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迷迷糊糊的,他就這麼靠過來說話,叫她不免有些心跳加快。
她低笑一聲,咕噥道:「有啊!」
當然有啊!
說出來,她都怕他笑話,堂堂尚書府嫡長女,嫁了人,才知道吃飽飯是什麼滋味。
更何況,他現在還很在意她的樣子。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怎麼會不把他放在心裡!
她只是,不敢,也不會,把一生都押在男人和情愛上。
但這些話,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
蕭景弋默默鬆了口氣,有他就行。
或許現在的她把孩子看的比他重要。
他沒再主動提圓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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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細水長流。
蕭景弋雖然早出晚歸,但每早出門時都會吻一吻她的額頭。
入夜回來時,要麼給她帶一些吃食點心,要麼給她帶一些首飾小玩意兒。
每天回來都不空著手。
姜令芷也漸漸習慣了,覺得他每天出門就好像去打獵了一樣。
她這邊也漸漸上手了府里的事。
大部分事情循例進行下去,還有一些沒有應對過的,她問過老夫人幾次後,也摸索到了一些法子。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
姜令芷偶爾有一個瞬間會覺得,雖然夫君現在不行了,可若是他往後一直這樣待她,就算沒有孩子,日子也能過。
但是她不急了,那有的是人著急。
「四夫人,」
柳嬤嬤神秘兮兮地抱著個錦盒,來到順園,「這是老夫人特意給您送來的。」
姜令芷疑惑地接過錦盒,心想著什麼東西?
於是她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見錦盒裡是幾件衣裳,但是和平常穿出門的衣裳可不一樣。
姜令芷伸手捻起一看,是件十分清涼的肚兜,用的絲線滑溜溜的,選的顏色也正,半透的大紅色,可是該遮住的地方若隱若現,十足的欲拒還迎。
嚇得她手一抖,那肚兜就掉回錦盒裡,姜令芷趕緊一把將盒子蓋上。
然後她羞紅了臉,抬頭和柳嬤嬤對視一眼,十分尷尬。
柳嬤嬤可是過來人了,就不會這樣忸怩,拉著她語重心長道:「四夫人,您有個子嗣穩固地位呀。」
姜令芷臉都僵了,心想,老夫人真是費心了!
她哪裡能想到,老夫人比她還看重子嗣呢!
這是要讓她穿成這樣勾搭蕭景弋嗎?
姜令芷心想著,勾搭也沒用啊,他沒好全呢,他不行啊!
但是總歸是長輩的一片心意,姜令芷點點頭:「......知道了。」
柳嬤嬤鬆了口氣,再次建議道:「四夫人,您今夜就穿給四爺看呀,保證您一次懷上。」
姜令芷:「......」
待柳嬤嬤走後,她做賊似的把這錦盒藏進了衣櫃裡,心底唏噓著,也不知道將軍怎麼回事,昏迷的時候還挺好用的,這一醒來倒是不行了。
挺大個人的,說不行就不行了。
後來一直到天黑了,蕭景弋才回來,眉宇間帶著些許疲憊。
姜令芷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替他脫去了外衫,伸手為他按摩著太陽穴:「夫君歇一會,我這就叫人傳膳。」
蕭景弋點點頭,關切道:「往後你餓了就先用膳,不用等我。」
姜令芷正要說些什麼,外頭響起一陣通傳聲:「四爺,四夫人,國公爺說,給四爺送碗湯過來。」
姜令芷忙應聲道:「拿進來吧。」
她想著,國公爺難得往順園送吃食,一定是瞧著蕭景弋最近實在辛苦了,故而也沒有多想。
雪鶯接過食盒,拿進來打開蓋子一看,居然是一碗銀耳蓮子羹。
姜令芷不疑有他,端起來就舀了一勺往蕭景弋唇邊送:「餓了吧?正好,先墊一墊。」
蕭景弋就著她的手嘗了一口,溫聲道:「我喝著有些甜,你嘗嘗看。」
姜令芷又舀了一勺,往自己嘴裡送,覺得味道還不錯:「我喝著正好啊。」
蕭景弋就笑:「你就多喝一點,女子喜歡甜食。」
姜令芷也沒跟他客氣,就又舀了幾勺,到最後,大半碗蓮子羹都進了她的腹中。
可待用罷晚膳,沐浴過後躺在床榻上時,姜令芷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姜令芷臉頰漲紅:「這才入夏,就有些熱了。」
蕭景弋蹙了蹙眉,熱嗎?他一個火力旺盛的男子都沒覺得熱啊?
想了想,乾脆叫人取了冰來,放在屋裡。
姜令芷還是覺得熱,整個人骨頭縫裡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似的,難受地輾轉反側,渾身軟綿綿的,哼哼唧唧地直往蕭景弋身上蹭。
蕭景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他黑著一張臉,叫來狄青:「去問我爹,給我送的什麼湯?」
狄青來去匆匆,回來時,臉漲得通紅:「......回將軍的話,國公爺說,是讓他老人家能抱孫子的湯。」
蕭景弋氣得咬牙:「......出去!」
怕什麼來什麼!
可他也知道,一般這種猛藥除非陰陽交合才能解,若是強行壓制,只怕也是傷身。
而姜令芷這會兒早就被折磨得失去理智了,她眸光含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嗓音黏糊糊的:「夫君,幫幫我......」
說著,整個人如蛇一般地纏了上去,她對這種事情已經很熟悉了,翻身就騎在他身上,一邊親他一邊拉扯他的衣裳。
蕭景弋一下子就行了。
緊接著,他抱著她一個翻轉,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姜令芷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迷迷糊糊地聽見蕭景弋問她:「想讓我怎麼幫你?」
姜令芷腦子發脹,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景弋看著她這副好欺負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一夜纏綿不休。
到後來姜令芷都清醒過來了,蕭景弋還是沒有結束的意思,她只覺得這怎麼比之從前自己折騰的時候,還要累啊!
頭一點一點地前移,撞到了床頭的架子上去,沒等她喊疼,就又被拽了下去,然後繼續。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整個人徹底癱軟在床榻上,像是雪融化成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