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林長溝,直接按住他。」趙巧娘的話剛落,黃毛和林長溝直接按住了趙明。
趙明瞬間動彈不得,他滿臉驚恐地看著趙巧娘道:「這麼多人看著,你想做什麼?」
趙巧娘冷笑一聲,直接又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趙明氣得眼圈都紅了:「好好好,你這女人夠辣的,你想要什麼?」
趙巧娘看著他道:「我不要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收斂一點,別讓我再看到。」
這麼多人都看著熱鬧,總不能真把他殺了吧?
突然那白淺開口了:「不能放過他們,這趙明的乾爹是山上的和尚,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趙巧娘淡淡道:「那就把他們綁住……」
白淺旁邊的丫鬟冷笑道:「嘿!你這人怎麼這麼心慈手軟呢?」
趙巧娘看著她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他們就交給你了。」
「嘿!我也算是見識了,你這女人怎麼……」
「沉香,閉嘴,對不住了,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們沒有意見,我就想著你們一塊兒走成嗎?」白淺看著趙巧娘。
趙巧娘淡淡道:「這些人都是一塊兒的,你可以跟著隊伍一塊兒走。」
這女人的身邊有兩個丫鬟,兩個護衛。
白淺嘆了口氣道:「奴家這也是害怕,到底有個孩子,我看你家的孩子多,也能做個伴。」
白淺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跟他們一起走。
白夫子淡淡道:「我們家的人很多了,你可以跟大部隊一起走。」
這已經拒絕得很明顯了,白淺微微一愣,嘆了口氣道:「那奴家就勞煩你們一路多照顧了。」
林晚晚皺眉,她不喜歡這個女人,趙巧娘把趙明放了,畢竟青天白日,她也沒殺人的習慣。
孫梅冷笑連連:「看著吧!這種人放了,就要惹出大亂子的。」
白淺也溫溫柔柔道:
「這姐姐不知道,趙明的乾爹就在山上。
人家可是管著幾百個僧人,而且那些僧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呢!」
孫梅看著白淺道:
「喲!這麼厲害啊!那趙巧娘就是個喜歡惹禍的,這次又要倒大霉了。
妹妹,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走,我的閨女是福星,會給人帶來好運的。
那趙巧娘的閨女是個災星,他們家一天到晚得倒霉呢!」
白淺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謝姐姐了,沒想到姐姐家還有牛車,我看這幾個村子,也就你家最富裕呢!」
「哎呀!這是哪裡的話啊?沒想到你們居然也有牛車,咱們到時候一塊走,互相有個照應。」孫梅瞬間舒坦了。
白淺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她沒想到趙巧娘一家子這麼不識抬舉,接下來又是沉悶的趕路時間。
白淺身邊的丫鬟沉香道:「沒想到那戶人家這麼不識抬舉,小姐,你也太好說話了。」
丁香輕聲道:「咱們畢竟是被他們救下來的,咱們應該心懷感恩才對。」
沉香冷笑一聲道:
「我們什麼時候是他們救下來的?明明是趙明見色起意,那叫趙巧娘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臉上塗了那麼多灰,還能勾引男人,簡直就是個禍害,我覺得咱們離他們遠一點,倒也是一件好事。」
白淺坐在牛車上嘆了口氣道:
「等先逃過這一劫再說吧!這趙明可不是省油的燈。
本來想借他們的手殺了他的,可惜這些人還算有些腦子。」
沉香點了點頭道:「小姐,等到了汴京,老夫人自然會為咱們做主的。」
白淺輕輕點了點頭道:「咱們慢慢來吧!把糧食放放好。」
這路上顛簸的厲害,今天走了三個時辰還得以休息,隊伍總算停了下來。
白夫人抓了一條黑魚道:「這倒是好東西,今天我燉個黑魚湯,咱們晚晚也能喝……」
林晚晚探頭探腦的看著那條黑魚,黑魚的生命力果然強,只需要一些水就可以活好久。
殺魚、清洗,黑魚被利落處理。
隨著「刺啦」一聲,魚入油鍋,瞬間被煎得外皮金黃酥脆,魚油滲出,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加入清澈的泉水,火焰舔舐著鍋底,水漸漸沸騰,魚湯變得奶白濃稠。
林晚晚舔了舔唇,看來今天可以飽餐一頓了。
白夫人摸了摸她的臉道:「這魚裡頭我沒敢放多少油,也不放鹽,你現在還不能吃鹽,不過只能吃小半碗哦!」
白夫人是懂得帶孩子的,等放涼了之後,白夫人就給她慢慢地餵了點魚湯。
這味道一個字鮮,這燒魚的時候,白夫人還是放了一點點生薑的,又放了一點點酒,所以一點都不腥。
林晚晚很快就吃飽了,一臉的滿足。
白夫人哈哈大笑,然後在黑魚裡頭加了一些蘑菇和野菜乾,又加了點水道:「晚上咱們就喝黑魚湯吧!我再放點馬肉,煮個粥。」
所有人都咽著口水,不敢想像這得有多好吃。
木蘭嘆了口氣道:「咱們的野菜見底了,當初就不應該把野菜扔掉的。」
趙巧娘拍了拍她道:「咱們這一路山多的就是,還是可以找的。」
木蘭輕聲問道:「咱們為啥不接納白淺啊?」
趙巧娘往火里扔了一塊煤炭道:
「我直覺不喜歡她,咱們今天也算是救了她吧?可你聽到她有一句感謝的話嗎?
她身邊那個沉香,更是想指使咱們殺了趙明,話里話外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這種大佛還是算了吧!」
白夫子點了點頭贊同地看著趙巧娘道:「你觀察得確實挺仔細的,有時候與人打交道,就得看得細緻一些。」
趙巧娘點了點頭道:「不過她們穿的衣服倒是挺不錯的,而且還有護衛,應該是大戶人家,咱們別去得罪他們就行。」
很快眾人就吃飽喝足了,晚飯不可能吃到撐,但是不管是誰,都能吃到個六分飽。
吃飽後,他們就開始每天的學習了,白淺抱著孩子道:「喲!他們那邊每天還學習呢?」
孫梅冷笑道:
「不就是裝腔作勢嗎?誰不會啊?我家兩個小子也在讀書識字呢!
我男人是童生,等到以後去汴京了,打算考秀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