穩定了。」
四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姜瑤讓哥嫂回家早點休息，又有些擔心懷孕的高雪。
「嫂子，你今天還好嗎？」
開業前三天，人流量不會少，姜瑤有心讓高雪早點回去，店裡實在也忙。
「瑤瑤，我很好，你別擔心我，我就是收個錢，整天坐著，倒是你一天下來很辛苦。」
知道小姑子是照顧自己，才讓她干收銀的輕鬆活，高雪都明白。
農村長大的女同志，沒那麼嬌氣，生產隊的時候，誰沒去地里幹過農活。
高雪讓姜瑤不要擔心自己。
看嫂子不像勉強，姜瑤也就放心了。
晚上，姜瑤一沾枕頭就睡著，聽著均勻的呼吸聲，顧承澤心疼。
在姜瑤額頭落下一吻，「媳婦，晚安。」
「火鳳凰」一炮而紅，這年頭沒啥娛樂項目，有個新鮮事大家都喜歡湊熱鬧，好像不去店裡逛一下，說起八卦來都低人一等。
連著一個禮拜，店裡的人流量只多不少，原本只是河山市本地的居民，因為轉盤砍一刀和拼單三人團的推出，很多外地的親戚也被河山市的親戚說得心痒痒。
下面縣城很多人也來湊熱鬧。
外地客戶當然是誠意滿滿，兜里揣著大團結，來「火鳳凰」轉一圈，當然想著要滿載而歸。
店裡裝修實在氣派，客人一進去都覺得是視覺享受，在這種地方消費，感覺備有面子。
不管在哪個年代，女同志對於漂亮衣服都是渴望的。
外地客戶都是幾件衣服起買，笑話，跑一趟城裡，來回的車費不是錢呀！
買得少了，那不是虧了路費，多買幾件衣服，回去慢慢穿，那才叫夠本呢？
「火鳳凰」的爆火，同街一些賣便宜服裝的個體戶羨慕嫉妒呀！
這些人真傻叉，有便宜的衣服不買，非要去「火鳳凰」挨宰。
一些不服的老闆裝成客戶上門。
先不說裝修的高大上，就店裡那個轉盤砍一刀抽中了免單，那是真送呀！
玩不起，玩不起，「火鳳凰」的老闆也是傻。
就這麼把衣服白送給客人了。
這要是不敢巧，一天多幾個客人抽中免單，那一天的利潤不是要吐出去大半。
反正他們是做不到。
本來還想學學對方的門道呢？
學不來呀！
真金白銀，沒人願意這麼玩。
賣多賣少無所謂，賣出去一件就有錢賺，「火鳳凰」搞這個大轉盤砍一刀，只能祈禱客人手氣別那麼好，不然多抽中幾個免單。
後面賠得褲衩子都不剩。
來打探的個體戶心裡爽了，這種人傻錢多的老闆，生意也做不長久。
然而，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開業第五天，姜瑤給京北的韓勇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郵寄一批貨過來，衣服款式就是她上次拿的那一批。
五天有一萬多的純利潤，姜瑤直接都換成了貨。
韓勇一聽這次一下要一萬塊錢的貨。
又想到上次姜瑤進貨的時候，說第二家服裝店要開張。
「姜老闆，這是新店開門紅呀！」
姜瑤也高興，讓韓勇趕緊把貨發過來。
給韓勇把一萬塊的貨款電匯過去，手續費真夠貴的，一萬塊花了她一百塊的手續費。
比她坐火車來回的車票都貴。
高昂的手續費，姜瑤越發懷念後世的微信轉帳和手機銀行。
不用手續費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