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懲罰白禕禕

2024-11-10 08:12:46 作者: 三季蟲
  黑色的豪車一路往前開,窗外的天空一片霧蒙蒙,讓人辨不清此刻是開往哪裡。

  白禕禕坐在后座,垂著視線開口,「阿澈讓你接我去哪裡?」

  從北星港得救之後,凌澈讓人把她送回了溫都水城的別墅,並且還安排了幾個保鏢在別墅外面守著。

  看似他對她關心有佳,但他本人卻沒有過來問過她一句,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現在凌晨四點,他突然讓自己的保鏢來接她,卻並沒有說要去哪裡幹什麼。

  齊水只是安靜地開車,禮貌地回答,「凌少說,到了您就知道了。」

  「那......」白禕禕輕聲問,「綁架我的那些人都抓住了嗎?」

  「是。」

  白禕禕沒有再多問,餘光打量了窗外的環境,是她沒有來過的一條路。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車輛停下。

  齊水推著她往一幢別墅里走。

  從通往地下室的電梯出來,耳邊忽地傳來「嘭」地一聲巨響,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她雙手猛地抓住輪椅兩側,「是什麼聲音?」

  「凌少在練槍。」

  齊水在她身後,聲音平靜,聽起來像是已經習慣。

  練槍?

  白禕禕從來不知道,凌澈會用槍這麼危險的武器。

  走過一條幽暗的走廊,那一聲接一聲的槍響越來越清晰。

  嘭——!

  嘭——!

  嘭——!

  又是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響,伴隨著的還有幾個男人驚恐地嚎叫聲。

  幾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讓人不由得心慌。

  整個地下室里,都是硝煙瀰漫的味道。

  手槍再次上膛,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勾了勾唇角。

  在離他幾米遠的前方,幾個男人被綁在滑行軌道的柱子上,隨著滑軌左右移動,幾個男人便成了左右行走的活靶子。

  他姿態散漫地坐著,端著槍目視前方,子彈精確地在幾個男人臉頰左右兩側划過,耳邊甚至能聽到子彈擦過的聲音。

  他玩味地每開一次槍,地下室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那幾個男人面如死灰,褲襠里已經泛濫成災,尿濕了一大片。

  

  凌澈不屑地笑,「沒意思。」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把玩著手裡的槍,「禕禕來了。」

  白禕禕雙眼無神地垂向地面,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阿澈?阿澈這是什麼地方,你在幹什麼?」

  凌澈輪廓深邃的俊臉上勾著淺淺的笑,他對著白禕禕勾了勾手指,齊水便將白禕禕推到了他旁邊。

  凌澈的大手滑過白禕禕的肩膀,將她攬在自己的臂彎里。

  白禕禕忽然一怔,凌澈雄厚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她既激動又害怕。

  凌澈的臂彎很溫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側,不由得讓她面上一紅。

  白禕禕垂著眼,羞澀地開口,「阿澈......」

  凌澈看著她紅透的耳尖,在她耳邊低語,「今天欺負你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要不要報仇?」

  白禕禕渾身一僵,凌澈已經將那把手槍塞進了她手裡。

  她從來沒拿過這種東西,更別提拿著槍殺人。

  「阿澈,不、不了吧。」白禕禕緊張地吞咽了一下,「把他們交給警察吧。」

  「交給警察哪有自己親自報仇爽快。」他握著她拿槍的手,端起她的手臂對著前方那些不停移動的幾個男人,「欺負我們禕禕就是不行,那就得死得慘一點。」

  他的話明明是維護,卻透著森寒的冷意。

  白禕禕端著槍的那隻手止不住地顫抖,面色也白了下去。

  凌澈唇角彎了彎,「怕什麼,反正你也看不見,就當練槍了。」

  前方那幾個男人中,有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見到白禕禕拿槍對著他,大喊,「白小姐!白小姐救命啊!白小姐你知道事情——」

  「嘭——!」


  「啊——!」

  一聲槍響打斷了中年男人的話,子彈徑直打進了他的左腿,血濺了一地。

  白禕禕尖叫一聲,猛地低頭閉上了眼睛,冷汗從她額頭滲出,臉色慘白如紙。

  扳機是她自己扣的,凌澈誇獎她,「不錯,打中了。」

  「可以了阿澈!」白禕禕帶著哭腔,渾身顫抖個不停。

  「這就可以了?」凌澈幽寒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那怎麼行。」

  他端起她的手臂,上膛開槍。

  「嘭——!」

  「噢,左眼打爆了。」他語氣平靜地提醒白禕禕,「可惜你看不見。」

  嘭!又是一槍。

  「偏了。」他語氣可惜,「耳朵打掉了。」

  他端著她的手臂不停開槍,槍槍精準,不打在那些男人要命的部位,但足以讓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好地方。

  每開一槍,白禕禕就驚叫一聲,面色慘白如紙。

  那男人的眼球爆了出來,血濺一地!

  另一個男人耳朵活生生被打掉了!

  她拼命垂著視線,死命地不讓自己看過去。

  一槍接著一槍,地下室滿是血腥味。

  眼淚不停往下流,她渾身顫抖得不行,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隨著最後一槍,子彈打進了那些男人的胸口,嚎叫聲停止。

  「啊!!!」

  白禕禕拼命地尖叫,只想甩開手裡的槍,卻被凌澈緊緊握住。

  凌澈飄然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禕禕,欺負你的人,被你親手殺了。」

  白禕禕渾身冰冷,感受到男人的臂彎從她身上離開,手裡的槍也被拿走。

  她剛想說她想回去休息,便聽見男人點了一根煙,問她,「禕禕,是不是還有個男人撕了你的衣服。」

  話落,齊金便將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提了過來,直接丟到白禕禕面前。

  渾身血跡,面目全非,白禕禕嚇得渾身一彈。

  凌澈吸了一口煙,悠然地吐著煙圈,「哪只手,你去剁了他。」

  趴在她輪椅面前的男人奄奄一息,像是從血里洗過一般。

  一陣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尿騷味,白禕禕面色蒼白,捂著嘴一陣乾嘔。

  凌澈夾著煙,瞥了她一眼,「禕禕,對付這種傷害你的人,不能心軟。」

  說著他看了一眼齊金,「禕禕看不見,你幫她。」

  白禕禕還未從乾嘔中緩過神,手裡就被人塞了一把軍用短刀,下一秒,那人握著她的手對著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

  撲面而來的溫熱液體讓白禕禕大聲尖叫。

  血!滿臉都是血!

  男人的血液濺了她滿臉!

  她猛地甩開齊金的手和手裡的刀,仿若墜入冰窖一樣冷到渾身顫抖,她甚至在想,凌澈究竟是在幫她報仇,還是在懲罰她。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