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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望月,不可……不能……不……

2024-11-03 07:13:16 作者: 一善
  眼前的場景太香艷,裴鈺都不敢睜開眼睛。

  聽到裴長意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走。」

  「我走?……」

  裴鈺睜開眼睛,十分疑惑地開口,見裴長意冷冷掃過他一眼,抱著徐望月便往樓下走去。

  裴鈺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他在說什麼呢?

  竟然這樣想世子爺……

  他迅速跟上裴長意的腳步,幾乎是飛升下了樓梯。

  明月樓外,一輛馬車始終停在拐角處。

  聽到護衛來報,馬車裡端坐著的太子睜開了眼睛。

  他掀起帘子一角,看著裴長意神色匆匆抱著徐望月下樓,上馬車。

  太子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心腹護衛輕聲說道,「方才裴家二公子已經走了,裴鈺匆忙備了馬車。」

  「恭喜殿下,算無遺漏。」

  太子放下帘子,大笑起來,衝著護衛擺了擺手。

  「我早就教過你,這世上哪來什麼算無遺漏,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人心最是難測,我才不會去賭裴長遠會選什麼。」

  「他是想要美人,還是想要做君子?我為何要猜?徐望月聰不聰明?我如何去猜?」

  「兩杯酒都下了藥,萬無一失,絕不會失手。」

  

  「這可是沒有解藥的頂級媚藥,便宜裴長意那個臭小子了。」

  「現在裴長遠走了,只剩下裴長意。除非他眼睜睜看著徐望月死,不然他就要收下我送他的這個人情。」

  「等他好好享受完今夜,自然會承我的情。」

  太子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大笑起來,什麼天下無雙的狀元郎,一樣不如他智勇雙全!

  另一邊,裴長意抱著徐望月上了馬車,緊緊封住了帘子。

  他剛把徐望月放在軟榻上,才想要起身,就被她柔軟的雙手緊緊鎖住脖子,用力貼向自己。

  她好燙,燙得感覺自己就要燒起來了,好不容易眼前有一塊冰,她貼上去,才感覺自己舒服多了。

  那冰竟想逃走。

  徐望月撅了撅嘴,用力抓著那冰,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盤了上去,緊緊貼在冰上。

  只有貼在那塊冰上,她才能舒服一些,稍稍緩解身體的燥熱。

  裴長意胸口升騰起的那陣衝動,幾乎壓制住他的理智。

  四目相對,她眸光流轉,眉眼皆是艷光。

  「望月,不可……」

  男人低啞的聲線划過她的耳廓,酥酥麻麻,如點火一般。

  白嫩的耳垂突然紅了,她的身體更是滾燙。

  貼著那冰塊解不了她的熱了,她想要把冰塊咬碎,拆解入腹,把身體裡的那把火滅了。

  「難受……」她細細密密地啜泣著。

  像極了那每一個夜晚裡,她輕聲喊著不要,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迎合。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知道如何去點燃她,更知道如何去熄滅她。

  可現在不行。

  方才的明月樓不行,在那樣的地方,她若神志清醒,定然是不會願意的。

  現在在馬車上亦是不行,他絕不能如此輕慢了她。

  那冰又離自己遠了幾分,徐望月迎了上去,滾燙急促的呼吸,似細碎的火焰。

  清醒時,徐望月從未如此主動。

  此刻她這般風情模樣,仿佛一顆火星落入裴長意心頭,燒得他無法呼吸。

  薔薇色的唇越發鮮艷,微微顫慄著,稚嫩又主動。

  水霧朦朧的眸子,眼尾紅紅的,眸子濕漉漉的。

  似乎只要他再推開她,她就能立刻落下淚來。

  裴長意斂眸不語,低頭在她頸窩處輕輕允吸著,目光越發深黯。

  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去想那麼多的家國大義,只想將眼前玫瑰揉入懷中,揉得細碎。

  馬車不知是絆倒了什麼,重重地搖晃了一下。

  「世子爺,二姑娘,沒事吧?」


  裴鈺的聲音自簾外響起,他伸了伸手,卻停在帘子邊上,不敢去掀。

  許久,裴長意低啞的聲音從帘子後頭傳來。

  「不回府了,去同仁堂。」

  方才馬車搖晃,他們二人幾乎摔下軟塌,徐望月翻身壓在他身上,伸手便要解開他的衣衫。

  也是在那一刻,裴長意的理智壓過了衝動。

  他將馬車桌案上的兩杯冷水一飲而盡,也沒能熄滅心中的那股慾火。

  片刻的冷靜讓他清醒的意識到,被下藥的不只是徐望月,還有自己。

  細細想來,從太子殿下踏進清輝雅間之時,便也是這環環相扣中的一環。

  他不光是來試探自己的,更是要將他計劃里的最後一環扣上。

  下給自己的藥,或許是落在他身上隱隱約約的香味,或許是他親自斟給自己的兩杯酒。

  怎麼下的藥,已經不重要了。

  裴長意看著身旁神色動容,渾身嬌軟的徐望月,心頭一緊。

  他方才罵裴長遠趁人之危,難道自己此刻所為,不是如此嗎?

  若是她清醒,她絕不會對自己投懷送抱。

  方才她雖然喊著不讓裴長遠靠近她,卻很放心自己。

  或許並非是那樣的心思,而是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才如此放心。

  他動念之時,徐望月難受得緊,雙手已是掙開自己的衣服,衣衫半解。

  那雙眸子像是攝人心魄的黑海,印著流動的暗光,讓人不小心便會沉淪下去。

  不可再這樣繼續下去。

  裴長意咬緊了牙關,撕下長袍一角,小心翼翼縛住徐望月雙手。

  不可用力過輕,她一掙脫便能掙開。

  又不可太重,怕弄傷了她。

  更讓裴長意煎熬的,是他觸碰她細嫩肌膚的每一瞬間,自己的手都仿佛是被火焰灼燒著。

  好不容易縛住了徐望月,裴長意卻控制不了自己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嬌艷欲滴,仿佛引人採摘。

  他拿起茶盞,一點一點餵著徐望月喝,希望冰冷的茶水能讓她恢復片刻的理智。

  裴長意深深看了她一眼,喉結滑動,攥著她手腕的五指微微顫抖。

  他鬆開手,扶著桌案的手指收緊,又喝了一盞茶,還是覺得身體燥熱。

  這樣不行。如果僅憑意志去抵抗藥效,他怕是自己扛不住。

  他從懷中抽出一把袖刀,那是他常年隨身帶著用來防身的。

  可今日,刀鋒卻是對向了他自己。

  微弱的光線下,刀刃閃爍著寒光。

  裴長意猛得用力,將刀刃划過自己手臂上的皮膚,一道鮮紅的血痕瞬間出現。

  鮮血迅速滲出,沿著手臂緩緩流淌。

  裴長意仿佛絲毫也感受不到疼痛,隨著血液的流失,他逐漸感受到了清醒。

  他知道這樣的清醒只是短暫而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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