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做了決定，以後每天一下班，就去和姜瑤一起擺地攤賣衣服。
他是男人，總不能把掙錢養家的重擔都壓在女人身上。
兩人很累，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覺，一夜好眠。
顧承澤有很強的生物鐘，男人一起，姜瑤也跟著起床，男人倒是按住了她。
「時間還早，你在睡一會兒。」
小吃中午出攤，只要不耽誤就好，早上不用去太早。
姜瑤搖頭，執意起身，「今天還要賣衣服，我得先去市區買個電熨斗，提前把衣服熨好，中午收攤，就找地方去擺攤。」
姜瑤一邊穿衣服，一邊和顧承澤說自己的安排。
聞言，顧承澤鬆開手，洗漱完，看姜瑤在整理蛇皮袋裡的衣服，也上前幫忙。
姜瑤卻催促男人早點出門，路上自己買點東西吃。
顧承澤卻是按住姜瑤的手。
「我先把你送到租的房子。」
他知道姜瑤得先把衣服放到那裡，才能去菜市場買菜，總不能提著一蛇皮袋衣服去菜市場買菜吧！
姜瑤一愣，想到要和顧承澤離婚，下意識拒絕，「我坐公交就可以。」
「公交多不方便呀，早上高峰期，坐車人多，你還拿著東西，都不見得能擠上去。」
顧承澤說的，姜瑤無法反駁。
「走吧！」
男人不由分說。
顧承澤騎著自行車，載著姜瑤，姜瑤懷裡抱著一個蛇皮袋。
先把姜瑤送到租的房子，顧承澤走的時候並沒有騎自行車。
姜瑤不解，男人解釋，「你買菜方便，還要出攤賣衣服，有自行車方便。」
說完顧承澤就朝著公交站牌走去，正好公車過來。
男人上車，姜瑤追著在後面喊，「你記得自己買點東西吃。」
顧承澤在公交車裡對著姜瑤揮手，看著公交車漸漸遠去。
姜瑤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半晌才恢復平靜，這樣體貼的顧承澤讓她的心慌，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是男主，她是女配，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有了自行車方便很多，姜瑤沒有糾結太久，放好衣服，鎖好門，就騎著自行車離開。
先去商店買了電熨斗，才去菜市場買菜。
賣豬肉的大叔，看到姜瑤，別提多熱情了。
還問她是不是出門了，這兩天沒來買肉，姜瑤解釋去了一趟京北。
寒暄之後，姜瑤提著大包小包離開。
現在主食米飯，麵條，不做肉夾饃，不用等著發麵，要節省很多時間。
姜瑤回去先把要做的肉燉上，蔬菜清洗好，晚一點兒在蒸米飯，擀麵條。
期間姜瑤也沒閒著，取出電熨斗熨蛇皮袋裡的衣服。
她已經想好了一個擺攤的地方，菜市場那條街就不錯。
今天先去那邊，大家都要吃飯，總要去買菜，人流量很不錯。
姜瑤下午還準備去王成偉店裡一趟，給他送一盒稻香村點心。
人與人之間，關係都是處出來的，王成偉在河山市自己做生意，有人脈，有資源，姜瑤倒不是圖著抱大腿，在人家身上占多大便宜。
租的這個房子，人家給她按月付房租，姜瑤心裡都感激著。
今天中午小吃攤的生意格外好。
姜瑤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妹子，你這兩天不出攤，大鍋飯吃得都要吐了。」
一個老客戶打趣。
姜瑤含笑，哪有這麼誇張。
「可不是，妹子，你的手藝太好，我們的嘴都被養刁了，再吃大鍋飯，咽得都費勁。」
大家嘰嘰喳喳，姜瑤一邊和大家說話，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大家喜歡就好，想吃什麼菜，告訴我，我儘量安排，就是時間不固定。」
八十年代初，生活條件不好，大家做飯也簡單，很多都是一鍋菜，放點鹽，醬油都不見得放。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老百姓有口吃的就行，哪那麼講究。
調料放得都不足，做出來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姜瑤賣吃的，味道上當然要下工夫，該放調料，從來不偷工減料，做的東西也好吃。
大家倒是格外好說話，「妹子，你做啥我們都喜歡吃，哈哈！」
姜瑤的廚藝好，好多菜他們都沒聽過，開始還有人點菜，現在，她做什麼，他們吃就行了，每道菜都那麼贊，好吃得恨不得舌頭都吞下去。
眼前熱鬧的氛圍，姜瑤眼眶火熱。
身體很累，生活卻很充實，姜瑤喜歡這樣的充實。
收攤，洗完所有的碗盤，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今天客戶實在多，也破了姜瑤擺小吃攤以來的紀錄，中午竟然賣了兩百多塊錢。
刨去雜七雜八的成本，竟然一頓就有一百塊的利潤了。
下午在出攤賣衣服，那不是很快就能把顧承澤的五百塊還上了。
姜瑤整個人都散著激動。
大家都不寬裕，姜瑤也想早點把錢還給鄰居們。
姜瑤熨好衣服，先騎著自行車去了王成偉的服裝店，下午兩三點天氣真熱，這時候大街上也沒多少人，姜瑤等下下涼再出去擺攤賣衣服。
這時間倒是先去串個門。
王成偉一看到姜瑤到來，連忙迎了出去。
「王叔叔，這是我在京北買的糕點，給您嘗嘗鮮。」
姜瑤把鐵盒的稻香村點心遞給王成偉。
王成偉笑著接過，說她太客氣了。
兩人進店，王成偉連忙讓店員去泡茶。
姜瑤也打量他的服裝店，執行力很強，現在衣服都掛在衣架上，不像之前那麼亂糟糟，扔在一堆，比上次來的時候順眼多了。
王成偉很激動，直說姜瑤出的點子好。
消費者都喜歡占便宜，反正衣服總要買，來這裡不光打折，還能抽獎。
就算抽不中大獎，還有生活用品拿，反正肥皂，洗衣粉這些東西，平常也要花錢買的。
這下抽獎白拿，大家都很高興。
別的地方買東西誰讓你抽獎呢？
消費者覺得占了便宜，王成偉處理了庫存，也掙了錢，員工拿了提成，真是皆大歡喜。
說起活動那三天，王成偉手舞足蹈，開業以來，生意最好的三天，要是生意一直那麼好，每天抽獎送自行車也行。
生意好了，姜瑤也為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