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帶著大家往山里走,木蘭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山裡的聲音可真嚇人……」
趙巧娘輕聲安慰道:「山里不就這樣嗎?又是冬天,風一吹可不就有點嚇人。」
翠丫總感覺脖子涼涼的:「這哪是有點嚇人啊?簡直太嚇人了。」
奶糖又不知所蹤了,田家大媳婦緊緊拉著兒媳婦的手道:「沒事,沒事,咱們多少會一些拳腳功夫,不害怕。」
趙巧娘好奇地看著她們道:「沒想到你們也會拳腳功夫啊?」
田家大媳婦道:
「難不成你們也會嗎?這是我們田家祖傳的。
我們兩個自從嫁進田家之後,就跟著家裡能練練,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木蘭笑眯眯道:
「那敢情好,以後咱們可以互相切磋一下,我們也學了一些拳腳,只不過學的時間短。
咱們年齡擺在這裡了,到底是不如那些孩子的。」
她們的骨骼都已經定型了,現在只能學一些皮毛。
「好的呀!到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嚇得她趕緊止住了話頭。
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十幾隻野狼盯著她們,把她們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這是狼啊!」田大媳婦頓時腿軟了。
就算她們再厲害,也打不過這麼多野狼啊!
野狼本身就有著強健的體魄,它們肌肉緊實,四肢有力,能夠快速奔跑和長時間追蹤獵物。
荒年食物匱乏,會讓野狼更加兇狠。
為了生存,它們的攻擊性會被極大地激發出來。
它們往往成群結隊,配合默契。
在野外,一群飢餓的野狼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它們會有策略地包圍獵物,利用團隊優勢,有的負責驅趕,有的負責攔截,讓獵物無處可逃。
很快十幾個野狼就把她們全部都圍在了中間,它們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邁著謹慎的步伐,緩緩繞著圈子。
野狼們時不時地向前探出身子,露出尖銳的獠牙,發出低沉的咆哮,似在試探這些女人的反應,又像是在評估她們的實力。
那粗糙的皮毛下,肌肉微微起伏,蓄勢待發。
田家二媳婦嚇得瑟瑟發抖:「嫂子,我……我們今天是不是完蛋了?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兩個孩子呢!嗚嗚嗚……」
田家大媳婦扯了扯嘴角道:「別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咱們跟這群畜生拼了。」
她的手裡揮動的大刀道:「你們敢過來試試,我直接砍了你們的頭。」
危機在剎那間爆發,一隻野狼朝趙巧娘猛撲過來,所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巧娘眼神一凜,迅速從懷中掏出弓弩,那動作快如疾風。
她瞄準野狼撲來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弓弩呼嘯而出,精準地射中野狼的脖子。
那野狼眼中滿是不甘心,發出一聲悽厲的嗷嗚,隨後砰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其他野狼驚愕不已,它們瞪大眼睛,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
翠丫見狀,也迅速拿出弓弩,對準其中一隻野狼便發動攻擊。
木蘭則手持弓弩,死死地盯著狼群,那眼神仿佛要將它們看穿。
田家大媳婦和二媳婦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只聽到弓弩的響聲和野狼的咆哮。
此時,狼群受驚後開始瘋狂反撲,直接朝著女人們沖了過來。
鄭秀秀和林小小毫無懼色,揮舞著大刀,與沖在前面的野狼狠狠地拼殺在一起,刀光在陽光下閃爍,鮮血飛濺。
木蘭、翠丫和趙巧娘手中的弓弩不斷發出聲響,一支支弩箭射向狼群。
很快,地上便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狼屍,鮮血將周圍的土地染成了暗紅色。
田家大媳婦也在慌亂中拿起刀,朝著一隻撲來的野狼狠狠地捅去,那野狼被刺中後發出痛苦的哀號。
獵戶家的女人也紛紛加入了戰鬥。
在女人們的頑強抵抗下,狼群漸漸處於下風,節節敗退。
它們也察覺到了這些弓弩的巨大威力,眼中的凶光被恐懼所取代。
就在這時,狼王發出一聲嗷嗚,那聲音在山谷中迴蕩。
其他野狼聽到命令,如蒙大赦,紛紛跟著狼王四散逃開。
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血腥狼藉的戰場和驚魂未定的女人們。
奶糖帶著一群老鼠趕到了,它也直接懵了「吱吱吱吱吱」地叫喚,它是真的沒想到會有狼群。
開始的時候這裡還是安全的,趙巧娘摸了摸它的腦袋,奶糖整個人都在發抖。
趙巧娘安撫道:「沒什麼,別害怕,不要緊的,咱們不是勝利了嗎?」
趙巧娘現在也多少了解奶糖的,奶糖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大家看著地上的狼屍體,笑出了聲,木蘭笑道:「看來咱們有肉吃了呀?」
翠丫則是把那些弓弩從狼身上拔下來,還狠狠地踹了狼一腳道:「其實這些狼皮還是挺有用的,可惜咱們沒有會弄狼皮的人。」
田家大媳婦道:「我公公會弄的,我們家的水囊都是我公公做的,這六頭狼可以做很多水囊了。」
狼皮要做成水囊,還是挺麻煩的。
要將狼皮仔細地剝下後,經過鞣製,把它的皮毛處理得柔軟堅韌。
再將狼皮縫製成合適的形狀,把開口處縫合好。
「行,那咱們現在回去吧?」趙巧娘說道。
畢竟密林裡頭太不安全了,可奶糖不停「吱吱吱」地叫,還扯著趙巧娘的褲腿。
趙巧娘立馬知道這是有情況,可這群狼不處理也不行,以後趙巧娘看著她們道:「咱們先把這些狼帶回去,然後我們還得再進山一趟。」
陶嬸她們也點了點頭,現在她們跟著趙巧娘上山一點都不害怕了。
這跟著趙巧娘上山,簡直就跟撿漏沒啥區別。
一群女人抬著六隻狼回了家,剛到營地,林石頭就看傻了眼:「這……這是狼還是狗啊?」
林石頭媳婦「呸」了一聲道:「虧你還是打獵的,連狗和狼都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