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秦深和黎酒酒出現在他們面前,黎國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看到他們兩人是一起來的,還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顧秦深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黎國偉還想試探一下,酒酒的這位現男友,到底是什麼底細。
顧秦深自然感覺到了黎國偉的目光,但他壓根不會給這種人多餘一個眼神,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叫人不敢靠近。
但蘇華看到顧秦深站在黎酒酒身邊,心裡自然知道這是誰了,臉上浮現厭惡和警惕的情緒。
就這種窮酸相的小白臉,也想來他們黎家打秋風?
他們黎家是絕對不會扶貧,把自己家養育多年的女兒嫁給他的。
如果這男人敢打他們黎家什麼主意,他們絕對不會繞過他。
黎國偉放下茶杯,假模假樣地對黎酒酒說:「酒酒,你回來了?」
黎國偉還想繼續說什麼:「既然你回來了,那麼……」
「回來?」黎酒酒打斷了黎國偉的話,明媚的臉上划過一絲凜冽,「是啊,我當然要回來。否則,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我曾經心心念念付出的親人,家人,居然有一張張這麼惡毒的嘴臉,活脫脫的就是幾隻中山狼。」
「你們姓黎的無恥,真是屢次刷新了我的三觀和下限。」
「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我真以你們為恥。」
「奶奶要是知道生出你們這樣的後代,肯定恨不得把你們一個個都塞回去。就算把胎盤養大了,也都比你們這群賤種強太多。」
黎酒酒的這幾句話對黎國偉和蘇華夫妻,無疑是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尤其是賤種兩個字,直接刷新了黎國偉和蘇華的三觀。
黎家其他傭人聽到黎酒酒用這麼惡毒的字眼,形容先生和當家主母,都集體倒抽了一口涼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位昔日的大小姐。
黎酒酒現在這攻擊力,簡直了!
還好他們沒有去招惹黎酒酒,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人家可再也不是那個誰都能欺負的人了。
蘇華聽到黎酒酒這一頓好罵,差點沒背過氣去。
雖然黎酒酒離家出走後,對他們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但今天,還是第一次這麼不給他們臉,罵得這麼難聽。
黎國偉回過神,厲聲道:「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跟父母說話的?你……你居然用賤種形容你的父母?我看你是真的反了天了!」
黎國偉說完,臉色漲紅,似乎受到了極致的羞辱。
也對,賤種這個詞頗為下里巴人,像他那樣養尊處優的富二代,是從來不會聽到的,而且,這麼骯髒的詞彙還是用來形容他。
蘇華更是氣得氣都喘不上來了,就這麼瞪著自己的親生女兒。
黎酒酒:「我當然瘋了。」
黎酒酒:「我還能更瘋。」
黎酒酒面色古怪,低喃了幾句,忽然衝過去,把茶几都給掀了。
砰——
伴隨一聲巨響,茶几上的茶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連黎國偉最愛的茶具,都摔了個稀巴爛。
黎國偉氣得青筋暴起,就這麼指著黎酒酒,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黎酒酒十分囂張地站在他的對立面,十分無謂。
沒錯,她黎酒酒今天來黎家,就是來發大瘋的。
否則,她心裡的那口氣就發泄不出來,長久地憋在心裡,只會讓自己難受。
她不爽,就要讓黎家人都不爽。
這麼大的巨響聲出現在客廳里,十分異常,很快引起了黎家別墅其他人的注意。
樓上的黎敏,還有黎汀,甚至黎高軒,心裡都有種不妙的感覺,也都紛紛朝樓下趕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然,他們一下來就看到了黎酒酒。
兄妹三人臉色各異,一時間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
黎敏的目光,更是直接落在了顧秦深身上,對他十分動心。
黎國偉在那氣喘吁吁,用指頭指著黎酒酒怒道:「黎酒酒,你在黎家撒什麼瘋?我知道你因為網絡曝出了你醜聞的事情,心裡有氣,可你也不能回家撒野?」
蘇華也用眼神惡狠狠地瞪著酒酒,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絕對贊同她丈夫這句話。
「黎國偉,你還敢提當年的醜聞?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黎酒酒這句話夾雜著幾分冷笑,聽著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人汗毛豎起。
隨後,她拿出文件袋裡的東西,直接摔在了黎國偉臉上。
「黎國偉,瞪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黎國偉本來因為黎酒酒摔他臉上的行為,感到十分氣憤。
但當他看到文件袋裡的東西,臉色一滯,似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黎酒酒。
「酒酒,你……你這是哪來的?」
他的語氣,也終於變得心虛,沒了之前的強硬和底氣。
黎酒酒眉間一揚,說:「沒想到吧?黎國偉,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居然能找到當年舞蹈大賽的真相。你女兒黎敏為了拿下舞蹈大賽的第一名,居然用錢賄賂了徐立洲,讓他陷害我的清白,讓我長達數十年陷入這種流言蜚語裡。」
「這文件袋裡裝的,可都是證據。」
黎敏聽到這話,眼神咻的一下看向了黎國偉手裡的文件袋。
她整個人,忽然發生劇烈的顫抖,雙腿似乎軟得像麵條一樣。
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在地板上。
黎汀第一時間看向黎敏,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還能不明白什麼。
他的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黎酒酒繼續說:「黎國偉,蘇華,我如果把這些證據都發在網上,順便對你女兒提起刑事訴訟。那麼,你女兒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呢?其實,我是有一點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