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但凡努力就有收穫，我TM就卷爆好吧
黑夜月色籠罩之下，墨菲瞪圓了眼睛。
他死死盯著自己人物卡上多出的第一個天賦詞條和那個專職提醒，在足足愣了五秒之後，一股狂喜在他心中爆發。
好嘛，剛才還在吐槽天賦不行呢，這轉眼間就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原來這種通過經驗總結形成的模仿和學習，才是經驗系統與模板升級的真正精髓所在嗎？
「轉職！」
墨菲做出決定，其人物卡上的「血鷲學徒」便被更改為「血鷲劍士」，隨後就有一連串的提示跳出：
【血鷲劍士職業轉職成功！
職業特性加成：血鷲劍術熟練度上限由「精通」提升至「大師」，在使用血鷲劍術戰鬥時造成的傷害提高。
該傷害加成與劍術熟練度相關。
新增天賦·疾風暴雨：每一次成功的近戰連擊都會使攻速提升，直到身體素質可承受極限攻速，連擊中斷後攻速加成消失。
新增天賦·閃電反射：每次近戰格擋都可進行反擊，反擊成功率隨劍術技巧熟練度提升而提升。
新增天賦·黑夜劍手：吸血鬼劍士特有的鬼魅腳步將加強在黑夜中的劍術命中並提高躲閃。
職業信息更新完畢，目前主職業為1級血鷲劍士，主/副職業任意一個達到10級且人物等級到達10時可觸發力量試煉·黑鐵之軀。】
墨菲看完了這跳出來的提示。
他沒有立刻嘗試劍術的變化，而是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如果劍術技巧可以通過閱讀技巧手札來提升的話，那麼在傳聞中出生時就被定死的靈能天賦，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類似的方式來完成突破？
墨菲眯起眼睛，他立刻將手裡的劍術手札收起，又拿出了菲米斯大小姐所著的靈能技巧手札。
這玩意就比起劍術手札就厚了很多。
與其說是隨筆，不如說是大小姐在初學靈能時的學習筆記，更像是一本較為初級的靈能魔典。
他翻開了第一頁，立刻就被眼前畫的那些看起來就複雜的靈能模型弄得頭暈腦脹。
這神秘的超自然力量看起來和劍術果然不同，閱讀這玩意真的需要耐心和腦子，好在墨菲不是個笨蛋也很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於是他耐著性子讀了下去。
手札的第一個章節詳細描述的正是最基礎的技巧「靈能衝擊」。
墨菲也會這個，但大小姐明顯有名師指導。
她詳細描述了自己的導師教授的關於靈能衝擊的七種不同的釋放模式，看的墨菲一陣汗顏。
他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都是很粗暴的抓起一團黑暗靈能砸向敵人，其姿態就像是大猩猩の糞球攻擊一樣，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在旁邊練習劍術的馬克西姆本想提醒墨菲主人，這會該回去了。
但看到墨菲非常認真的捧著書典在閱讀時，這位忠心耿耿的血仆也沒有多說去打擾主人，而是默默的抓起迅捷劍又練了起來。
雖然他自己是個出生在特蘭西亞地區的迷信半丈育，但哪怕綽號為「怪物」的他也知道多讀書絕不是什麼壞事。
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實在頭暈腦脹的墨菲果斷的合起了書典。
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打量著眼前人物卡上再度跳出的提示：
【反覆閱讀菲米斯·塞西莉亞·勒森布拉的靈能手札第一章，靈能衝擊技巧熟練度大幅提高，目前為「嫻熟」。
提示！
因為該書籍的撰寫者對於靈能衝擊技巧掌握程度為「精通」，因此通過閱讀該書籍並練習可以將該技能技巧提升的極限為「精通」。】
【新技能掌握·靈能衝擊技巧延伸分支：黑暗射線、護身法球、束縛、窒息、震盪波、能量爆破、狂風吹襲。
提示！
分支技能為主技能的延伸使用，其熟練度跟隨主技能提升而提升。】
【因靈能技巧達到「嫻熟」，副職業「空」可轉職為「靈能學徒」，是/否轉職？】
「這下牛逼了！」
這一連串提示讓墨菲握緊了拳頭。
之前關於糟糕天賦的所有抱怨都在這一瞬煙消雲散。
說白了墨菲也不是真的牴觸穿越這種事，他最怕的是天賦被限制死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沒有收穫。
但現在事實證明在這個異世界裡，他的一切投入都將轉化為肉眼可見的產出。
關於將來的茫然再次被驅散一分。
呼，在一個只要努力就能變強的世界裡繼續擺？
開什麼玩笑！
我TM卷爆啊！
「確認！」
墨菲深吸了一口氣，如剛才一樣，在副職業完成轉職的瞬間，又是一大串提示跳出：
【「黑暗·靈能學徒」職業轉職成功！
職業特性加成：靈能感知提升，黑暗靈能利用率提升，靈能恢復速度提升。
新增天賦·黑暗靈能操縱：使用黑暗靈能技巧時破壞力提升，持續性效果時間延長，所有靈能攻擊對敵人附帶微弱的精神衝擊效果。
新增天賦·靈能反饋：黑暗靈能抗性提升，太陽靈能抗性減弱。
新增天賦·血靈：吸血鬼特有的種族天賦可通過汲取生物鮮血來快速恢復靈能消耗，並暫時提升靈能上限與技巧破壞力。
職業信息更新完畢，目前副職業為1級黑暗·靈能學徒，主/副職業任意一個達到10且人物等級到達10時可觸發力量試煉·黑鐵之軀。】
「來！」
看著自己煥然一新的人物職業卡，墨菲咧嘴一笑，將靈能手札放入自己從大小姐那裡薅來的行囊中，揮手拔出猩紅籠手劍對自己的僕從勾了勾手指。
他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在心中感激黑夜之母的饋贈，又活動了一下脖子對馬克西姆說：
「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得竭盡全力的變強，否則我們真的會死在那黑心大小姐布置的送死任務里。
我們要活下去，馬克！
我們要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我們要一起活著回去卡德曼城！一起出人頭地！一起做一番大事業，一起完成我們的大計劃！」
這話讓一直渴望出人頭地的血仆也握緊了拳頭。
他狠狠點了點頭，抓起迅捷劍就朝著墨菲主人攻了過來。
當然，心裡對於墨菲主人糟糕的劍術也有準備，所以這一擊特意放慢了速度。
然而劍刃掃來的瞬間，墨菲一個精巧的仰頭躲閃隨後手腕翻轉中向前精準突擊打出一發反擊，因為高速移動而嗡鳴顫抖的劍刃便歸於一點，精準停在了馬克西姆的喉嚨前。
這精彩的防反一劍讓血仆愣在原地。
隨後他就看到自己的主人在黑暗中捏出一團跳動的靈能火花，對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他說：
「剛才只是讓讓你就真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嗎？馬克，別放水，也別小看你的主人呀！」
——
三個小時後，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到來也意味著黎明將至。
雙臂酸的要命，體內靈能也完全見底的墨菲感覺身體被掏空，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篝火邊。
他身後被揍的狼狽的馬克西姆更是連走路都難。
畢竟他穿的是防護性更好但更沉重的鏈甲，又沒有墨菲這樣快速恢復的吸血鬼之軀，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但墨菲心中是愉悅的。
因為三個小時的苦練讓他的劍士等級達到了2級，充分證明打怪不只是升級的唯一方式，甚至不是主要方式。
抱著身體的米莉安正揉著眼睛坐在篝火邊。
她這一晚睡得一點都不好，各種從小聽到大的吸血鬼見鬼小故事在腦海里輪番上演小劇場，導致她這會正哈欠連天。
「這馬車哪來的？」
墨菲看到了篝火邊停靠的一輛全黑色的馬車，算不上精緻也就是小商人們用來裝貨的四輪車，但勝在空間大而且密閉性好，前方有一頭老馬正在嚼著草料。
「那位大小姐的人類僕從們匯合時送來的，還有個說話冰冷的老阿姨自稱大小姐的管家，剛才來通知我。」
米莉安打著哈欠說：
「阿黛爾夫人說天一亮就趕路，要在三天內到達伏擊地點，不過她沒給伱準備休息用的棺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其他吸血鬼們可是人人都有精緻的棺材睡覺，就你沒有。
你可真慘，墨菲。
你在吸血鬼氏族中的身份真尷尬，就好像被霸凌又孤立的一年級大學生一樣。」
對於這樣的調侃墨菲並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馬車扭頭對米莉安說：
「接下來馬克西姆和我必須抓緊時間鍛鍊力量，你會趕車嗎？」
「會，我可是在村子裡長大的，雖然是村長的私生女但也不是養尊處優，我媽媽可是很厲害的旅行商人，她年輕時甚至去過格林尼島和北風堡。
只可惜挑男人的眼光差了點。」
米莉安信心十足的揮了揮拳頭，墨菲也點了點頭，說：
「那接下來就拜託你了，等這倒霉事完了我會放你離開的，如果有需要我還會饋贈給你一筆錢作為繼續深造的學費。」
「吸血鬼有這麼好心？」
米莉安狐疑的看了墨菲一眼，她嚴重懷疑這傢伙在畫餅，然而墨菲已經不理她了，
「大人，有更多人來了！」
馬克西姆突然出言提醒，讓墨菲回頭看了一眼。
在身後黑夜中正有跳動的血光自遠方趕來，就如夜下的緋紅流星，待他們靠近之後，墨菲才看到那是一隻只在夜裡翱翔的吸血鬼遊獵者們。
他們幻化出緋紅的蝠翼如一隻只掠食的禿鷲一樣從天而降，在猩紅披風的搖擺中既拉風又優雅的落在了之前那一隊吸血鬼身旁，又以優雅且虛偽的姿態向菲米斯大小姐俯身致敬，就如同一群午夜貴族們前來參加一個趴體。
這裡很快就聚集了超過三十名精銳吸血鬼，但這只是趕來匯合的第一波，看來菲米斯大小姐已經下定決心要整一個大活了。
至於那些拉風的蝠翼.
那是血鷲氏族的象徵！
吸血鬼七大氏族各有自己的獨門力量，雖然其他吸血鬼也有精緻而短小如裝飾品的翅膀，但在傲慢的血鷲們看來，其他吸血鬼們那最多叫滑翔或者叫走地雞的可悲撲騰！
只有血鷲氏族這足夠寬大且有力的蝠翼，才能真正算得上掌控天空。
「好帥啊。」
墨菲一時間有點酸。
他雖然也是血鷲氏族的正式成員，但因為實力太拉胯還沒有到塑造血翼的層次呢，翠絲給他講述過這些，塑造血翼最少也是達到「黑鐵之軀」後的事了。
他現在只是個弱小的職業者，距離進入那領域還差一些。
不過他掃了一眼自己人物卡上已經解鎖的「經驗條」，心中哼了一聲，有這玩意在手，自己距離長出牛逼的翅膀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爬上馬車打算在天亮前睡一會，結果剛坐進去就看到米莉安走過來靠在車後。
「你還真是狡猾，把那個愚忠的馬克西姆騙的團團轉，讓他奉你為主人，還甘願為你冒險赴死。」
米莉安低聲說：
「所有吸血鬼都和你一樣怕死嗎？墨菲，這和我在書本上看到的可不一樣呀。」
「這叫智慧。」
墨菲瞥了這狡猾的女士一眼，輕飄飄的說：
「而且，你最好把我之前給你的午夜披風穿上，這可不是建議。」
「為什麼？」
米莉安哼了一聲，說：
「我又不是你的血仆，我只是單純的憎恨獵巫人才和你合作的。」
「我可以容忍你的無禮，米莉安，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智慧與狡猾在閃耀。」
墨菲指了指身後那些隱於黑夜中竊竊私語的吸血鬼們，他眨了眨自己在黑夜中散發出紅光的眼睛，對米莉安說：
「但我的同胞們就不一定有這樣的眼光了。
你或許不知道，但卡德曼城裡最近幾十年流行的說法是，那些聰明處女的血往往味道更香醇且更具收藏價值。
你不妨猜一猜，如果他們知道你不是我的血仆，你還能在這個夜裡活過多久？」
墨菲摩挲著下巴，拉長聲音說：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算了，還是對你有點信心吧，我賭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後，你就會成為吸血鬼們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宵夜』，沒準還會有一些被鄙夷為沉浸於和『家畜』交歡的吸血鬼變態對你年輕的姿色產生點興趣。
但那是好事，那意味著你有了『新主人』。
這樣吧，我和你賭一個金幣！
喂，馬克西姆，要玩嗎？」
聽到聲音的忠僕扭頭咧嘴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帶血的金幣，說：
「大人，我當然有興趣，這種事我見多了，因此，我賭這個狡猾的無禮小妞根本活不過二十分鐘！」
這一問一答讓米莉安臉色煞白。
她本想反駁墨菲只是在嚇唬她。
但越過這輛車看向更遠處的黑夜，她能看到一雙雙在月下跳動的猩紅光點，那是那些吸血鬼們看向她時雙眼散發出的光。
每一點都寫滿了殘忍與渴望。
儘管曾經在圖書館裡閱讀過夏爾多探險家協會所著的《吸血鬼秘史》，也曾了解過故鄉關於午夜貴族們的各種離奇傳說，但只有在真正接觸這些黑夜塑造的超凡之物時，她才能體會到那些作者是經歷了何等恐懼才寫下了那些勸導的文字。
實際上，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跑來和墨菲沒話找話，就是因為她感覺到了那種黑夜中瀰漫的惡意。
她很清楚在眼下這個情況里，只有墨菲能保護她。
於是，在墨菲的注視中，米莉安一言不發的接過了馬克西姆遞過去的午夜披風將它裹緊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動作也讓黑夜中看向她的惡意雙眼一雙接一雙的消失。
雖然墨菲是個菜雞，但血鷲氏族做事是講規矩的！
在血仆們的尊長死去或者拋棄他們之前，其他吸血鬼不能隨便伸手，否則就會被狠狠懲罰。
墨菲發出了滿意的笑聲。
他伸出手在眼前那顫抖的小腦袋上拍了拍，用耳語的聲音說：
「現在，你安全了，睡吧，他們不會打擾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