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是有病?怎麼說我也是京大畢業生,結果這些腦殘粉竟然說我沒文化!有沒有搞錯。」
沈芝芝看著那個熱搜第一氣得不行。
經紀人遞過來一個本子:「本來就是你自己馬虎,把牛頓跟愛迪生搞混了,我是黑粉,我也罵你。」
沈芝芝哼了一聲,誰能想到,沒有姜逢給她擺平後,她要面臨這麼多難處。
多活那一輩子也是白活,本來糾結選姜逢跟賀文景,現在倒好,即使簽了姜氏,姜逢的一面也見不著,去找賀文景,對方也是一口一個朋友。
她氣得發瘋,甚至有些後悔之前衝動之下打掉了段周的孩子。
「看看這個本子。」經紀人坐下:「你這部劇爆火後,有很多類似的本子都遞了過來,我選了這兩本都不錯,但時間太趕,你只能選一個。」
沈芝芝翻了翻,皺眉:「我都不想接,我想拍電影。」
經紀人:「電影的本子有限,不是什麼大製作,而且又都不是你的舒適區,你這樣容易再被罵。」
沈芝芝:「那我總不能一直拍這些吧,他們都說我是流水線。」
經紀人無奈:「誰讓你把段總那大佛得罪了,好電影暫時沒本子,要不你就去找他服個軟,資源隨便你選。」
沈芝芝咬著唇,一副抗拒的姿態。
經紀人繼續勸:「說得直白點,段周之前舔了你那麼多年,對你也是百依百順,你有什麼不知足?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那我就是不喜歡他。」沈芝芝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知道段周對她的心意,所以一直有恃無恐,但這次,他們的孩子沒了,她也能感覺到,段周是真生氣了,但她不在乎。
經紀人恨鐵不成鋼:「那你還想嫁米國總統不成?段周長的帥,又有錢,對你又好,錯過他你還能找到第二個這麼對你的嗎?」
「當然…我…」沈芝芝忽地怔住,她原本想說姜逢和賀文景,上輩子,這兩個人為了她什麼都願意付出,可比段周給她的多多了。
可現在……
她好像就只剩段周對她好了。
經紀人見她沉默,嘆氣一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這個圈子,沒後台是走不長遠的。」
「對了,除了這兩部古裝劇,還有一部現偶,到時候可能要去京大取景,但這本競爭要比那兩本難一些,你看看哪個合適。」
說完,經紀人抬腳離開了這裡。
提到京大,沈芝芝一時心頭酸澀,想起的全是上輩子跟姜逢的校園時光,那時候,他們可是公認的情侶CP。
想著,她拿出手機,將段周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打開了他的朋友圈,第一條就是關於滿月的。
恭喜乾女兒即將步入大學生活,配圖是京大的校徽。
她瞬間坐了起來,拿起了那本現偶的劇本,也就是說,她還有很多機會見到她的阿逢。
猶豫之間,她打開了跟段周的消息框,刪刪減減發出了一句:「你還好嗎?」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中,可久久沒回。
餐廳里,三個人吃著,錢子怡最終被一個電話臨時叫走,抓起衣服:「我先走了,過幾天有個聚會,到時候叫你來玩。」
沒等滿月應,錢子怡匆匆離開。
見人走了,謝霄將挑好的魚裝碗裡推了過來,隨口問:「滿月,你跟這女生是之前就認識嗎?」
滿月點頭:「小時候就認識」
謝霄欲言又止:「你以後還是少和她接觸吧!」
滿月抬頭,眉梢微動。
「我不是那個意思。」謝霄立馬解釋:「我就是覺得這個女生太狠了,今天她殺人的時候毫不猶豫,如果有一天這刀對準了你……我怕你陷入危險。」
滿月垂頭繼續吃:「你不用對她有偏見,我有分寸。」
「好。」謝霄微笑著應聲。
滿月放下筷子:「我們回去吧。」
謝霄:「我去結帳。」
午飯後,謝霄又開車送了滿月回去。
到家的時候,剛好撞見姜逢穿著一身西裝從樓上下來。
「回來了?」姜逢走過來,目光看著她的臉和脖子,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後,完全鬆了一口氣。
滿月:「要出去嗎?」
謝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對了,你今早出門的時候沒看到什麼吧?」
滿月想了想,拿出手機找照片,遞到他眼前:「你是說這個?」
姜逢滿頭黑線,他現在一想到今早那畫面都頭疼,滿月竟然還拍了照片,他伸手去搶:「你刪了。」
「不行。」滿月縮回手:「我要列印出來。」
「姜滿月!」姜逢一字一頓:「你別逼我揍你,我還做不做人了。」
滿月伸臉,認真道:「揍,來,揍我。」
姜逢眯起眼睛,剛想準備把人按住,手機就響了起來,滿月趁機竄上了樓。
姜逢看了一眼,但電話那人在催他,不得不先離開。
滿月難得犯賤氣到了人,心情不錯地回了房間,坐在小沙發上,同意了錢子怡的好友申請,對方立馬發來個小貓表情。
李姨端著水果和小零食敲門進來,給她放在桌上。
「滿月小姐,今早夫人來了,沒見到你,問你做什麼去了,我就告訴了她,結果江先生說你跟謝家那孩子談了戀愛。」
滿月抬眸,江逢那傢伙又告狀:「那奶奶怎麼說?」
李姨:「夫人說如果你喜歡,過幾年可以給你們訂婚。」
「訂婚?」滿月震驚兩秒。
這都已經想到那麼遠的事了。
「然後,江先生就臉色很難看地走了。」李姨繼續說道,她其實想說,她現在已經能分得清誰是姜逢和江逢了,這兩個人再提到滿月的時候眼神是不一樣的。
她還想說,以她這麼多年的經驗,覺得江逢看滿月的眼神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但又跟姜逢看滿月那慈愛的目光很不一樣。
她他心裡冒出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很快又憋了回去,跟別人說又不敢,想來想去,只想過來隱晦地提醒一下滿月,可組織了半天語言都不知道怎麼說。
「滿月小姐,你之後還是少接觸新來的江逢先生吧!」
滿月抬眸,眨了眨黑黝黝的大眼睛,問:「為什麼?」
李姨胡扯:「你一接觸他,你爸爸就難過,前兩天晚上我還聽見了他偷偷藏被窩裡哭呢!」
滿月大為震驚!
李姨繼續道:「怎麼說都是你爸爸把你拉扯這麼大,雖然新來這個可能身份不一般,讓你想親近,但你也心疼心疼你爸爸,前天早上他上班前,那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滿月懷疑人生了:「就哭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