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我,要不是我,乖寶也不能丟,你說我去煮什麼蛋羹呢!嗚嗚嗚……
我怎麼跟她們交代?嗚嗚嗚……」
此時村長已經知道這事了,他冷哼一聲道:「呵!這下子倒霉了吧?不聽我的話,這下吃虧了吧!」
孫梅興奮得不得了:
「哎呀!那個災星總算被趕走了,我就說她是災星吧?沒人相信,哈哈哈……
我都說了,我家早早才是福星,瞅瞅那些人被趙巧娘害的,全完了呀!」
張春喜大聲道:「來來來,福寶給姨抱抱,我打算認林早早做乾女兒,你覺得怎麼樣?」
村長兒媳婦繼續道:
「反正我也沒有乾女兒,還有我家兒子比你家大了五歲,也挺合適的哈!
要不咱們就訂個娃娃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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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巧娘眼睛一亮道:
「娃娃親?這倒也挺不錯的,我家這個以後可是旺夫旺子旺全家的。
指不定讓你兒子以後能考上狀元呢!」
張春喜眉開眼笑道:「真噠!那咱們可說好了啊!以後就是親家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我怎麼會反悔呢?」孫梅趕緊說道:「有我們福寶在,以後村里會越來越好過的。」
林大盛悶著頭,也不說話,他心裡頭一直覺得很愧疚,要不是他生出了災星,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呢?
現在災星被人抱走了,就連林松、林柏也被抱走了,說心裡話他是很難受的。
但是又開始埋怨起災星來,要不是這個災星,他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家不像家。
他又開始恨起趙巧娘來,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變得不聽話了,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爛事?
跟著他確實挺苦的,可最起碼活下來了呀?
村里人都圍在一塊兒,交頭接耳。
貨郎的媳婦兒吳嬸「呸」了一口道:「活該,誰讓他們顯擺的?有野雞肉也不給咱們吃,現在好了吧?」
做豆腐的桂花嬸皮笑肉不笑道:「人家也難嘛!你就別生氣了,這些人可不得了報應嘛!」
養蜂人的媳婦桃花就站在他們不遠處,跟兩個兒子說道:「這種人少接觸,真有事情他們可不會幫咱們。」
桃花和打獵家的陶嬸直接過來了,陶嬸道:「白夫人,你也別太著急,吉人自有天相,等他們回來了咱們都出去找找。」
白夫人捂著胸口道:「嗚嗚嗚……我可憐的晚晚,她要真有點啥,我也不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失去兩兒一女的時候,就是這麼肝腸寸斷,可為什麼到這把年紀了,還要讓她遇到這種事情。
她簡直恨死自己了,白夫子老淚縱橫,咬著嘴唇道:「都怪我們,我們以為在這裡就安全了,可災荒年月,哪裡能真正的安全呢?」
郭富貴整個人精神恍惚:「這……這可怎麼辦?我怎麼交代……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嗚嗚嗚……」
村里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就連王家村的都趕了過來,王秋菊的嫂子也冷嘲熱諷道:「指不定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沒少,就少了他們家的?」
「可不是嗎?誰讓他們家吃野雞肉的?現在誰不知道他們家多浪費?」
突然有人道:「他們回來了……」
白夫人站了起來,直接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抱著趙巧娘道:「巧娘,去救孩子……去救孩子……晚晚被我弄丟了,都怪我,非得……」
「哇……」林晚晚在簍子裡直接嚎了起來。
白夫人傻眼了,就看到七個孩子一個一個地跑了出來。
「回來了……嗚嗚嗚……」白夫人是真的喜極而泣了,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
趙巧娘趕緊安慰她道:「白嬸,沒事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嗎?就是帶著他們出去轉了一圈。」
「嗚嗚嗚……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白夫人舒了口氣,換誰都害怕。
旁邊的吳嬸冷哼一聲道:
「浪費大家的時間,真好玩,孩子沒丟在這裡哭什麼哭?
嚎喪啊!你家是死人了嗎?」
木蘭看著她道:「哭你全家,不行嗎?」
吳嬸氣得想衝上去,看到她手裡的大刀,扁了扁嘴道:「你等著,等我當家的回來,就收拾你們。」
那周圍的人一鬨而散,白夫人趕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孩子肯定是被人抱走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為看到有幾個人的背影,他們在後面追,都沒追得上。
趙巧娘道:
「孩子確實被幾個人抱走了,說是一個一兩銀子,把他們買去了。
後來八哥來找我們了,我們就知道大事不好,就把他們全都幹掉了。」
白夫人看著那八哥道:「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八哥「嘎」了一聲,高興地扇了扇翅膀。
白夫人看著他們道:「那你們還上山嗎?」
趙巧娘搖了搖頭道:
「今天先休息吧!反正還有兩天,等到明天咱們再上山。
對了,這裡還有兩個酒囊,裡頭全都是酒,咱們先放起來,萬一有用。」
這些也是從那些人身上拿下來的,那些兵器上面沒有任何的記號,他們就收著用了。
一共五把大刀,這樣家裡就有七把大刀了。
白夫人嘆了口氣道:「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我們。」
林松突然說道:「我聽到他們中有一個人叫孫強……」
「孫強?咱們並不認識什麼孫強啊?」木蘭嘀咕道。
林晚晚眨了眨眼睛,孫強,不就是孫梅認識的嗎?
她「啊」了一聲,趙巧娘回頭看著她道:
「孫強,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孫強,孫……我想起來了,之前孫梅向咱們炫耀的時候,是不是說她認識的官爺就叫孫強的?」
木蘭也出聲道:「對,就是她,她是畜生嗎?居然敢做這種事情,就不怕報應啊!」
趙巧娘氣得想衝過去理論一下,被白夫子叫住了:
「你這麼興沖沖地過去,又沒有證據。
除了讓她看笑話,什麼用都沒有,咱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