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像他這麼大時,已經在參加科舉會試了,他竟然還連個童生都沒考上,這麼蠢的蠢材,你們怎麼好意思,讓他過繼過來的……」
「你……」陸文山氣的雙手顫抖。
陸之棟更是氣的面色鐵青,瞪陸婉婉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陸家其他人,也都怒氣沖沖的瞪著陸婉婉:他們引以為傲的孫子(兒子),竟然被她這麼嫌棄……
他們這些親人,個個都寶貝他,寶貝的不得了,從未有人覺得他蠢,也從未有人嫌過他蠢,陸婉婉竟然敢嫌他蠢……
真是欺人太甚……
陸婉婉不閃不避,迎著他們的目光望了過去,雙方的目光在半空里交匯,電光火石間,已過了上百招……
好半天后,陸家人敗下陣來,陸文山開了口:「你大堂兄是個男子,可以參加科舉……」
「呵……」陸婉婉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一個二十歲都沒能考中童生的人,你竟然還指望他考科舉……」
陸之棟在科舉上完全沒有天份,就算他是男子,能考科舉又如何?他根本考不到功名,白白浪費了那科舉資格……
記住我們101看書網
毫不掩飾的嘲諷,聽得陸文山火冒三丈:「你怎麼知道他一定考不到功名?說不定他是開竅晚呢?」
「那他的開竅要晚到什麼時候?」陸婉婉挑眉看著他,連嘲帶諷:「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還是六十歲啊?」
「或者更晚些,死前那一刻才開竅,那樣的竅,開了也是白開吧……」
「你……」陸文山氣的面色鐵青,狠狠瞪著陸婉婉,好半晌後,一字一字的道:「你是打定了主意,不過繼你大堂兄是吧?」
「也不算吧!」陸婉婉搖搖頭,『滿眼真誠』的道:「我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想過繼大堂兄的,可惜,他太蠢了……」
「我爹的兒子,不說超越我爹,但至少也要和我爹差不多吧。」
「你們看看我爹,十歲童生,十二歲秀才,十五歲舉人,十九歲進士,可你們再看看大堂兄,二十歲都沒能考中童生……」
「他和我爹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他這麼蠢的蠢貨,配做我爹的兒子嗎?」
最後一句,她加重了聲音,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嘲諷,聽得陸文山眸中怒火翻騰……
陸家其他人,也氣的眸底怒火燃燒……
陸婉婉視若無睹,繼續道:「如果我自作主張,給我爹過繼了這麼蠢的一個人,做他兒子,他泉下有知,肯定會死不瞑目!」
「身為我爹最疼愛的女兒,我怎麼能做這麼不孝的事……」
她毫不掩飾的嫌棄與鄙夷,聽得陸文山怒不可遏,手指著陸婉婉,語無倫次的道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啊……」陸婉婉接下了他的話,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道:「你還是快把大堂兄帶回去,好好培養培養吧,如果哪天,你把大堂兄培養的開了竅,考上進士了,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過繼他當我爹的兒子……」
至於現在這個連童生都沒考上的蠢貨,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過繼的……
陸家的人,就死了過繼他到安樂侯府的這條心吧……
「你你你……」陸文山氣的面色鐵青,全身顫抖,眼睛突然一閉,仰頭倒了下去……
「砰!」陸文山重重的倒在地上,濺起絲絲煙塵……
現場瞬間靜了下來……
下一秒,陸家的人紛紛涌了上去:「夫君……」
「爹……」
「祖父……」
「快快快……快去請大夫……」
「好好好……」
陸家的人急切的叫喊著,手忙腳亂的抬起陸文山,慌亂的向外走去……
望著他們慌慌亂亂走遠的身影,陸婉婉輕輕挑眉:這樣就被氣昏了,真是沒用……
她還以為,陸文山最多會被她氣的全身顫抖,沒想到,他不止氣的全身發抖,還直接氣昏了……
這戰鬥力可真差……
她真是高估了他了……
想想他被氣昏的原因,陸婉婉婉勾唇冷笑:誰讓他帶了陸之棟,前來過繼了……
陸之棟那麼大的弱點,明晃晃的擺著,陸文山竟然還敢帶他過來,想要強行過繼,真是自找嘲諷……
說到陸之棟,她不由得想到了陸之棟的父親陸成義,想到陸成義,她又想到了陸成義的母親,通房文文……
通房文文的蠢,遺傳給了陸成義,而陸成義又將那份蠢,遺傳給了陸之棟……
這還真是爹蠢,蠢一個,娘蠢,蠢一窩,通房文文的蠢,肉眼可見的,傳了兩代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傳到第三代,第四代,甚至更多……
如果她的蠢,真的一代一代的傳了下去,那陸文山這一支人,可就要完了……
陸婉婉幸災樂禍的想著,慢悠悠的走向食材庫,準備挑選明天的糕點食材……
翌日!
陸婉婉做好了糕點,等著謝懷瑾來拿。
可她左等右等,等得時間都過了,謝懷瑾也沒來!
怎麼回事?
難道他今天很忙,忙的沒空來拿糕點?
她今天沒什麼事,如果他沒空來拿,她可以將糕點給他送過去……
陸婉婉心裡想著,吩咐下人備了馬車,帶上糕點,前往首輔府……
首輔府!
謝懷瑾正在處理公務!
夜楓來報:「大人,陸姑娘求見!」
聽到陸婉婉的名字,謝懷瑾便想起了她認錯人一事,胸中騰的升起無名業火,脫口而出:「不見!」
「呃……」夜楓愣了愣,小心的道:「她是來送糕點的!」
「把糕點拿進來,她就不必見了!」認個人都能認錯,這麼蠢的她,有什麼好見的!
望著謝懷瑾怒氣縈繞的面容,夜楓不敢多言,點頭應下:「是!」
夜楓轉過身,向外走去!
他越走越遠,距離大門卻是越來越近,距離他拿到糕點,趕走陸婉婉,也越來越近……
想到站在大門外,眼巴巴的等著見他的少女,被夜楓毫不留情的趕走時,的傷心與失落……
謝懷瑾莫名的有些煩躁,甩手扔掉了手裡的狼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