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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送陸商一件大禮

2024-11-17 17:44:42 作者: 探花大人
  譬如,除了黑衣侍者,這裡的東西都是出不去的。

  不信試試,她說要給姐姐寫家書,蕭延年也果真允准了。

  她只寫了寥寥數語試水,果然陸商等人便用盡了法子查驗。

  火烤,水煮,還要浸透藥水,最後還得在日光下翻來覆去地比照。

  但若那上頭寫出一個關於「王父」「大人」「謝玄」的字,都立刻會被打回來,搞不好還要被蕭延年罰上一頓。

  如今雖在田莊,雖搞個棺材過來不容易,但跪香卻是最簡單的。

  啊呸,誰說搞個棺材不容易,出門過了那數里的稻田,不就是黑森森一大片的樹麼,砍上幾棵劈了釘吧釘吧不就能打出一口好棺材嗎?

  簡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也簡直是手到擒來,輕車熟道。

  罷了罷了,別提寫信了。

  蕭延年自己也愛折騰,不下雨時,他就喜歡上山。

  他前二十多年都住在宮中,不是兄弟鬩牆,同室操戈,就是與朝臣們勾心鬥角,插圈弄套。

  後來魏人來了,又開始成日地打仗。一打就是好幾年,最後連宗廟社稷都沒能守住,鮮少有這般閒逸的時候。

  他既有傷,自然要人侍奉。

  譬如,「去外頭走走,還不來扶。」

  又譬如,「誰許你鬆手,沒眼色。」

  再譬如,「突然想喝這山菇湯,你做。」

  有時候也是十分嫌棄的,譬如,「我不喜歡上杆子的,但你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阿磐為徹底打消那人疑慮,無不是屁顛屁顛地侍奉,不氣也不惱的,一連串兒地應,「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有一回上山,遇見一隻小烏鵲躺在草里吱吱喳喳地叫,阿磐靈光一閃,忽然就有了主意。

  那人問,「什麼東西?」

  

  阿磐笑,「是一隻小烏鵲,腿受傷了。」

  取出帕子來跪坐地上,小心將烏鵲的腿兒包紮起來,「我要帶回去養,不然,它會被野獸吃掉的。」

  抬頭時見蕭延年正眉眼舒展地望她,雖不說什麼話,卻能從他的眉梢眼角看出來那些不一樣的情愫。

  如今她與蕭延年的關係大為改觀,她說起話來連聲「主人」也沒有了,開口就問,「行還是不行?」

  那人十分好脾氣,她要求的事兒就沒有一樣是不依的,「你想養,那便養。」

  跟在後頭的陸商與范存孝又開始湊在一處低低嘀咕起來了,說什麼,「主人貪戀美色,幾乎要忘記自己的志向了。」

  另一人便道,「美人計沒用到王父身上,倒用在主人自己身上了。」

  陸商便咬牙切齒的,「主人怎麼就那麼稀罕?她到底有什麼好的?真是......」

  陸商何時不想抓她的小辮子,阿磐偏偏就不讓她得逞。

  知道陸商在後頭跟著,她便有意無意地靠著蕭延年,與蕭延年做出些十分親昵的舉動。

  蕭延年美了,卻益發要把陸商氣得跳腳。

  不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阿磐才不與陸商來硬的。

  陸商雖是女子,卻跟個粗人沒什麼兩樣。

  兵法中講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阿磐就來軟刀子,一刀刀地去扎陸商的心。

  動粗不能把陸商打得頭破血流,這軟刀子啊,卻能把陸商扎得千瘡百孔,夜不能寐。

  媚術誰不會,只是阿磐從來不屑去用罷了。

  果真要用,雲姜就能敵得過她?

  切。

  阿磐有心離間,要把陸商從蕭延年身邊支開。

  有陸商這個殺人機器,她逃出生天極難,以後陸商也必定要為虎作倀,幫著蕭延年一次次地去禍害謝玄。

  陸商不是沒有軟肋,她有啊,她的軟肋實在是太明顯了。

  她唯一的一根軟肋就是蕭延年。

  山里什麼好東西沒有,這山上就有仙靈脾。

  仙靈脾,又叫淫羊藿。


  相傳古時一個放羊的發現羊吃了此草,體力奇好,還能發蜻,由此得名。

  阿磐趁人不備,便把仙靈脾泡在酒中。

  她先前釀的那些酒啊,一壇壇的就放在門外廊下,可沒有白費的工夫。

  阿磐整治陸商,是在一個皓月當空的夏夜。

  蕭延年換完了藥,賴在她榻上不肯走,非要摟著她睡覺不可。

  阿磐嬌嗔道,「主人不走,陸師姐會不高興的。」

  那人便笑,「管她做甚。」

  廊下守夜的陸商聞言果然有了點兒動靜,腰間的大刀都要碰上門框了。

  阿磐便故意說些刺激陸商的話,「可陸師姐傾心愛慕主人,千機門誰不知道呢?這是好事呀,主人何不收了陸師姐。」

  那人也不困了,眼裡冒起了兩簇火焰來,「寡人倒要收了你。」

  阿磐嬌滴滴道,「難道主人不喜歡陸師姐?」

  那人嫌她不閉嘴,再不與她廢話,掰住她的臉,捏住她的嘴巴就親了下來。

  聽見外頭的人重重丟下了大刀,開始給自己灌酒了。

  嘻嘻。

  阿磐「唔」的一聲,推開蕭延年,又補了一句,「陸師姐還在外頭看著呢!」

  那人威脅道,「再囉嗦一句,寡人現在就要了你!」

  你聽聽,外頭的氣息似與尋常不太一樣了。

  這仙靈脾在酒中泡了數日,十足十的量,十分厲害。

  陸商不知,正逢滿腹惆悵無處排解,故而想要一醉解千愁,連哭帶灌,飲了一整壇。

  她還聽見范存孝低聲勸阻,「師妹不要再喝了,可不要再傷了身子。」

  陸商正愁無處發泄,重重地把范存孝推倒了,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低叫,「滾開!滾得遠遠的!」

  因而約莫著火候差不多啦。

  阿磐尋了個由頭,輕聲軟語地與蕭延年說話,「我要去湯沐,去去就來,主人等我。」

  榻上那人自然美了,這就笑了一聲,「快來。」

  阿磐乖乖應了,出了門果然見陸商靠在廊下喘著,領口因了發熱扯下去一大塊,月色下見那一張臉都要被燒紅了。

  阿磐沖她一笑,不說什麼,佯作要往後院去取水。

  陸商果然受不了了,阿磐一走,她便果真跌跌撞撞地閃身進屋。

  陸商是教官,在女閭見多識廣,雖然不曾實踐過,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因此那些要領啊,全都門兒清。

  她上了蕭延年的榻,「主人......我好難受......這身子裡面好像爬滿了蟲子......主人.......主人......要了阿商.......主人......」

  阿磐在窗邊偷偷去瞧,見陸商正跪伏蕭延年身旁,快要把自己扒乾淨了。

  素日總穿的黑袍一去,竟也顯出了還算曼妙的身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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