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的廢物!
她在這裡等了大半天,就是為了看陸婉婉的醜聞。
現在看來,她是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她向他透露了安樂侯府那麼大的弱點,他竟然連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林錦瑟恨恨的瞪了柳樊一眼,就要起身離開,不想,那名行人竟然朝她這裡跑了過來……
行人跑到林錦瑟面前後,越過了她,繼續向前跑去。
而緊追著那名行人的柳樊,跑到林錦瑟面前後,頓了頓,然後,他竟然舍了那名行人,徑直朝林錦瑟撲了過去……
林錦瑟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在她的一臉懵中,柳樊抓著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響,她的衣襟被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膚……
絲絲涼意染上肌膚,林錦瑟驀然驚醒,望著柳樊近在咫尺的臉,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大驚失色,拼命掙扎著,胡亂的拍打柳樊,邊拍打邊高呼:「救命,救命啊……」
林錦瑟力氣不大,小手更是柔弱無骨,她那『溫柔』的拍打,拍到柳樊身上,不但沒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讓他更興奮了,他抓著她的衣服,撕的更加起勁……
「刺啦刺啦刺啦……」一道道聲響響過,林錦瑟身上的衣服被撕下了一條一條又一條,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她身上的赤色鴛鴦肚兜都露出了大半。
林錦瑟幾近崩潰,用力掙扎著,失聲痛哭:「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被藥物控制的柳樊,聽不懂她在叫喊什麼,卻覺得,她叫喊時吐出的絲絲女兒香,他非常喜歡,他痴迷的嗅著那女兒香,尋找那女兒香的來源……
但在外人看來,他是俯下了身,想要親吻林錦瑟……
「這是準備開始強迫了……」
「看樣子是的……」
「眾目睽睽下,當街強迫良家女子啊……」
「真是禽獸不如……」
「雖然早就知道這位柳公子是個好色之徒,但好色到這種程度,也真是讓人震驚……」
「打死這個禽獸……」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義憤填膺的行人們紛紛響應,如潮水一般湧上前,七手八腳的抓著柳樊,將他從林錦瑟身上拖了下來,狠狠痛打:「禽獸不如的東西,打死你,打死你……」
林錦瑟脫離了柳樊的魔爪,慌亂的攏上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跑向一邊……
此時的她,釵環鬆散,髮髻凌亂,衣裙也被撕的破破爛爛的,幾近無法蔽體,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陸婉婉站在侯府大門前,望著狼狽不堪的林錦瑟,目光深沉:她早就看到林錦瑟了,柳樊被扔出侯府時,『她』就站在那個拐角,悄悄往這邊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林錦瑟和她的爭執早就結束,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準備看熱鬧,可見『她』知道安樂侯府有熱鬧可看……
林錦瑟和柳樊之間,應該有著不為人知的關聯……
她被中了藥的柳樊折騰成這副模樣,也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而林錦瑟,稍稍安定了心神後,憤怒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陸婉婉:她留在這裡,是想看柳樊非禮陸婉婉的醜事,看陸婉婉被柳樊非禮時的醜態。
沒想到,到了最後,上演的是柳樊非禮她的醜事,人們看到的,是她被柳樊非禮時的醜態。
真是可惡!
柳樊會變成那副模樣,跑來非禮她,肯定是陸婉婉搞的鬼!
她絕不會放過陸婉婉!
林錦瑟咬牙切齒的想著,恨恨的瞪了陸婉婉一眼,攏緊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裙,向裴府的方向跑去……
「住手,住手,快住手……」將軍府的小廝們姍姍來遲。
他們一路狂奔著,衝進人群,扒拉開痛下打手的行人們,將柳樊護在了最中間。
此時的柳樊已經被打昏了過去,他身上的衣服被打的凌凌亂亂的,衣服下的身軀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更是被打得高高腫起,嘴巴,鼻子也都被打出了血,那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將軍府的小廝們怒氣沖沖:「你們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行人們毫不客氣的懟他們:「你們就感謝我們下了這麼重的手吧……」
「如果不是我們下了這麼重的手,你家公子已經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強迫了良家女子了……」
「就是,按照咱們青炎律法,強迫良家女子,杖一百,刑十年……」
「你們想讓你們家公子挨一百大板,再坐十年大牢嗎?」
「就是,我們痛打他的這一頓,只是讓他吃了點皮肉之苦,比挨板子,坐大牢強多了……」
「就是……」
行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怒懟,聽得小廝們怒氣衝天,可一時之間,他們又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反駁。
急速思量幾下後,他們惡狠狠的瞪了行人們一眼,抬起昏迷不醒的柳樊,快步向將軍府走去。
望著柳樊被抬遠的身影,行人們不屑輕哼:「真是便宜他了……」
「就是,只是將他打成了重傷,沒能打死他……」
「這種好色之徒,就不能姑息……」
「以後,如果他再敢這麼胡作非為,我就見一次,打他一次……」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這麼好色……」
行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漸漸走遠……
秋扇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小姐,奴婢已經命人仔細查看了侯府,發現,榮華堂外有一小片高牆被人弄塌了,柳樊應該就是從那裡潛進的侯府!」
陸婉婉敏銳的捕捉到了『榮華堂外』『高牆』這幾個敏感字眼:「那牆出問題了?」
「是的!」秋扇點頭:「那片牆被削的很薄很薄,用點尖銳,鋒利的東西用力一削,那牆就會塌……」
陸婉婉目光清冷:裴信,裴夫人在榮華堂住了三年,裴燼又喜歡在榮華堂外練劍,那片牆會變成那樣,肯定和他們一家脫不了關係……
他們一家吃她的,穿她的,住她的,用她的,還削她的牆壁,給她留隱患,真是她的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