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笑著還哭著呀！」
那都是自己的客戶，給她送錢的，當然要拿出最好的服務了。
這一句話，顧承澤也不確定了，瞪著眼睛，半晌說不出來話，她什麼意思，她真的和別的男人搞曖昧，給他戴綠帽子了。
拳頭握起，又放開，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害怕自己忍不住把拳頭揮到姜瑤的臉上。
「你，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無恥！」
顧承澤痛心地看向姜瑤。
看著男主一臉菜色，姜瑤一臉懵，合著自己說了半天，都對牛彈了琴，他是一句沒聽進去呀！
也對，女主還不知道怎麼歪曲事實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姜瑤堂堂正正，沒有做過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
狗男主無條件相信女主的話，姜瑤的火也被挑起來了，她又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
「那你和那幾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對他們笑？」
顧承澤緊盯著姜瑤的眼睛。
「他們是我的客戶呀！」
姜瑤聳聳肩。
客戶就是財神大爺，當然要笑臉相迎了，她生意好的原因，好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她態度好。
不然再好的東西，銷售員臭著一張臉，顧客也沒了購買的興致。
眼看顧承澤眉頭皺的要夾死蚊子，姜瑤把自己在外面擺攤賣吃的事情倒豆子般說了出去。
「事情就是這樣，你一個月七十塊錢，生活是沒問題，要讓日子過得多好，還是不太現實，我就想辦法做點事情，補貼家用嗎？」
本來擺攤的事情不想和顧承澤說的，他是男主，又不愛她，心裡都是女主，倒不是信不過男主人品。
姜瑤還是不想把自己掙的錢讓男主知道，錢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以不和他要錢，他也別惦記她的私庫。
「不然你以為，就你那點工資，我這兩天捨得大魚大肉那麼吃嗎？」
想起這兩天的伙食，顧承澤嘴唇緊抿。
他雖然沒說什麼？
還是覺得姜瑤這麼胡吃海喝不好，畢竟他掙的死工資，還是要有節制花錢的。
姜瑤要是把錢買了衣服，不當吃不當喝，他會說幾句，買吃的，那是必需品，他是開不了那個口的。
只會覺得是自己無能，掙得少，讓老婆跟著他吃苦了。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男人的話，姜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在和我道歉。」
天，這可是男主，竟然和她一個女配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誤會了你，你應該一開始就告訴我的。」
那樣也鬧不出這樣的誤會了。
大院的人也是，聽風就是雨，宋雪嬌只是說看到她和幾個男人說話，回頭就被編排得有鼻子有眼了。
「你是國營大廠的主任，擺攤那種事情，說出來還是不光彩的，我自己偷偷擺就好了，被人知道了，還不給你丟人呀！」
八十年代，說起做生意的，大家都說投機倒把，什麼倒爺，反正不是好聽的。
說實話，個體戶掙的錢可比死工資好多了。
就拿她來說，今天賣麵條和肉夾饃，利潤就有五十呢？
顧承澤一個大廠主任，一個月工資七十塊錢，有時候有獎金，各種福利加起來，能到一百元，又不是每個月都有獎金的。
她努力干兩天，就頂上他一月的工資了。
看男主又不說話了，姜瑤心裡也打鼓，生怕男人會反對自己擺攤，那可是她發現的商機。
「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擺攤的，你別想為了你的面子，就斷我財路。」
「大不了我再去遠一點兒的地方擺攤，儘量不讓熟人看到。」
姜瑤嘴上也就說說，糊弄顧承澤的，開玩笑，那邊那麼多廠子，客源那麼穩定，她才不會換地方。
她一沒偷，二沒搶，用自己的雙手掙錢，就算家屬院的女人說酸話，也不能讓影響了。
在真金白銀面前，閒話算個毛。
「你憑自己的雙手掙錢，有啥丟人的！」
顧承澤的話，姜瑤的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不反對我在外面擺攤了。」
男人點頭。
姜瑤莞爾，怪不得是男主，還是有點個人魅力的。
「那是，我今天賣了兩頓飯，就掙了五十呢！比進廠打螺絲好多了！」
姜瑤小聲咕噥。
顧承澤臉部柔和幾分。
「咕嚕。」
一道聲音打破此刻的氛圍，姜瑤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肚子上。
顧承澤尷尬，「一下班，我就回來了。」
男人解釋。
「家裡只有掛麵，我給你煮碗麵條吧，不過沒有菜，你將就一下吧！」
姜瑤看著男人。
「沒關係！」
這個年代，有東西吃就不錯了，顧承澤也不是挑剔的人。
姜瑤給他打了個雞蛋，雖然沒有菜，一碗清湯麵味道也是不錯的。
顧承澤把碗裡的麵湯也喝得乾淨。
姜瑤在一邊擺弄手裡的錢，小本生意，收的錢不是幾毛，就是一塊錢，大錢很少。
看著滿滿一大卷，其實沒多少。
今天生意不錯，到後面有點不夠賣，明天要多準備一些食材，姜瑤拿出來三十塊錢，準備明天買食材。
抬頭發現顧承澤盯著自己看。
姜瑤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妥嗎？」
顧承澤回神，他剛剛竟然看著姜瑤出了神。
甚至覺得認真做事的姜瑤，有種格外的魅力，他想他是瘋了！
「找個時間，去辦張存摺吧！每天拿這麼多現金，你一個女人，不安全。」
顧承澤是好意，姜瑤每天坐公交車回來，車上好有扒手。
姜瑤點頭，「明天我就去銀行看看，今天實在太忙了，早上出去，匆匆去買菜，買完菜就忙乎，到飯點出攤，一點兒空閒都沒有。」
「等忙完了，銀行也下班了。」
「明天我早點出發，先去銀行辦張存摺。」
現在小偷還是很多的，想起後世，支付寶和微信，把幾十年警察頭疼的小偷行業都給干趴下了。
這都是她的辛苦錢，可得捂好了。
而顧承澤的回答，倒是讓姜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